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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棲桐的腦袋噴噴的冒煙,一邊喊著“賤人,我要撕了你”一邊上前來想要抓她,結果卻被雪芽翠芽手快伸手按住。

南玉走近了半步,對著她笑道:“八品的采女是不算什麼,但是壓你足夠了。就比如是我現在……”說著再左右開弓兩巴掌,繼續道:“可以沒有任何理由的,就給你兩巴掌。”

說完揮了揮自己被打得有些發麻的手,又吩咐雪芽翠芽道:“把她給我按下去跪著。”

雪芽翠芽道是,然後用力將棲桐按著跪了下去,雪芽還特別懂事的從旁邊撿了一根小手臂粗的木頭放在了她的膝蓋下面。

南玉重新搬了一盆花放在了她的腦袋上面,然後道:“你要是再敢讓花盆掉了,下一次就是跪刀子了。”說完再次道:“跪滿兩個時辰,一刻鐘都不能少。”

說完帶著雪芽翠芽走了。

棲桐看著她的背影,握緊了拳頭,忍得牙齒都要咬碎了。可是好一會之後,她的拳頭又重新鬆了起來。

她就好好的跪著,她倒是要看看,一個得勢便猖狂跋扈狠辣的采女,聖上對她還寵不寵得起來,後宮也多的是人想要讓她摔下來。說不定她還能借機向趙修媛邀功,讓趙修媛對她慢慢信任起來。

南玉自然沒有管棲桐是怎麼想的,她從御花園出來後,接著去的是王昭容的長信宮。

南玉進來的時候,王昭容的宮女和絃正跪在地上頭上舉著一塊冰塊。她的手已經被凍得肥胖通紅,冰塊上融化的冰水滴落下來,流得和絃的臉上、身上、頭髮上哪裡都是,看著顯得有些狼狽。

而她咬著牙,臉上有些青白,時不時凍得嘶嘶的吸氣。

南玉對見到的情景並不意外,王昭容是因為她跟和絃交好,所以才被戚貴妃利用來陷害她的,王昭容未必不會因此遷怒於她。何況她跟長信宮外的宮女走得近,難免不讓王昭容多想什麼,自此之後,王昭容怕也不會再信任於她。

南玉走過去,將她手上舉著的冰塊拿了下來。大概是因為手上少了舉重的東西,和絃的身體鬆了下來,接著一邊將凍得通紅的手放在嘴裡呵氣,一邊抬頭看著她道:“你終於來了,你要是再晚一點,估計就是來給我燒紙錢的了。”說著頓了頓,十分埋怨的道:“李侍茶,我這次被你害慘了。”

侍茶是南玉在尚宮局時教導她的姑姑給取的名字。那時候在尚宮局學規矩,她、碧池、和絃還有現在在太醫署當差的茉莉兒,是分在同一個寢室的宮女。

南玉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了她一個十分同情的眼神,然後道:“你再多跪一會啊,我找你家主子聊天去。”

和絃:“……”

大概她進長信宮的門的時候便有人已經通知了王昭容,所以南玉進來的時候,王昭容已經坐在正殿裡等著她了。她眼睛周圍有很厚的眼袋,臉上也憔悴得很,看著像是沒有睡好的樣子。

見到南玉進來,她笑道:“沒想到妹妹今日會來。”

王昭容是個溫柔如水的性子,說話的時候也十分聞聲細語,讓人聽著十分的舒服。

南玉對她行了禮,笑著道:“見過昭容娘娘,莫名上門,叨擾娘娘了。”

王昭容道:“妹妹哪裡的話。”說著請了她在椅子上坐下,又讓人奉了茶。接著又問道:“不知妹妹找我有什麼事?”

南玉喝了一口茶,然後笑了笑,道:“嬪妾也不跟娘娘繞彎子,嬪妾今日上門,是想問娘娘要個人。”

王昭容倒是沒有半點驚訝,卻仍是道:“哦,是誰?”

南玉道:“便是跪在外頭的和絃。”

王昭容沒有馬上說話,低著頭看著手上的茶碗沉思。

她的確不滿和絃與南玉交好讓她被牽扯進何才人小產的事情中,但她罰她舉著冰塊跪在外面卻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她不是心狠之人,也沒有故意磋磨下人的愛好。只是戚貴妃在後宮隻手遮天,她無寵,大郎也不得聖上的喜愛,想要護著大郎長大,除了不斷低頭不斷忍耐還能怎麼如何。

她總要做個樣子給戚貴妃看看,她被她陷害之事她並不敢怨恨她,她怨恨也是怨恨南玉而已。

王昭容抬起頭,轉頭看向南玉。是個很漂亮的宮女,此時看著她微微而笑,眼角不經意間流灑出來的韻味風流,嫵媚的,嬌豔的,卻又暗含著清麗的,像是春天的風,又像是醇香的酒,還像是山谷間長出的幽蘭,沒有人能形容出那股風流韻致,只是越看越會被她吸引了去,包括女子。

比起她出色卻還不算絕色的容貌,反而是她這股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