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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但是見過一個例子,就難免要習慣性往這方面聯想一下。

袁顯思搖頭,他除了有點發燒有點累以外沒別的症狀。

“你給我找片退燒藥,我吃完睡一覺就好了。”

“退燒藥哪能隨便吃,你還有呼吸道感染,一會兒我上班的時候帶你去醫院拍個片子,別燒成肺炎了。”

“你能讓我安靜在家裡躺會兒嗎,我這都快累死了,你就別把我往醫院折騰了……”袁顯思之前住院的幾次都沒留下過什麼好印象,到現在對住院這倆字簡直深惡痛疾,死也不願意去醫院。

“可是你總得查查是什麼問題,是藥三分毒,哪能隨便吃。”袁顯奕嘟嘟囔囔地念叨,對於諱疾忌醫這檔子事情又不能跟他哥說得太明顯,於是想盡辦法曲線救國,“要不你今晚先在家休息,我給你採一管血拿去化驗,要真有事明天咱們就去醫院,好吧?”

這個時候只要能讓他安安穩穩在家睡覺,別說抽他一管血,就算抽半斤袁顯思都沒什麼意見。

他剛點頭,就看袁顯奕轉身去翻他剛搬過來那些勉強算是比較整齊的醫療器具,不怎麼大的箱子裡東西居然超乎尋常的齊全,從各種容器到一次性注射器酒精燈橡皮管一應俱全,攤在地上足能攤成倆大男人並排躺下的面積。

袁顯思看著他把東西攤出來,覺得自己太陽穴開始一抽一抽的疼,“你能不把他們都攤開麼。”

“攤開好找啊。”袁顯奕往外分揀著東西,消毒液酒精之類七七八八的揀出來許多瓶。

“敢情你攤完了不用你收拾是吧?”一想到袁大夫那會糟踐屋子但是不會收拾的本事,袁顯思直接就把攤在地上的東西轉化成勞動量,隱約覺得腰痠背痛起來。

“那……那我一會兒再收好。”袁顯奕縮著脖子,把東西搬到床邊小凳子上算是臨時弄了個採血臺,讓袁顯思把胳膊伸出來,“可能有點疼,這活兒在醫院都是護士幹,我技術不好。”

“沒事。”袁顯思心說,你在首都混了這麼多年,技術再不靠譜也比軍區臨時抽調的衛生兵靠譜。在軍區還有各種危急時刻貧困災區挨多了衛生兵跟納鞋底一樣的針,袁顯奕這一針下去對他來說就跟蚊子咬了一口沒什麼區別,不疼不癢。

靜脈採血的速度倒是很快。

眼睛盯著注射器上的刻度看,袁顯奕就想起自己小時候被醫生拎著耳朵或者捏著手指往外擠血。他體質不好血壓低血粘度卻不低,驗血常規那六七滴血足足要擠十來分鐘,抽次血幾乎能要他半條命。於是看見抽血格外順利的人,他就想磨牙嫉妒一下。

暗紅色的液體線沒過刻度線,他動作流暢地松橡皮管按藥棉拔針頭。那麼一點血推進血樣試管裡勉強能蓋滿一個底,袁顯奕摸了個記號簽出來簽好自己的大名往試管上一貼,就把那小小的管子塞進個便攜盒裡,看看錶轉身去穿衣服。

“那棉花你得摁一會兒,不然還得出血。我回來之前先別洗澡,藥也別亂吃,晚點林凡交了班我讓他給你送晚飯跟藥過來,明早要是還沒退燒就別忙著去上班,不行我給你插個床位住兩天院……”袁顯奕一邊穿衣服一邊七零八碎地交待許多,恨不能讓袁顯思就此再也不下床,就等著別人伺候一直睡到地老天荒。

袁顯思亂七八糟地應著,突然問他:“你現在穿衣服幹嗎去?你不睡覺了?”

“我把血樣送過去,再晚檢驗科下班了,趕不上林凡交班之前出結果。”不等袁顯思再問,袁顯奕套上外衣拎著鑰匙就飛奔出門,“我直接上班晚上不回來了,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只剩下袁顯思躺在床上對著攤了一地的醫療器械還有各種試劑。

被勒令臥床休養的正在發燒的病人幾乎是咬牙切齒從床上爬起來開始滿地收拾東西,大量看起來相當脆弱的玻璃製品又不能一股腦兒塞起來,只能一件一件慢慢收揀出來碼放到之前那個戴著厚厚防震層和密封條的金屬箱子裡。

到底是誰說一會兒會把這些東西收起來來著?

袁顯思想,指望袁顯奕靠譜,還是下輩子吧。

林凡來敲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

袁顯思睡到中途餓醒了才自己煮了兩個雞蛋填肚子,這次被敲門聲弄醒,又隱約覺得飢腸轆轆,而且林凡拎過來的熱湯麵實在很能勾人食慾,他勉強打起精神招呼林凡兩句,就捧著一次性的飯盒坐在沙發上大快朵頤。

溫熱的食物入腹,他整個人都好像精神了一倍。

林凡坐在沙發另一邊慢條斯理把包裡攜帶的幾種藥品掏出來,一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