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站在殷尋武的身前,冷冷的看著他,那眼神看得殷尋武是寒毛卓豎。
尚月清想要東南王的命!這一點,殷尋武比任何人都明白。但他現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怕對方殺人滅口。
東南王在衛兵的攙扶下,緩緩的走了過來。儘管他身著金縷寶衣,但殷尋武的一掌仍將他打成重傷。“呵呵,月清果然是天縱奇才。殷尋武縱橫川洲二十載,今天竟是不能在月清手中走過百招。”
武這一途,玄妙難測。一般而言,年紀越長之人,因修習年月日久,自然是修為較高。但又因各人資質、際遇的高下,最終一個人的武功修為和年齡並不成正比。
尚月清回眸看了東南王一眼,並不回話,徑直的走出練武場。只是那婀娜的背影,流露的風情,令多少男人移不開眼睛。
尚月清的身影消失在了庭院之間,東南王才訕訕收回了目光。
雖然,尚月清看他的眼神就如看待一隻螻蟻一般,但幸好,全天下的男人在她的眼裡都是螻蟻。而自己起碼是一隻螻蟻王,況且自己近水樓臺,又來日方長。只要把握機會,看你如何逃出孤王的手心。
東南王自信滿滿,只覺權柄在手,美人在懷。想起“醒握殺人劍,醉臥美人膝”的風光,已是沉醉不醒。
可他恐怕是想不到,殺人劍正握在美人的手中,要殺的卻是他這個沉醉的王爺。
有時候,無知確實是一種幸福。
現在,殷尋武只想讓自己無知一點,可無奈自己知道的已是太多。
他不知道尚月清的目的何在,卻知道自己絕難對付這個女人。動武?那是廢話!揭發?看東南王那個神迷心醉的模樣,也知道此路不通。況且,除了自己以外,在場又有誰能有這份實力,能看出剛剛那一幕的殺機。
當然,殷尋武怎能料到還有一個楊若海,竟看穿了一切。
殷尋武思緒不停,自己雖有謀反之名,但並未成事。最多將那個寶藏獻出,拱手讓出這個爭雄江湖的機會,想來應是能功過相抵。至於尚月清的事,打死不說!
殷尋武思前想後,只覺再無破綻。但看到了東南王的眼神,卻是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東南王年少成名,心高氣傲。自己當眾折了他的面子,在他看來,這已是取死之道。如此看來,自己難逃一死!
殷尋武眼珠一轉,死死的盯住了林成鴻。東南王會意氣用事,林成鴻卻是老奸巨滑,一定能想到自己手中寶藏的價值。
林成鴻卻真的是老年痴呆了,竟對殷尋武的示意毫無所覺一般。
東南王一揮手,已有東南王軍的兵士上前,將不能言、不能動的殷尋武抬了下去。“諸位,今天請各位到場,正是要見證這滔天賊首落網。孤王將在近日內,將真相公告天下,斬殺賊人,以謝聖恩。”
“諸位,請回!”東南王一拱手,看起來確實是風度翩翩,英俊瀟灑。如果旁邊沒有幾個衛兵攙扶的話。
今天的變化實是大出眾人的意料之外,一場鴻門宴竟是如此的結局。眾人懷著各異的心思,紛紛的離開,當然不乏一些阿諛奉承之輩已是湊上前去。
一時之間,馬在叫,屁在響,牛在飛,全靠吹。
什麼斷案如神、文武雙全、風流瀟灑、舉世無雙,都不足以形容東南王萬分之一的風采。
更有眼光毒辣之輩,一句“王爺和尚仙子可謂珠聯璧合的一對璧人”,將東南王捧得心花怒放。
楊若海回望一眼,卻是眉頭緊鎖。
此時看來,這東南王不過爾爾。不過他入川洲以來,計劃縝密、步步緊逼。且不論殷尋武是否天敵組織的首腦,只看他的手段,已是老辣異常。
可他現在的表現,無疑弱智到了極點。
東南王老辣的手段和幼稚的表現簡直判若兩人!出了都督總府,楊若海仍是若有所思的樣子。厲刀兒卻是冷不丁的說了句,“那高傲的女人到底是想殺誰?”
楊若海頓時一奇,“你看出來了?”
“看你。”厲刀兒給了個答案,隨手抓了個路人,打聽來順客棧的位置。
楊若海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厲刀兒竟是透過觀察自己的神色變化,進而猜測場中的真實情況!就算還有什麼不確定的地方,剛剛的一句問話,既是疑問,也是試探。而自己的反應無疑肯定了厲刀兒的猜測。
厲刀兒能做到這一點,一方面是對自己的瞭解,一方面是知道自己在北荒深處必有奇遇,是對自己實力的信任。而更重要的是因為自己的城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