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良笑了。阿雅也淡淡地笑了,她想出去,可是想到出去後會見到陸雲徵月,她的想法就像是被人澆了一桶冷水。
教堂外。
霍忌的身影已經遠去。他看到阿雅沒事,他開心地笑了,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十分奇怪。他竟然痴痴像個傻瓜一樣,笑個不停。
他做的事實在太多了,尋找十三郎然後將他殺死。他已經決定不再以捉弄的手法去對付十三郎,因為人與人之間問題往往因為相互捉弄,到頭來卻是被老天捉弄,你捉弄的人可能已經永遠不會再見到。
他想捉弄人,可是偏偏被事捉弄了他。
壓力,壓力讓他的神經已經無法承受。
如果再找不到十三郎,他一定會瘋掉,本來他沒有今天這麼擔心,可是十三郎像是忽然從世間蒸發了一般。
歐亞賭坊。
是沒有黑夜的,歐亞賭坊是夜的精靈,讓男人瘋狂,讓男人狂歡。
霍忌沒有走那扇讓人瘋狂的門,看到瘋狂他就有些內疚。他選擇暗處的一扇小門。
歐亞賭坊內,十三郎剛剛走進來,他沒有別人的瘋狂,不過,在脫衣女郎的蠱惑下,他的眼睛裡依然是狂熱。
不過,他僅僅是在人多的地方滯留了很短的時間,人多耳雜,他不想讓人看到他在這裡。儘管沒有人認識他。
他很快鑽進了左側那一排的一個房門,他已決定以後就在這個房間裡住著。這裡住著的都是客人,所以沒有人會想到他會住進這裡。
他也是無奈的,因為為了有活下去的一天,他竟然得像妓女一樣,每天躺在床上。
他手裡抓著兩團顫抖的肉時,心裡依然想的是童四爺會不會告訴霍忌他在這裡,或者說狄殺會不會告訴霍忌他在這裡。
因為他的分心,他的心思不在女人身上,更不在和女人在做什麼的事上,所以他持續的時間很長,而且因為對霍忌的痛恨,所以他的手像一把鉗子一樣死死地抓著女人的兩團充滿彈性的肉,動作也很兇狠。
許多在做這種事情的女人每一刻都會露出笑容,可是在這個人面前卻沒有一點笑容。他的做法,他的持久,他的兇狠讓她們感覺他不是人。
一個人若想有名,其實未必是有錢,有地盤,像十三郎這樣也一樣可以有名,只用了短暫的一夜,這裡的妓女已經都記住了他的相貌。
妓女們怕他,又希望她們的客人是他。
第七十九章 乞丐
霍忌失魂落魄,他的整個人也變得無神,他已經躺在“莊園”的一個角落抖了一天,可是沒有一個人來看他一眼。這裡本就不是一個人多的地方,就算人多,也不會有人來看他一眼。因為大街上也有許多像他這樣的“乞丐”哆嗦不停。
相對而言,霍忌可能還是幸運的。如果是在大街可能已經被人踢上幾腳,或者賞給幾口唾沫。
是什麼讓一個開心如出孩童的人變得兩雙眼睛滿含憂鬱,又是什麼讓一個滿含憂鬱的人變作一個像狗一樣沒有思想的“廢物”。
愛?還是恨?
可能兩者皆有。
愛能改變一個人,恨也能改變一個人,而且無論是愛還是恨改變的人往往更徹底。
他身上似乎已經沒有力量,此刻就算是一個街頭隨便一個人都可以將他打倒在地。他的心似乎真的像杜棄說的那樣生鏽,不僅是生鏽,似乎是心死。
不知是明月還是像明月一樣亮的燈光,他痴痴地望著那光,喃喃道:“我沒有找到他,我已經找不到他了……”他翻天覆地只說這這兩句話。
黑暗中有兩個夜巡黑衣大漢奇怪地看著什麼光也照不到的地方,低聲交談。
一個道:“那邊好像有人說話。“
另一人道:“你他媽的是不是剛才被阿紅給收拾迷糊了。瞧你那熊樣,還自稱可以跟三個女人……還是像四爺那樣去找老中醫開藥吧!”
一人壓低聲音道:“如果四爺聽到你小子這話,你他媽這輩子就別想再碰女人了。”
另一人的身體似乎一抖,忽然警惕地四處看,小聲道:“我也好像真的聽到有人在那邊說話了。”
一人得意道:“我的耳朵是什麼耳朵……我不是吹牛,雖然剛才剛跟阿紅完事,可我保證現在還可以對付三個女人,而不必像四爺那樣找中醫開什麼藥……”接著他猛拍自己的嘴巴,大罵道:“這張烏鴉嘴,幹麼提那個老色……老爺。”
另一人道:“會不會是鬼?”
一個罵道:“你他媽的烏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