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現在你經受何等的磨礪,你總有收穫的一天。
眾人只是覺得腦袋有點不夠用的,老者就算是對林羽和齊凌風也是一直淡淡的,卻是惟獨對楊若海卻是評價極高,可卻又沒有要通融的意思。
齊靈風卻是當先急道:“若海表哥,我真的不要你的入門令。”
楊若海卻也堅定道:“可我也真的不想去連天門了。”
林羽沉吟了一下,道:“不如先到連天門在說,如果真要有人留下,就和陸伯母在浚洲定居,也好有個照應。”
楊若海低下了頭,眼角有了淚水,輕聲卻又堅定的道:“我不去了。”
這下連陸柔也是急了,忙道:“若海,你是怎麼了,入門令不見了,靈兒不去就罷了。”
齊靈風卻是一把抓住了楊若海的手,這卻還是第一次。“若海表哥,你是怎麼了,你別嚇靈兒。”
楊若海輕輕掙脫了齊靈風的手,轉過身去,不讓眾人看見他的淚水。“我不去。”
“若海。”齊凌風也是不解。
“我不去。”雖一直是短短的三個字,可誰也聽出了楊若海話裡的堅決。楊若海說完已是下了馬車,緩緩的向臨城走去。
楊若海才下了馬車,老者已是一聲輕喝,兩匹黑馬雖是無人駕馭,卻是當先奔去,竟是飛快無比。
眾人在車裡看著緩緩遠去的楊若海,一時默然,楊若海的堅決是誰都看見的,眾人雖是不解,也是無可奈何。
齊靈風看著楊若海遠去的背影,只覺心中一個自己從未在意的東西,忽然摔得粉碎。淚水洶湧,心中的痛楚無法言喻。“停車,停車啊,我去勸勸若海表哥,他會和我們一起走的,若海表哥一直很聽我的勸的。”
齊靈風對著老者就是不停的呼喊,老者充耳不聞,右手卻是被陸柔拉住。“靈兒,若海的堅決是誰都看到的,你也勸不回來了。”
齊靈風痴痴的看著楊若海,終於那模糊的身影也是消失了。齊靈風腳下一軟,癱倒在車裡,只覺自己失去了一件非常非常寶貴的珍寶,而且永遠永遠也找不回來了。心中的痛楚卻是自己從未嘗過的,是那麼痛,痛到心都像碎了一般。“勸不回來了,勸不了了,明明一切都會好的,明明一切都會好的。”
楊若海聽著漸漸遠去的馬車聲,心中也是撕裂般的苦楚。
靈兒,入門令雖是珍貴,卻也不過我付出的萬一,你還是不懂,一直不懂。就這樣分手吧,從今往後,你是連天門的弟子,我只是一個湘蜀的江湖人物,你我再無交集。這樣也好,不相見,便慢慢忘卻,忘卻那永遠沒有回應的愛,忘卻那永遠念著別人的你。
楊若海一步一步的走著,不知道要去哪,可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卻又是滿心的痛苦。他躲到了山林裡,因為不想別人看見他滿臉的淚水,倚在一棵樹木的後面,在那樹木的陰影間肆無忌憚的哭泣。
陡然,他感覺到一雙手輕柔的撫摩著自己的臉龐,為自己擦拭著滿臉的淚水。模糊的眼裡映入了一個女子的身影,那是個絕世姿容的女子,女子嫵媚的眼裡也滿是痛心。女子將自己緊緊的擁入懷裡,溫暖的肩膀卻是讓傷心的小男孩哭的更是洶湧。
楊若海漸漸的止住了哭聲,掙脫了女子的懷抱,看著女子溼透的肩膀,臉色卻是大紅。一個自是不好意思,一個卻是女子溼透的衣服下,那精緻的鎖骨,修長的頸項,還有胸膛那隱隱的波濤洶湧,實在是勾魂奪魄。心中旖念重重,痛楚卻也輕了很多。
女子豈會不知道,這小子的目光都看到了什麼地方,可是心中就是沒有惱怒。這個小子將來可能堅強,可能瀟灑,可能冷酷。但那是將來,現在他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而自己更像一個姐姐。
女子有了一絲苦笑,自己無法無天,惹得多少成名人物暴跳如雷。無論師門還是江湖,都是拿自己沒有辦法。卻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小男孩給治住了。
明明是自己要的結果,是自己一手操縱,可看見楊若海傷心欲絕時,女子卻是心軟了。好吧,我輸了,輸給你這個小屁孩。
楊若海發洩了許久,心情終是平靜了許多,站了起來。“謝謝你,我。”
楊若海看見了女子手中的木牌,頓時傻了,話也說不下去。
女子眼睛一翻,蠻橫道:“我揀到的,不行啊,就只許你有連天門入門令,我不能有嗎?”
楊若海腦袋卻是一時轉不過來,剛剛才傷心欲絕的,以為徹底失去了,可現在卻。
女子一把將入門令塞在楊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