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雨似乎並不大相信他所說的:“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林楊只是簡單地提了兩個名字:“在警察廳你們賄賂的人員中,有一個人叫李司霆是一位二級警監,有一個叫林月蛾,是一位一級警監,還要我接著說嗎?” 上官雨再一次下意識地看向了監控攝像頭,只見攝像頭同樣閃出綠色光,她便繼續問:“你說打破被動局面,該如何打破呢?” 林楊沉默了片刻:“永久性癱瘓,我能讓警察廳的系統永久性癱瘓,並清理掉資料庫的全部資訊,警察辦案要講證據的,系統都癱了,資訊全部都沒了,即使你們在警察廳的官員倒臺了,但也沒有辦法將矛頭指向你們……” 上官雨知道他就是這方面的專家,因而就更持有懷疑的態度:“我沒有辦法相信你,萬一你在這個過程向外面發出求救訊號,那我豈不是自己把自己給栽了?” 林楊卻表示:“韓警官和我說,在我被你們抓到之前,你們不已經有過一次被搜查了嗎,結果什麼也沒有找到,我發求救訊號,發什麼呢,我被人綁架了,這種理由你們隨便就能找個理由打發了……” 上官雨又一次次看向了攝像頭,仍然是綠光。 此時的林楊也已經注意到了攝像頭的事情:“而且我不需要你信我,但你們目前的局面就是這樣,要怪就怪你們小看了那位父親(常克甲)的決心,寧可冒著被法律槍斃的風險,也要把你們供出來……” 上官雨沉默不語,而攝像頭的燈光已經由綠色變成了紅色。 林楊見狀接著說:“總的來講就四個字,等價交換,你們放過小娜,我弄癱警察廳的系統給你們在警察廳的內線解圍,好好考慮一下。” 上官雨站起身:“我做不了這個主,我要和我“父親”商量一下。 說罷便往門口走去,林楊後面提醒了一句:“你們最好快點,誰也不知道你們那些在警察廳的“炸彈”什麼時候會爆炸,說不定已經炸了……另外還有件事,如果可能的話,我想要我的藥,沒有藥,我撐不過今天……” 上官雨將門開啟,門外已經有幾個手下在等她,林楊最後又問了一句:“可以和我說一下現在是幾點嗎?” 上官雨不耐煩地看了看手錶:“早上七點三十二分……” 說完便走出了門,手下立即將門關上,屋裡又只剩下他和牆上的攝像頭,林楊下意識地用手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褲子口袋…… 此時紅江市警察廳內部已經已經忙得不可開交,韓警官一夜未睡。 實際上,在和上官雨的對話中,林楊撒了謊,那就是他早就已經將那些警局裡面接受賄賂的人員名單以及相關資料在昨天晚上就已經發給了韓警官。 從收到林楊發來的資料開始,韓警官就開始向上頭申請拘捕令和搜查令,從那些官員的家中搜出了大量現金並對那些官員進行了長達一夜的審問。 只不過這一切是秘密進行的,王洪雷以及上官雨一行人根本就對此不得而知。 終於在一個小時前全部審問,數量之眾高達十二個,幾乎警察廳韓警官職位以上,副總警監以下的中間高層全部被賄賂,真正意義上的欺上罔下。 這也是為什麼那個人口販賣組織能夠如此囂張跋扈的重要原因,那些官員或多或少地以現金的形式接受了賄賂。 有的官員扛不住壓力供出了那個組織的頭頭,就是王洪雷,從事兒童販賣已經超過了二十年,他們之所以受賄除了是因為金額巨大,還有便是如果他們拒絕自己的孩子也會處於危險,不得已而為其提供庇護長達十九年之久。 王洪雷的手下普通打手就有不下一百名,加上其他人員,例如負責採購人員,醫務人員,各種線人等等不下兩百,而近些年,他還僱傭了一批僱傭兵團夥共三十人。 韓警官正仔細地檢視關於王洪雷以及他組織的資訊,陷入了沉思,他的一位所屬警員小李興沖沖地拿著一張檔案向他快步走來,拍了他一下:“老大,總警監批下來了!” 一聽這話,韓警官頓時來了精神,一把拿過那張紙,是出警令。 韓警官看了一眼後,又看了看電腦螢幕:“總算是批下來了,從這裡過去化工廠至少需要兩個小時,大概九點半左右,不能再等了,傳令下去,警察廳特種部隊,全副武裝,除必要防護需要留下來的以外其他特警全部出警。” “是。”小李拿著出警令便去調兵。 韓警官問旁邊的技術人員:“林楊那邊的追蹤訊號怎麼樣?” 技術人員答道:“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再移動過……” 韓警官略顯擔憂:“小陳那裡怎麼樣了,那個叫做小娜的姑娘沒事吧?” 技術人員調出了小娜家中的攝像頭:“陳警官在那邊已經做好了相應的安排,那姑娘還沒醒,一切正按照預定的方向進行著。” 但韓警官還是一臉凝重地說道:“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單單從人數上來說,我們並不佔優勢,甚至是劣勢,更何況,等到真打起來的時候,林楊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