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也沒有多做解釋。
“記者?”美nv老師有些好奇地問道。
“嗯,我記得他好像是武陵都市報的一個記者,當然,偶爾也向渝州晚報投投稿什麼的。”曾凌風笑嘻嘻地說道,“等著看明天的渝州晚報吧,絕對有非常有力度的新聞,而且還是帶評論的那種”
陳玥感到莫名其妙,不過看曾凌風的樣子,顯然是不會透lù;其中的細節的,因此也不好再問了,她倒是非常期待明晚能夠看到什麼不同的新聞的,估計曾凌風應該不會說謊吧?
果然,又熬了一個非常酷熱的白天之後,曾凌風接到了當天的渝州晚報,第二版上一個很醒目的標題,就是“四菜一湯還能堅持多久?”
上面還配了兩張圖片,一張是擺著四菜一湯的空桌子,人走了,菜沒動;另一張是觥籌jiā錯的場面,幾個人點了一桌子飯菜,還有酒水,喝得滿臉通紅。看那酒瓶,懂行的人都能認出來,那是國酒——jīng品茅臺,市場價差不多一千一瓶呢。
屠光紹等人的工作態度還是比較積極的,次日一早就帶著手下們,完全沒有知會丹興區政fǔ這邊兒,就跑到了那個潰壩的所在位置上,想實地調查一下具體的情形。
結果他們過去了才發現,這邊兒的小堤壩已經修補好了,而且修補的人也是下了血本兒,把上百米長的一段兒堤壩都給重新翻修了一遍,全部是用的速凝水泥,現在根本就看不出來潰口在哪裡,或者可以理直氣壯地說這裡根本就沒有發生過潰壩事故。
“屠處,現在根本就看不出來有潰壩跡象啊,丹興這邊兒的動作也太快了”屠光紹的一個手下說道。
屠光紹也是一愣,沒想到丹興這邊兒在一週之內就把堤壩給修好了,而且看這個樣子,工程還ǐng大的,尤其是新修好的堤壩上面還拉了許多條幅,上面寫著“百年大計,安全為本”、“人在堤在,嚴防死守”、“黨員責任堤,安全數第一”等等字樣兒,倒是顯得極其鄭重。
這麼一屠光紹等人也無法指著這裡說,這兒就是潰壩現場了。
不過,屠光紹也不是吃素的,雖然潰口現在已經無從考究了,但是洪水漫過的地帶,那上面可都是不同於原來的地表的淤泥啊單純的雨水沖刷哪裡會形成這樣大規模的淤積,難道說你們丹興還敢不承認這裡發生過潰壩?
於是屠光紹就讓手下把這邊兒的情形都拍下來,然後自信慢慢地說道:“有了這個,不怕他們不承認現在就叫他們區裡的水利局局長過來對質,看他們還敢否認不?”
“沒錯兒,一定要他們低頭認罪”幾個手下這幾天受了冷遇,都一致贊同屠光紹的想法,鐵了心要讓丹興這邊兒好看。
這麼商量著,屠光紹就給丹興區水利局打了電話,讓他們的局長帶人來現場。
可惜丹興這邊兒的水利局局長根本就沒有lù;面,只三派來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兒,說是丹興水利局的總工程師。當屠光紹指著這邊兒的淤泥地質問他的時候,這位總工程師老頭兒立刻扶了扶眼睛,認真地看了一下那邊兒的荒地,然後細聲細氣地回答道:“屠處長,那個啊,那個不是潰壩造成的。”
“你當我們都是瞎子啊不是潰壩,怎麼可能造成那麼嚴重的沖刷現象?”屠光紹非常氣憤,這些人當著他地面都敢說謊,難道欺負自己不是水利專家嗎?當年他可是上山下鄉跑過很多地方的老水利,否則他也不會帶隊下來檢查。中國不是有那麼一句俗語,叫做“不是金剛鑽,不攬那個瓷器活兒”。
屠光紹地手下們頓時連聲附和,一致認定丹興方面是在隱瞞事故,推卸責任。
“這不是潰壩,是洩洪。”總工程師又扶了一下眼睛,理直氣壯地說道。
“洩洪?”田更生等人聽了頓時一愣,然後便大怒。
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好好的為什麼要洩洪?而且你要洩洪都得提前通知洩洪區域內的居民進行規避的,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洩洪?分明就是強詞奪理看來丹興這邊兒死活是不肯承認有過潰壩事故了
“前些時候,林區長視察那邊的丹興機場二期工程用地的時候,發現上游有個小水壩,就是這個,覺得這裡年久失修,是一個安全隱患,因此就要求我們水利部對區內的各種水利設施進行一次安全隱患排查。發現有問題的,一定要認真處理。”總工程師侃侃而談道,“經過檢查,我們一共確定了三處需要整改地地方,這裡是第一個整改過的,現在我可以負責任地說,只要不是用炸來炸,這裡的堤壩就不會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