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事人堅信自己是親生的,但不是還有個哥哥也在池袋警署嗎?算算懂事的年紀,這弟弟是不是親生的,哥哥肯定知道。
於是池袋警署的代表立刻就拿起手機撥打了電話。
他其實是想出去找個安靜的地方避開人群詢問的,但架不住寒川深流就這麼安靜地看著他,搞得他甚至都不敢站起身,總覺得好像站直變成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一樣。
池袋的警察只能鎖在自己的座位上,強作鎮定地等電話接通。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池袋的警察還想先客套兩句:“是我啊,你現在在忙嗎?對,我在警視廳呢,也沒什麼,就是有點關於你弟弟的事想問你……”
寒川深流不耐煩地敲了下桌子,在池袋的警察下意識地住嘴的瞬間接話:“你弟弟是你爸親生的嗎?”
電話另一頭:“……為什麼要忽然問這種問題?”
寒川深流完全沒有考慮對方心情的意思:“回答是,或者不是。”
明明隔著手機,對面卻奇異地感受到了壓力,沉默了一會兒後,按照寒川深流的要求回答了:“不是。”
目暮警部有點看不下去池袋的同僚那僵硬的動作了,打了個圓場:“所以22年前,被挾持的孩子,其實是犯人親生的孩子……嗯,這是走投無路了吧?畢竟只要手裡有人質,不管人質是什麼身份,警察都要謹慎才行……”
“但神崎前輩也會帶著自己的孩子去赴會,他們之間的信任度恐怕超出想象。”
寒川深流繼續翻看資料,滿嘴敬語,聽得池袋警署的人眼都直了。
“犯人明明不久前才殺傷了四個人,神崎前輩居然還放心地帶自己孩子去……是有什麼內情吧。”
這就是他為什麼在薄葉齋紀那個身份不肯再多說的理由了,同一番話他是真的不想說兩遍。
池袋警署的人雖然被這敬語搞的有點懵逼,但還是趕緊接話:“我們也覺得這次的案子,如果犯人不是神崎先生,恐怕就是22年前的死者熟人在替他報仇,所以已經派人去仁瑞會那邊問了,但畢竟過去了很多年,仁瑞會也已經解散,想找他們詢問需要點時間……”
寒川深流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翻了翻聯絡簿。
池袋的警察疑惑地看著他忽然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