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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在職業培訓中心的檔案中,他的命運早已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從事職業足球運動或競賽體育運動。”他所從事的運動已上升到很高的水平。在被吸收到專業小組之後,他入選國家少年隊,現在又入選國家青年隊。在體育方面他是無可挑剔的,最終被選拔人才的教練慧眼識珠,招募到國家隊,這再次證明亞齊已走上正確的道路。他需要這條正確的道路。

米蒙,溫馨的家(6)

不論是在嘎納,還是在其他地方,在集訓結束後,領導層就要作出決斷。選擇往往是殘酷的,但也得這麼做。有些集訓球員的職業生涯到培訓中心就徹底結束了。經過兩年很有前途好的訓練,這種結局對亞齊來說可謂是極大的失望,不但自己的夢想就此破滅了,恐怕連自己的職業都丟了。讓·瓦羅對此知道得很清楚,以此為尺度在全國最優秀的青年選手中選拔佼佼者該是多麼重要。

發現人才的伯樂就像打磨鑽石的技工,他對銀行賬戶不感興趣。他絕不是見利忘義的小人,而是一個高尚的人,從來不低三下四地去求別人。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他更不會去求人,因為俱樂部正成功地進入重組階段。他知道,不論是踢球還是掙錢,亞齊能取得成功非常重要。這對他和他的家庭是至關重要的,因為亞齊希望能給自己的家庭帶來舒適的生活,希望能有一個無憂無慮的美好前景。父親斯馬伊將會過上幸福、舒適的退休生活。全家也不用只指靠他那點收入了,他先當工人,後又做保安員,掙的錢只能滿足一家人的基本開支,但他們生活得很坦然,因為他們既不想領取社會救濟金,也不想去做什麼違心的事。

在嘎納俱樂部,幾個有影響的人物也抱著同樣的心態,使人感受到淳樸的古風,但這質樸的思想正成為投機分子攻擊的目標,這些投機分子最近十年儼然變為受人追捧的象徵。人要誠實、率直、忠誠,這是讓·瓦羅及讓·費爾南德斯經常掛在嘴邊上的話。他們是好人。他們倆很合得來。

有時,他們倆開著車一起出去挖掘人才。他們去過聖埃蒂安,走過一段動人心絃的旅程,特意繞道去看看瓦羅先生童年時的故鄉。瓦羅又見到自家的老房子,看見父母的房子,他們過去靠養家禽為生,為人忠厚,在戰爭期間,他們寧可將自家產的禽蛋分給大家也不願拿到黑市上去賣,儘管黑市的價格極有誘惑力。房子的外牆上依然留著舊時的痕跡,那便是足球印。那是瓦羅小時候不停地朝牆上踢球留下的印記,往事雖已過去了50年,但那痕跡卻仍然依稀可辨!

讓·費爾南德斯的童年則更簡樸。父親離開故鄉阿爾及利亞,來到法國地中海的西海岸,他是一個漁民,像斯馬伊那樣,也把努力奮鬥和敬重他人的價值觀傳給自己的兒子。

費爾南德斯做事總是滿懷激情,在率隊闖入法甲聯賽之後,一家專業報社將當年度最佳教練的稱號授予他,這純粹是一種榮譽獎,但對他卻是極大的鞭策,也算是對他執教能力的認可,雖然他剛剛當上教練不久。他是最年輕的職業教練員,阿蘭·穆瓦藏和阿爾貝·埃蒙以前和他效力於同一支球隊,現在一人當上了總經理,另一人成為助理教練,他們倆年齡都比他大。他還是俱樂部的創始人之一呢。沒有人能想象得到他會離開,會放棄自己所精心打造的一切,即使有人出很高的價錢。一天上午在他的辦公室,他本人向我描述了他的思想狀況,他伸出雙手來,將拇指和食指展開,比劃成一隻想象中的盤子。這就是他的主要想法:一隻裝得滿滿的盤子。盤中盛著吃的東西。當然要吃好,但尤其要為自己的事業去奮鬥。

談論他的時候,人們常常會用兩個表示親暱的詞:一個是“讓諾”,不論是球迷,還是熟人,或是他的上司,所有的人都這麼稱呼他;另一個是“拼命苦幹的人”。他既是一個追求盡善盡美者,又是一個埋頭苦幹的人;他有些靦腆,話語不多,從小受家庭辛勤勞作的薰陶,靠艱苦的努力成長為最年輕的教練,他完全理解自己麾下最年輕的球員,而且頗為賞識他。他了解這位球員的才能以及他的訓練狀況。他同時也知道,憑著比賽的獎金和在甲級聯賽上場的機會,不論上場的時間多麼短暫,他會拿到比現在高出三倍的薪水。他猜測著他的期望。從技術方面來看,他注意到他的才能比俱樂部所有職業球員的都要高。但他不想過早地把他推到賽場上,因為那畢竟是競技場,要有激烈的身體對抗,有時甚至是很痛苦的,一次又一次的對抗要讓他的身體接受嚴峻的考驗。

米蒙,溫馨的家(7)

賽季結束是最好的時機。即使沒有布魯諾·貝隆,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