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很高的佛家修行嗎?”
“怎麼可能,他才多大一點。”雖然仙家之中有些流派喜歡修煉駐顏的法門,不過佛家並這一類功夫,畢竟要是連這個臭皮囊都看不破實在很難成為一名高僧。另外駐顏也逃不過這些高人們的法眼,在他們看來那些玩意比障眼法也高明不到哪去。
“那他如何破解我們的陣法的呢?”
“師侄愚鈍,實在想不出來。”
一絲冷笑出現在老僧的嘴角,“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
明虛以為吃驚雙眼瞪得滾圓,“難道他有六祖那樣的道行?”在修仙界六祖慧能絕對是一極其獨特的存在,當年他年紀輕輕就展現了無邊的法力,而獲得這一切的手段既不是苦練也不是天賦,而是頓悟,幾乎是一夜之間就一步登天,在所有修仙之人的眼中他是值得羨慕的物件,可是很可惜他卻並未能將這種頓悟的本領傳授下來,因為如果能教那就不叫頓悟了。因此青山寺雖然是六祖所建,但是卻無人能受他衣缽,最後還是透過別的方式產生了七祖,自此之後苦練就再一次成為這裡的主旋律,那些妄圖依靠頓悟來成就大道的人無不是看著其他天賦不及自己的後輩把自己遠遠拋離,最後在無限的悔恨中鬱鬱而終,這些失敗的例子成功的打消了後人偷懶的念頭。
可是現在一個非常獨特的人物出現了,老僧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或許還有更可怕的可能。”
明虛有些迷惑的摸了摸頭,聽師叔的口氣似乎對出現一個頓悟的達者並不怎麼高興,青山寺和北方的寺院不同,雖然寺中僧人透過苦修增長法力,但是在表面上仍然承認悟xìng成佛為正溯,那樣如果再一次出現六祖那樣的人物對他們還是很有好處的。
似乎看出了師侄的不解,老僧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寺裡的很多事情還沒有到告訴你的時候,你出去試探一下這個人,千萬不要動用法力,天演大陣都不能算出的東西又豈是你那點道行能測得出來的,你就裝作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老和尚,對方說什麼你就聽什麼,雖然裡面的話不可盡信,不過總應該有蛛絲馬跡可尋。”
明虛應了一聲就躬身退出了禪房。
當明虛穿過大殿來到寺門的時候看到張守義正纏著一個和尚要入東山的禪院學習,可是東山禪院的招生名額已滿,那名負責寺院俗務的高階負責人只好堆起笑臉請張守義另擇名校了。
明虛在旁邊聽到張守義的要求意識也頗為躊躇,若是張守義的身份如此特殊將他留在青山寺確有不妥,可是份屬同門如果就這樣將對方拒之門外也可能會錯過一個好會,最要命的是以他的司職不管是留還是趕都輪不到他做決定,就在他打算立刻轉回去向師叔請示的時候,突然一陣罵聲從身後傳來,明虛驚愕回頭只見一個相貌俊美的青年指著大雄寶殿中的佛祖破口大罵:“你們青山寺是個什麼東西,你家公子千里迢迢的叢中都來這裡求道,你們這幫賊禿不肯教也就算了,偏偏弄個禪院來哄騙你家公子,我在這裡三年天天吃素唸經,半點真傢伙都沒見著,我看你們這群黑心的禿驢遲早不得好死。”
剛才向張守義作解釋的那個和尚見到這個情景急忙拋開張守義帶著青山寺招牌式的笑容迎了上去,“石公子,少安毋躁,什麼事惹的您生這麼大的氣,”說著半勸半拉把鬧事之人帶到旁邊的一間禪房中去了。明虛仰頭望天輕輕的出了一口氣,“這或許就是天意吧。”
張守義站在那裡正在向著那間禪房中探頭探腦沒有注意到旁邊突然冒出的這個老和尚,所以當他冷言冷臉的甩出一句:“你不是要進東山禪院嗎,現在有名額了”張守義愣了好幾秒鐘才意識到自己終於得償所願。
………【第九章 弒祖】………
恩義有所知,
公道自難欺。
順天行殺機,
歸寺感先師。
張守義入學的事情接下來就是一帆風順,當那位高階負責人重新從禪房中出來,一聽說明虛禪師的名字他的回答立刻就只剩下“好、好、好”了,這讓張守義對那個老和尚的身份產生了好奇,因為面前的這個和尚好像是青山寺某個堂的首座,說起來地位很是不低,能夠讓他如此尊敬的應當是寺中的長老名宿了吧,這樣一想張守義忽然覺得那個世外高人雖然並沒有給自己什麼好臉sè看,但是心底裡應當還是對自己青眼有加的,要不然以他的身份怎麼會管自己入學這樣的小事。
可是實際上明虛回去卻因此被他的師傅一頓斥責,雖然菩提院的諸位長老在聽過他們師叔侄的各自彙報之後對明虛的處理作出了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