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還沒有愛上他,目前為止還是圖奇棠在單方面付出,但劉燁自己也不能肯定將來會不會愛上他。
女人容易感動,尤其是被真心專情的男人感動,哪個女人不渴望擁有一份真摯的感情,哪個女人不想成為對方心目中的唯一。三心二意的愛使人心傷,搖擺不定的情令人神傷,全心全意愛著一個人是世間最浪漫的事情,只是,這種情意可遇不可求。
從不曉得,圖奇棠風光的外表下,竟然藏著難以磨滅的痛苦烙印,他的母親未必就是不愛他的,但她愛的方式很不同,為了把他培育成她想象中的人,強迫他做了許多他不願意做的事,甚至一次次把他推向死亡邊緣。
不敢想象,如果圖奇棠禁不住重重考驗,是否也就沒有現在的安息王子了。他若是沒有達到他母親的要求,她是否也不會憐惜他的離去。明月聖女無疑是狠心的,即使冒著失去他的危險,也要實現她的抱負。這樣的女人有沒有愛,不得而知,圖奇棠對她來說,究竟是血肉至親還是任她擺佈的棋子,亦不得知。
劉燁同情圖奇棠的遭遇,他擁有深厚的功力,因為他禁受住各種殘酷的考驗,以及普通人想都想不到的恐怖遭遇。圖奇棠任性無禮,其實他只是缺愛,圖奇棠糾纏不休,其實他只是想得到愛。
劉燁自問對他一點兒都不好,而他竟然願意為她殉情,捨棄世間的一切絕不是易事,尤其像他這般地位的人,他沒有愛,卻有世人嚮往的榮華富貴,操控千萬人的權勢。對一般人而言,只要可以擁有這些,哪怕沒有愛也無妨吧!
“……燁兒走了,我沒有任何留戀,我要為燁兒做一個有人性的人……”
做個有人性的人,圖奇棠並不是無藥可救,縱使他撒謊欺騙,做了許多壞事,他仍是個有心向善的人。過去無法更改,要他面對不堪的自己需要很大勇氣,他能有勇氣正視自己,有改變的決心,上天也會給他機會的。
圖奇棠在她身邊倒下,劉燁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擔憂的淚水湧出眼眶,沿著光潔的臉頰流下,她想要轉頭看看他,無奈脖子像是打了石膏,根本動不了。
看見劉燁睜開了眼睛,晶瑩在淚水潸潸而下,南聖女心有憐惜,連忙俯身過去,詢問她的身體狀況。
“公主,感覺好些了麼?毒蠍子已經給你解開穴道,你現在還有哪兒不舒服,哦,你看我太心急了,你剛剛解穴,身體還在慢慢恢復,可能連話也說不出吧!”南聖女鼻子發酸,擁著昏迷的圖奇棠,再次落下辛酸的淚水。
“毒蠍子,你只解開穴道有什麼用,公主的身體嬌弱,她禁不住這番折騰,你快想辦法讓她復原!”南聖女幽怨地瞪著杵在窗前發愣的莫問天。
莫問天搖搖頭走出去,淡淡地說:“無礙,無礙,睡一晚就沒事了。你們睡吧,我要出去走走。”
“這死蠍子……”南聖女恨不能拔下他一層皮,可是現在她還不能跟他拼命,圖奇棠和劉燁都需要她來照顧。
南聖女將圖奇棠拖到床邊的矮榻上,撣撣微微潮溼的草墊,解下自己的披風撲上去,小心翼翼地把他放上去。伸手試探下他額頭的溫度,又為他把了脈,看他的身體還能撐得住,這才鬆了口氣。
劉燁躺在床上,淚眼模糊地看著昏迷過去的圖奇棠,心裡百感交集,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南聖女回頭看她一眼,略顯尷尬地笑了笑,起身倒杯茶水,將她扶起來遞到她唇邊,柔聲道:“來,喝點水。”
劉燁順從地喝了幾口水,感覺舒服了些,感激地看著她,表示謝意。南聖女那雙翡翠眸子很是好看,以前她只覺得詭異,卻沒發覺她也有柔情的一面。
興許是猜到她在想什麼,南聖女放下水杯,輕輕把她放回床上,攏了攏她耳邊的碎髮,醞釀著該說些什麼。
許久,南聖女輕嘆了聲,說道:“公主,你我素無冤仇,只是各為其主,之前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公主多多包涵。”
劉燁努力擠出一抹微笑,她不怪她,世上本就沒有永遠的敵人,有什麼心結解不開呢!
南聖女欣慰地笑笑:“謝謝你肯原諒我。”
說著,她又看了眼圖奇棠,感慨道:“難怪教主對你情有獨鍾,你確實與眾不同,跟我們這種人很不一樣。”
南聖女的語氣無限蒼涼,分明是二十上下的年紀,還很年輕,她卻像是歷盡滄桑。
劉燁不喜歡她把自己說得如此不堪,想安慰幾句又發不出聲音,著急地盯著她看,想告訴她不要氣餒,現在開始從善還來得及。
南聖女心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