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舉起長槍去幫忙,可手卻不聽使喚,還沒等我有所動作,一個韃靼兵瞅準機會,朝著我衝了過來,一刀砍向我的肩膀。我下意識地一躲,那刀擦著我的胳膊劃過,頓時鮮血直流,疼痛襲來,我嚇得大叫一聲,掉轉馬頭,不顧一切地往回跑去。
我也顧不上什麼軍令,什麼同袍了,只想著逃離這可怕的戰場,越遠越好。我騎著馬在荒漠中狂奔,耳邊迴盪著戰場上的喊殺聲,心中滿是愧疚與自責,可恐懼卻驅使著我繼續向前,不敢回頭。
不知跑了多久,我終於擺脫了那戰場的喧囂,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山谷之中。我下馬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看著自己受傷的胳膊,又想著自己臨陣脫逃的行為,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我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大錯特錯的事,這逃兵之罪,要是被發現了,那可是死路一條啊,可事已至此,我又該如何是好呢?
在山谷裡躲了幾日,我靠著一些野果和山間的溪水勉強維持著生計,心中卻時刻惦記著大軍的情況,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王二虎他們有沒有平安無事。我滿心的愧疚,覺得自己對不起那些平日裡照顧我的同袍們,可又實在沒有勇氣再回去面對那殘酷的戰場。
有一天,我正躲在山谷裡,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馬蹄聲,我心中一驚,以為是大軍派人來抓我這個逃兵了,嚇得大氣都不敢出,躲在草叢裡瑟瑟發抖。
待那馬蹄聲漸近,我悄悄探出頭看去,卻發現是幾個韃靼的牧民,他們趕著一群羊,似乎是路過此地。我心中一動,想著或許可以跟著他們,混出這片危險之地,然後再想辦法回到家鄉去。
於是,我壯著膽子走了出來,用我那蹩腳的韃靼語和他們比劃著,想要表達我想跟著他們走的意思。那些韃靼牧民起初對我很是警惕,圍著我打量了一番,見我受傷又孤身一人,便放下了些防備,同意我跟著他們一起走。
我跟著他們在草原上走了幾日,期間見識到了韃靼人的生活習性,他們逐水草而居,住的是帳篷,平日裡以放牧牛羊、打獵為生,雖然生活簡單,卻也有著別樣的自在。可我心中始終惦記著自己的家鄉,惦記著那衛所裡的日子,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回去。
終於,在和他們相處了一段時間後,我找機會脫離了他們,朝著南方走去。一路上,我小心翼翼地避開官道,專挑那些偏僻的小路走,生怕遇到朝廷的軍隊或者巡邏的官兵,被認出來是逃兵。
可這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有一回,我路過一個小鎮,正準備去買點乾糧,卻不想在鎮上被一個曾經在衛所裡見過我的老兵給認了出來。那老兵瞪大了眼睛,指著我說道:“陳生,你……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跟著大軍北征去了嗎?你該不會是逃兵吧!”
我嚇得臉色煞白,趕忙哀求道:“老哥,求求你,千萬別聲張啊,我……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那戰場上太可怕了,我一時糊塗才做了錯事,你就當沒見過我吧。”
那老兵皺了皺眉頭,面露猶豫之色,說道:“陳生啊,你這事兒可大可小,逃兵之罪那可是要殺頭的呀,我要是不報官,被查出來了,我也得受牽連啊。”
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汪汪地說道:“老哥,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家裡也沒什麼人了,我要是死了,連個收屍的都沒有啊,你就放我一馬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那老兵看著我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終究還是心軟了,嘆了口氣,說道:“罷了罷了,我今日就當沒見過你,你趕緊走吧,走得越遠越好,可千萬別再讓別人發現了。”
我千恩萬謝之後,趕忙逃離了那個小鎮,繼續往南走,心中對那老兵的恩情感激不已,同時也越發覺得自己這一路的經歷就像一場噩夢,只盼著能早日回到家鄉,把這一切都忘掉。
經過一番艱難的跋涉,我終於回到了京城附近,可我卻不敢回那衛所了,生怕被人發現。於是,我便在京城的郊外找了個偏僻的村子,隱姓埋名住了下來,靠著給村裡的人家打些零工勉強餬口,日子過得十分清苦,可我也不敢有絲毫的抱怨,只想著能這樣平平安安地度過餘生就好。
然而,每當夜深人靜之時,我總會想起那次北征,想起那些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同袍們,想起自己臨陣脫逃的怯懦之舉,心中便滿是愧疚與悔恨,這愧疚如影隨形,始終縈繞在我的心頭,讓我難以釋懷。
在這同一時期,世界其他國家也有著各自的對外征戰以及軍隊管理等方面的情況,且與大明1410年成祖第一次北征我是逃兵這一經歷有著諸多關聯與可比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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