二十名美女,他收下了那些女人,幾乎在一夜間讓那些女人後悔這輩子來到世上做女人。
事後,有人問過這些女人到底發生了什麼。每次,聽到這樣的問題,那些女人的臉上便湧現出恐懼。童四爺還派人問日本人:“為什麼給我女人住了一夜便悄悄地跑回去了。”
日本人雖忍無可忍,可是暫時卻也不想跟日本人生氣,依然友好地跟童四爺往來。
童四爺走後,一名身著和服的清秀的女人忽然從後院裡款款走出,說:“要不要我去試試?”
陽光的陰影中傳來一聲中年男人的嘆息:“還是讓平田君吧。”
清秀的女人有些不樂意,說:“可我不想每天呆在這個地方。”
中年人抬頭注視著櫻花樹縫間的陽光,淡淡道:“你有你的任務。你去找一個揹著一把刀到處走的中國人。你做的就是殺掉他。”
清秀女子臉上浮出笑容,“我這就去找。”
中年人道:“不是你去找,是讓他找你。”
萬盞燈火下有山寨,隱隱聽到歡笑,與剛才恐怖的一幕似乎有些格格不入。杜棄的眼裡忽然冒出一絲瘋狂,握刀的手似乎用盡了全力,咯咯作響。平田善武狐疑地轉過頭。杜棄的眼平淡了,臉色漠然,茫然看著遠處。
平田善武的身體一下繃直,下意識地握緊了刀柄。他感受到凜冽的殺氣,似乎是要將每一個人立刻致死。平田善武猛然回頭,杜棄不說話,單薄的衣服在晚風中發著獵獵聲響。
平田善武微微沉吟,覺得像杜棄這樣天生的殺手,如果真要殺一個人,絕不會在人背後下手,何況他還將餓的暈過去的杜棄收留,更沒有理由對他不利。
平田善武轉身,向他期待已久的地方走去,這一剎那,身後傳來一聲慘叫。平田善武霍然回頭,只看到臉色鐵青的杜棄,那柄漆黑的刀和那隻緊握的手。平田善武盯著杜棄,表情陰鬱,良久,不回頭地向前走。
杜棄忽然開口了,“你為什麼不問是誰殺的人?”
平田善武微微愣了愣,道:“有些人的死是根本不值一提的……像你們中國人。”
杜棄不自禁放慢腳步,表情倒有些恍惚,忍不住回頭向身後望了一眼,身後只有大片的濃黑,濃黑中似乎有一個鬼魅的身影消失。
月光讓大地顯得更寂寞更蕭索,燈籠卻又將這一份寂寞這一份蕭索擴大。
山門處,兩名彪形大漢鐵塔般地佇立。
他們看到平田善武那捉摸不定的目光時本想大罵幾句,可是在看到杜棄的刀卻一句話也不敢說了,反而很恭敬地鞠躬,道:“我們老闆等待閣下很久了。”
平田善武輕輕笑著,“看來你們老闆很瞭解我們。”
平田善武一行人消失時,那鐵塔般的大漢舒了口氣,低聲喃喃道:“這些日本人殺氣也太重了,怪不得在戰場……”
忽然有人冷冷地說:“我不是日本人。”
杜棄冷冷地看著這兩個鐵塔大漢,面無表情,他沒有動手,說過這句話便轉身向裡走去。
鐵塔般的大漢已完全被嚇傻,除了發抖幾乎沒有別的反應。他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明明是把門閉好的。過了好久,兩人才無力地抬起手擦頭上的冷汗。
遠處有歌聲飄來。
那是童四爺為平田善武精心準備的,甚至可以看到日本的歌伎。那些歌伎的臉和杜棄一樣的白,只不過杜棄的臉上多了生活的經歷,而那些歌伎多的卻是人世間的紙醉金迷。
平田善武正在用鼻子呼吸眼前的空氣,那是一股淡淡的牡丹花香。他常聽人說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聞到牡丹的花香時立刻想到一個豐滿的中國女人,他知道以童四的做法一定會給他安排一個的,而且不可能只安排一個。就是他身後的那些隨從也不可能一個就能打發掉。
一條由鵝卵石鋪成的小路的末端站著一個白衣飄飄的女人,不斷吹進的風吹起她的衣服,衣服下露出白嫩的大腿,裡面似乎什麼也沒有穿,幾支松明火把在她身後不住地飄動。勾勒出迷人曲線。
第一個流出口水的人被平田善武給了一個耳光。其他人想到平田善武平日的行事作風,都生生把慾望壓在體內。平田善武第一次用目光向杜棄示意殺了這個女人。不料杜棄卻搖了搖頭,道:“我是從不殺女人的。”
平田善武沒有生氣,反欣賞地一笑,他一名部下覺得此刻是一個邀功請賞地機會,迅速地撥出了刀。平田善武淡淡地說:“我想你不僅不殺女人,而且也不會看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