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須靡發話,其他人就算不服氣也不能再爭論下去,他們怏怏地閉了嘴,心裡對烏布吉滿是意見。
烏布吉懂得看眼色識方向,連忙謝過軍須靡的恩情:“大王,這件意外雖說不是老臣有意為之,卻也讓大家受到驚嚇,實屬不該。請大王放心,老臣一定會給大家一個說法,好好照顧受了傷的師大人。”
“嗯,那就好,走吧,本王先帶你去看傷。”軍須靡冷漠地掃了眼劉燁,心裡迫切地想知道赤谷城那邊出了什麼事。
劉燁上前一步,從容道:“大王留步!臣妾有事稟報!”
軍須靡和烏布吉存心要把早朝取消,她就偏不能讓他們如願。
軍須靡蹙著眉,不悅道:“有什麼事明早再說,今兒個都散了吧!”
“萬萬不可,此事不能等到明日。”劉燁緊追其後,她的舉動引起了其他人的豪氣,不明白她為什麼這般堅持。
“右夫人……”軍須靡的語氣明顯有些厭惡,只是當著眾人的面不便發作罷了。在他眼裡,女人就該千依百順,就連須其格也是對他唯唯諾諾,哪有像她這麼不分尊卑不識好歹。
“大王,即使你不想聽,我也一定要說。因為此事與在場所有人都有關係,甚至會影響到烏孫社稷。”
此言一出,眾人更訝異了,他們不怕遭到軍須靡的封殺,議論聲越來越高。
“天哪,這究竟是何等了不得的大事,居然與我們所有人都有關聯,還說什麼烏孫社稷。”
“右夫人風塵僕僕地趕來,要不是出了天大的事,為何攔著大王非要說清楚呢!”
“難不成此事對烏布吉長老不利,看他總想一走了之,擺明了就是怕右夫人全盤托出。”
“大王一味偏袒烏布吉長老,莫非他們是事先商量好的……”
軍須靡一個頭兩個大,他放開烏布吉,橫眉豎眼地瞪著劉燁:“好,你說,本王現在就讓你說,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這筆賬可是要跟你清算的。”
“謝大王成全!”劉燁漾著笑意的眸子裡湧現出一抹嘲諷,軍須靡定是想不到她有什麼“把柄”,他向來都看輕了她,她要他知道,大漢的女人雖然不能征戰沙場,卻也能在烏孫掀起驚天駭浪。
“請各位移步,解憂定當詳盡地各位解釋。”劉燁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大家回到蒙古包。
軍須靡正有此意,波斯王子還在一旁看著,他可不想讓波斯人知道他們烏孫的事情。長老大臣們陸續走回蒙古包,烏布吉心不甘情不願地也跟著走進去。
“啊,人家關起門來談正事了,咱們走吧!”
劉燁聽這聲音有些耳熟,卻又不能百分之百確定在哪兒聽過,回頭一看,說話那人正是轎子裡的那個高大男人。看他陣勢挺大非富即貴,聽人議論他是波斯王子,也不曉得什麼來頭。
這人救了師中和清靈,於情於理都該跟人家道聲謝,但她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只好先跟對方行個禮問候一聲:“多謝殿下出手相救,解憂稍後再去拜謝!”
“無妨,無妨,公主太客氣了,小事一樁,何足掛齒!”他還是保持著那個坐姿,背後的陽光傾斜地照著他的側臉,勾勒出無可挑剔的立體輪廓。
恍惚間,劉燁看到了他那雙寒星般的眼睛,正要看個清楚,他已經揮揮手,被轎伕抬走了。
劉燁按耐不住內心的訝異,很想追過去驗證自己的想法,卻又不能撇下手頭上的要緊事,猶豫了下,徑直步入蒙古包。
眾人安靜下來,烏布吉時不時地看向劉燁,心情矛盾之極,既焦急又不安,不相信她有法子對付他,又怕她真抓到了什麼把柄。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軍須靡冷淡地哼了聲,“本王提醒一聲,右夫人開口之前,最好準備確切的證據,免得遭人詬病。”
劉燁笑得坦然:“承蒙大王教誨,臣妾所言句句屬實,皆有事實依據。”
“嗯,這樣最好!別人挑不出你的毛病就好,否則就讓人恥笑了啊!”軍須靡看她一幅信心滿滿的樣子就生氣上火,忍不住說句不看好的話。
劉燁接過馮嫽遞上來的羊皮卷,呈給軍須靡身邊的侍衛,侍衛又將羊皮卷送給軍須靡過目。
軍須靡斜眼瞥過去,看了幾行驀地將羊皮卷搶過來,目不轉睛地反覆看了幾遍,緊緊抿著鐵青的唇,雙手開始發抖。
“這、這是真的?究竟是怎麼回事,右夫人,你、你給我說清楚……”
眾人打量著軍須靡失態的樣子,料到沒有好事,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