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亂七八糟的機關出來阻攔吧?”
吳邪皺眉:“我覺得沒那麼簡單。”
解語花點頭道:“麒麟血主的存在應該只是進去古墓的資格,光外圍就這麼麻煩,內部指不定有什麼呢。”
“現在說那麼多也沒用,”他道,“先走吧,到時候見招拆招便是。”
解語花說著便向前走去,哪知那腳剛邁出還沒落地,面前就閃過一陣亮光。
只見他們站著的墓道兩旁兀然噴出火焰,剎那間光芒大亮,竟是刺得人睜不開眼,不過那光芒僅是瞬間便熄滅了,卻是順著漫長的墓道挨個亮起又消失,一直綿延到盡頭。
眾人看著那在視線盡頭還在一亮一滅的火光,不由都愣了,操,那距離起碼有四五千米了吧,媽的這墓道究竟有多長?!
吳邪百思不得其解:“臥槽,修這麼長的墓道還不帶拐彎的,這墓主人有病吧,它的存在意義是什麼?”
“為了彰顯他很土豪?”黑瞎子不靠譜道。
“有可能。”胖子嚴肅道,“這墓一定有很多油水。”
黑瞎子:“可以趁機大撈一筆。”
胖子:“那必須的。”
兩人說著便勾肩搭背地朝前走了。
其餘人:“……”
餵你們這樣偏離重點真的大丈夫?!
解語花冷冷道:“回來。”
黑瞎子腳下一頓,立馬拋棄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噹之勢閃到媳婦兒身邊,摟腰笑道:“想我了?”
……黑爺您最多就離開了十幾米,不要說得跟分開很久了一樣好嗎?!
解語花不由莞爾道:“嘖,德性。”
他指指牆上的墓畫:“看這個。”
那壁畫上許是畫師偷懶,畫得很粗糙,大致能看出是一個非常年輕的道士,手裡高舉著根樹枝,眼睛閉著,似乎正在做法。
“矯柯圖?”黑瞎子道,“不就后稷想表示下求仙的誠心嗎,有什麼好看的?”
“你不覺得,他拿的那根樹枝很有貓膩嗎?”
黑瞎子聞言仔細觀察了下那幅壁畫,發現確實如此,整幅壁畫一開始就給人一種違和的感覺,最初也沒多大管,這才注意到雖然壁畫的大部分都畫得很粗糙,但那根樹枝卻是畫得非常細緻,纖毫畢現,連樹皮上的細小紋理都異常清晰。
不過如此一來,便顯得過於喧賓奪主了。
吳邪突然道:“我覺得這玩意兒有點眼熟。”
“這有什麼,樹枝不都長差不多嗎?”胖子道。
“不,不是這個,”吳邪道,“我是說它很像是秦嶺的青銅樹。”
“不是像,”鈴丫頭糾正道,“它就是青銅樹。”
吳邪笑:“開玩笑吧,青銅樹比這個大了千倍不止。”
“它是青銅樹的前身,”鈴丫頭回答,“青銅樹就是從這麼小長成的。”
“那可是青銅的死物,怎麼可能會自己生長?”
鈴丫頭反問:“有了青銅樹,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有了青銅樹,便可心想事成,什麼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而青銅樹本身會長大,似乎也就沒什麼可令人吃驚的了。
吳邪霎時愣了,但他隨即反應過來:“不對,青銅樹並非真的能讓人心想事成,只是令你陷入非常真實的幻覺罷了,世間本就不可能存在這種逆天的能力。”
“別爭了,”蔣老打斷道,“你們說的都是對的,但都不完全。”
大家齊齊望向他,等候下文。
“青銅樹最開始確實只有這麼一點大,是一個道士的寶物,也由於它的能力被視為聖物,但畢竟是虛幻的,時間長了自然也就露陷了。既不能真讓人心想事成,又能產生如此真實的幻覺,便是徹徹底底的鬼神邪物,后稷便打算銷燬它驅邪,但根本沒用,雖然看著只是青銅,卻砸不爛燒不化。”
“那他怎麼辦的?”
“他叫人用陶土將青銅樹枝包裹起來,想以此來隔絕邪戾之氣,避免危害世人,”蔣老道,“然而沒多久后稷卻發現,這青銅樹枝的怪異之處遠不止產生幻覺那麼簡單,包裹在它外層的那些陶土,就像養分一般已經全部變成了它的一部分,那一根小小的青銅樹枝在短短几天內,長大了好幾倍不止。”
吳邪接道:“所以就把這邪門的玩意兒丟到秦嶺去了?”
“也不算丟,”蔣老笑了笑,“想借秦嶺之勢鎮鎮這根青銅枝而已。”
“可如果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