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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他解雨臣,生是解家的人,死是解家的鬼。

便是像那個具五刑粽子一樣,斷了手腳,砍了腦袋,割了舌頭,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他也不會讓那些人如願。

·

吳邪在一旁躺著,這一席話聽得他有些心驚,可隨即,他的頭好似被人抱著顛了個個,突然就昏昏沉沉起來。

就像有風吹過,一隻手輕輕柔柔便把他記憶抹去似的,他彷彿瞬間就忘記了剛才聽見了什麼,腦子裡一片空白。

像是剛剛才出生一般,連同幾十年的生活也一併忘記了,空空蕩蕩的,如同漂浮在盤古劈開天地前的混沌中,周遭密密麻麻擠著許多雜物,但伸手去撈,卻又什麼都沒有。

五感和神經彷彿約好了私奔,眼前漆黑一片,耳邊像是寂靜一片,又像是喧囂無比,吳邪斷定自己一定是被一個突然穿越的人附了身了,不然他又沒受過傷又沒怎麼樣的,怎麼會突然就動不了了呢。

他在心裡暗搓搓罵娘,詛咒那個不知名的佔用他身體的傢伙生孩子沒屁眼,找男人沒黃瓜。

可現在怎麼辦呢?吳邪發起愁來,他這目不能視,耳不能聞的,還不知道身處何方……等等,他現在可算是一個孤魂野鬼,不會被牛頭馬面給勾了去吧?

媽媽,小爺我還不想死啊……

不過話說回來,一般魂穿不會是在身體原主人死了的情況下才會發生嗎?他這好好的,怎麼也被人給擠出來了?

擦,難道是被剛才那堆粽子中的一個給附身了?

那些傢伙生前受過酷刑怨念極大,要真託了生還魂的話,吳邪著急起來,己方個個重傷沒恢復過來,再加上沒防備,小花他們就危險了。

可任憑他把自己急成一團,他一個飄忽不定的魂魄能做什麼,火燒眉毛他也沒眉毛可燒。

然而就在這時,他彷彿從空中直線墜落,速度大得幾乎要讓他三魂七魄都要被迎面而來的風吹散了,只一瞬間,他便落入了一個人的身體裡。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十三章

只一瞬間,他便落入了一個人的身體裡,可五感仍像是沒回來一般,還是昏昏沉沉的。

不對,五感是回來了的,但卻被巨大的疼痛掩蓋住了。

吳邪說不出是哪兒疼,如同一座高聳入雲的巨峰壓在身上,叫人動彈不得,渾身神經都在不住地顫抖,肌肉像是團被抖散了的棉花,使不上力來。

劇痛總是擾亂人的感官,他分不清過了多久,但應該只是一小會兒甚至更短,他終於察覺到疼痛的來源——

——他的脖子被人掐住了。

對方手勁極大,鐵爪一般,似乎是打算這樣生生掐死他。

吳邪覺得,對方該是馬上就要如願了——缺氧已經使他全身都開始不自覺地痙攣,胸口悶得彷彿要炸開了一般。

這他媽的,吳邪簡直又要開始問候人祖宗十八代了,他覺得自己雖是不認識現在附身這身體的主人,可也好不容易才從那無盡的混沌裡解脫出來,怎麼能這麼迅速就又掛了呢?

這樣想著,他拼出最後一分力氣,睜開眼,準備看看這個即將殺死他的男人究竟是誰,以後也好報仇——如果他還有命報仇的話。

可眼睛似乎充了血,視野一片赤色,像隔了層淡淡的霧氣,吳邪甚至還分出點精力來皺了下眉,努力地眨眨眼睛,好使自己看得清晰一點。

然後他就這麼撞進了一雙淡漠的眸子裡。

那眸子是深色的,極為純淨,彷彿月夜下一片空明的湖水,沒有風,不起一絲波瀾。

這種淡淡的、處變不驚的眼神,分明是,分明是……吳邪覺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窒息到了極致,便連思維都被困住了,他長大嘴巴,可空氣都被卡在外面進不來,渾身細胞炸了鍋般叫囂了好一會兒,接著便集體罷了工。

只見他兩腿一蹬,嗝屁了。

吳邪猛地睜眼,胖子的呼嚕聲有節奏地炸在耳畔,像是春雷般驚人,他這便知道,自己算是回來了。

可剛才那是什麼?說是夢的話,那種真實的痛得人渾身顫抖的感覺,又不像是夢能夠表現出來的。

難道又是類似於六角銅鈴的幻覺?可貌似,吳邪小幅度地往周圍看了看,呃,又只有自己一人中招嗎……

比起坐實自己那粽見粽愛、鱉見鱉歡的體質,吳邪寧願相信他是穿越到了某隻粽子身上,被悶油瓶給扭斷了脖子,然後又穿越回來了。

嗯,一定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