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對著門裡頭道:“抬穩當了,都給我小心著,若有個閃失,爺的板子可不是白擱著好看的。”
只見兩個小廝一對,抬著兩隻貼著封條的大箱籠出來,抬到馬車上放好,老徐頭暗道,這是做什麼?難不成正趕上顧老爺出門。
正想著的功夫,旺兒卻走了進去,不大會兒功夫,便見顧老爺一身行裝從門裡頭走將出來。
再回過頭來說說這顧程,昨兒送著大姐兒走了,轉回頭瞧見玳瑁,先頭是動了些興致,進的院去瞧見空落落的屋子,不免有些意興闌珊,卻又想著既應了,不好不去,便強打了精神進了後院慧蓮房裡。
周惠蓮早早梳洗打扮了。在門前候著了,見他到了。忙笑著迎上來道:“爺如今卻成了稀客了,這些日子不登奴的門,奴心裡頭驚怕,還道是上回哪裡不妨得罪了爺,心裡惱恨了奴呢。”
顧程聽她這話說的酸,倒不禁想起大姐兒來,平日他若進了後院,甚或出去吃酒家來,哪回不得吃她幾句酸話,雖是刺他的酸話,偏又說的極俏皮逗趣兒,讓他想惱都惱不得,每每只抱著她,堵上她那張小嘴才罷。
今兒大姐兒不在,聽得慧蓮這幾句,倒勾起前情來,不免添了幾分興致,笑一聲道:“你這張嘴,倒越加伶俐起來。”
進了屋,玳瑁親捧了茶來,顧程吃了半盞,剛撂下,便聽慧蓮道:“剛聽見說,怎的大姐兒跟著她舅家去了?”
顧程道:“卻忘了跟你說,大姐兒的舅舅今兒一早來了,難為那麼個老實漢子,倒是個有心的,來便來了,還捎帶來些菜蔬瓜果,言道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