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等國庫富足的時候再動赤谷城的念頭。因為,匈奴的威脅時刻存在,邊境的平民百姓很多連飽飯也吃不上。如果在這種時候,匈奴發動侵略,烏孫就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困境。
他們這番話,軍須靡根本聽不進去,匈奴的威脅何時不存在才奇怪了,畏手畏腳能幹什麼大事。但他又不能直接反駁他們,只好將提議延後。
不同於保守中立的長老大臣,翁歸靡是站在軍須靡這邊的,他也認為擴建赤谷城勢在必行,拖延下去只會耽誤烏孫強盛。匈奴固然可怕,但他們還有大漢這座靠山。大漢皇帝早想拔掉匈奴這顆眼中釘,正愁時機不成熟呢,如果烏孫與匈奴交戰,大漢一定會來幫助盟國,將匈奴徹底殲滅。
正因如此,匈奴不敢輕易對烏孫發兵,他們也怕烏孫豁出去了,若是來個玉石俱焚,得利的就是死對頭大漢。
有翁歸靡的支援,軍須靡也有了信心,為免跟長老大臣發生正面衝突,便將此事交給翁歸靡處理。但軍須靡漸漸發現,翁歸靡在朝中的聲望越來越高,那些無動於衷的長老們開始對擴建赤谷城產生興趣,甚至還主動詢問翁歸靡相關事宜。
軍須靡開始反思,難道他給翁歸靡太多權利了?想想也是,翁歸靡是烏孫的使者,每當其他國家來訪,都是他出面,大漢那些農業紡織人才跟他最熟悉,就連解憂公主跟他走得也很近!還有,翁歸靡是烏布吉長老未來的孫女婿,烏布吉這個老滑頭,肯定會幫他樹立威信!
翁歸靡位居左賢王,本來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萬一風頭蓋過了他這個昆莫,以後烏孫的事還是他說了算麼!
所以,軍須靡對翁歸靡的戒備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須其格汙衊翁歸靡與劉燁的關係,只是挑起事端的導火索。軍須靡沒有深究,是因為他不想深究,他等不及借這個機會打壓翁歸靡,至於劉燁只是個犧牲品。
師中和劉燁已經將整件事看透,他們交流起來也就容易得多。
“剛才那種情形,我不得不為左賢王說句公道話,為了維護我的聲譽,連皇叔都搬出來了。這樣做雖然化解了這場危機,但軍須靡和須其格以後一定會處處提防我。”劉燁將方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他們。
“說得好,他們那種人自以為是心胸狹隘,公主就不該給他們留面子。”馮嫽覺得解氣,忍不住拍手叫好,“我沒在現場都覺得渾身舒服,公主你早該這樣做了。”
常惠也覺得痛快:“他奶奶的,自從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成天受他們的窩囊氣,真恨不得一刀砍了他們。”
師中一言不發陷入沉思,劉燁很想聽聽他的意見,問道:“師大人,你是否覺得我剛才的舉動不妥?”
師中搖搖頭,沉靜的眸子浮現出溫柔的笑意:“並無不妥,公主是時候強硬了,我們忍讓多時,實在是委屈了你,這種情形要是再退讓的話,那就是軟弱可欺了。”
劉燁鬆口氣:“那就好,師大人,我決定了,以後再也不看誰的臉色,管他是烏孫昆莫還是匈奴單于,誰也別想冒犯我們大漢的威嚴。”
常惠聽得熱血沸騰:“好,太好了,公主你一句話,我常某人上刀山下火海,眼睛都不眨一下。別說是一個區區的烏孫昆莫,匈奴老賊來了,我也照樣一刀砍了他的腦袋。”
馮嫽失聲笑起來:“常將軍每天喊殺喊打,莫不是怕你的刀生鏽了吧!”
常惠雙手叉腰,嘴一撇:“哼,可不是麼,再不見血,只怕真要生鏽了。”
“公主……”師中似是想到了什麼,微微往前傾著身子,“你可知道擴建赤谷城一事?”
劉燁一怔:“知道,當然知道,這事誰不知道,草原上擠羊奶的小姑娘都想著拿羊奶去赤谷城換件衣裳穿呢!”
師中點點頭:“不如,我們就趁這個機會去赤谷城吧!”
“去赤谷城?”劉燁茫然,這段歷史可是毫無借鑑的,但誰說自己一定要按照歷史的安排走呢!
馮嫽湊過來說:“師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們公主去赤谷城暫避風頭嗎?軍須靡和須其格對公主起了戒心,眼下公主和左賢王的事傳得沸沸揚揚,離開一段時間,省得那些長舌頭的傢伙搬弄是非,是這個意思嗎?”
“這只是其中之一……”師中看向劉燁,靜待她的回答。
劉燁想了想,說:“如今擴建赤谷城,烏孫的發展重心也將轉移過去,我先過去參與擴建,不僅能熟悉情況,還能在百姓中樹立威信。”
師中讚許地笑道:“公主果然冰雪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