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
那扇開著的門裡有一個人,似乎一直在等待他,也在吸引著他。
藤原頭上綁著一條白色的布條,長長的武士刀橫擺在銅架上,他喝著茶,眼睛卻在打量霍忌。
霍忌盯著藤原,可是他的心卻在感受著這裡的氣氛。
過了好久,霍忌道:“你起碼還是一個人,不是畜生。”
這句話好像不是誇獎。
藤原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所以他不動。何況他本人就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總是把面對的事情弄得水落石出他才會把手握上橫擺在身邊的刀。
藤原沉思著,如果眼前這個青年就是令十三郎夜夜做噩夢令荒木受盡折磨才死去的人物,他更不應該草率地出手。
霍忌道:“如果你在周圍佈滿槍手,我進來可能就永遠出不去了。”
藤原終於明白剛才霍忌那句不是誇獎的誇獎是什麼意思,意思是罵他們日本人只有他是個人。這種誇獎對於任何一個人也是不能接受的。
霍忌忽然轉身就走。
“留步。”
藤原起身。
霍忌回過頭,道:“你想撥出你的刀?”
藤原點頭。
霍忌道:“你覺得你是我的對手?”
藤原搖頭道:“不知道。”
霍忌道:“我不會跟你決鬥的。”
藤原道:“我一定要跟你決鬥。”
霍忌道:“為什麼?”
藤原道:“我是武士。”
霍忌忽然笑了笑,道:“最近我多了一個壞習慣。”
藤原道:“哦?”
霍忌道:“你死我活的習慣。”
藤原道:“什麼意思?”
霍忌握緊拳頭,道:“就是和討厭的人決鬥,必須有一個要死。”
藤原的手移向刀。
霍忌道:“你還要跟我決鬥麼?”
藤原不說話,他已經不想再決鬥了,兩個決鬥比的是氣勢,氣勢上他好像已經敗了。他的臉雖還是他的臉,沒有露出絲毫怯弱的跡象,可是他知道他的心已經亂了。心亂的人,就不可能把刀握的更緊,對於面對霍忌這樣可怕的人,松一點點,可能就是把生命放鬆。
藤原是一個謹慎的人,沒有把握是事從不去做。
本來他不必這麼做,不必尋找這種笨的要命的方法,用決鬥這種方法跟霍忌在這裡僵持。他完全可以用槍,可是因為那該死的虛榮,他拒絕日本軍方的要求,所以這裡的槍少的可憐。
霍忌哈哈大笑,道:“你越來越不像是一個人。”
藤原眼角抽動,手握的更緊,卻不敢把手伸向刀。
霍忌問道:“你的功夫和十三郎相比,如何?”
藤原道:“仲伯之間。”
霍忌笑了笑道:“我跟他也在仲伯之間。如果你動手,你我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可以活下來。”
這話本是一句誘惑,可是藤原卻無論如何也握不起手中的刀。
霍忌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要離開。
藤原忽然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