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什麼?”
衛律聲色俱厲,吼道:“別裝蒜,你和李燃這個反賊通風報信的信件已經被我的人截留了下來,你這個叛徒,狡辯不了了。”
甘宏頓時啞然,臉色唰的一下,慘白無比。但很快甘宏便反應過來,如果衛律真的有證據,那等待自己的就是數百兵士的擒殺了,何必要衛律自己動手。他是在試探自己,甘宏急急辯駁道:“不可能,衛將軍,小心敵人的離間之計。”
可惜遲了,衛律這一詐,甘宏瞬間的表情已讓衛律明白。甘宏就是那一個內應!
衛律的神色卻變得很是古怪:“原來你就是另一個內應!”
……
湘蜀南邊,湘南城再往南數十里地,這裡距離湘蜀兩洲的中心天賜城也是不遠了。
矮矮的城牆下是破爛的攻城器械,已經搖搖欲墜的城池內是疲憊計程車兵。城外的草木已被紅色的鮮血染紅,廣闊的平原地勢已被滿滿佔據。三步一坑,五步一屍,如此的狼籍,如此的慘烈。
這樣的場景,卻沒有任何人發出一聲嘆息,嘆息這戰爭的冷酷和生命的弱小。因為他們不是詩人,他們是戰士。也不會有人去挖墳,他們任由天上的烏鴉一點一點的吞食著死去的人的屍體,因為戰爭到了這時,死的人太多,活的人太累。
僅有的一點力氣,他們將用來殺死敵人。僅有的一點時間,他們將用來留下遺言。
此時已是黃昏,落日的餘光似乎都透出一股淒涼。
楊若海和柳天玉一起站在一個山坡之上,遠眺那阻擋自己去路的城池。
所有計程車兵,都以尊崇的目光看向兩人。
柳天玉是總帥,是他的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讓他們一路高歌猛進。他們有傷亡,但對方的傷亡顯然更多。他們從湘南城出發,連克數城,是一個強悍的總帥讓這一支軍隊更強!
而楊若海則是一個小小的虎賁郎將,但所有計程車兵都認得楊若海。因為在每一次大大小小的戰役中,衝在最前線的,必然是他的身影。
他是軍中的第一勇士,他是軍中最犀利的一把尖刀。
他刺進敵人的中樞,砍破敵人的盾牌。
他簡直就像一個鐵人一樣。
一眾士兵甚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睡過覺,什麼時候吃過飯,更不知道他為軍隊立下了多少攻城掠地的功勞。
他們將帶領他們走向勝利,帶領他們安全的回到家中。
這是所有士兵的共識,士兵們堅信這一點。
軍中所有計程車兵都已疲憊到了極點,但偏偏的,他們仍有一股信念,勝利的信念!柳天玉看在眼裡,不由自豪道:“有這樣的一支軍隊,我們一定能勝!”
楊若海道:“這或許就是一個偉大的將領要帶給他的軍隊的變化,甘宏和衛律也許差的就是這一點。”
柳天玉讚歎道:“這是軍中第一勇士帶給我們的堅韌和信念!”
柳天玉的讚歎由衷而發,他撫心自問,若把他換到楊若海的位置,他是絕對無法比楊若海做得更好了。
儘管他們的武功修為比一般人高出太多太多,但在戰場這個絞肉機裡,這些並不能保證他們的性命。每一次都衝在最前線,承受最強烈的進攻,拼出一條血路活下來。然後,下一次還能這樣!這需要的不僅僅是強大的實力。
楊若海搖搖頭,卻道:“你覺得李燃想幹什麼?”
柳天玉毫無猶豫道:“誘敵深入!他故意放遲了援兵的速度,就是為了讓我們深入湘蜀的腹地!他一定有什麼計劃,可以把我們困死其中。”
楊若海點頭道:“但這也是一個機會,一旦我們能突破李燃的包圍,那深入湘蜀腹地的我們,便可以直接攻擊天賜城湘蜀王府了。”
柳天玉道:“不錯,但李燃膽敢放我們深入他湘蜀的腹地,恐怕也是有重大的憑藉。”
楊若海凝重道:“對,恐怕還是一場硬仗!”
兩人正談著話,突然,己方的軍營中警笛長鳴!
楊若海和柳天玉對視一眼,暗道:終於來了!
不但楊若海和柳天玉絲毫不見慌亂,就連普通計程車兵亦是井然有序,他們迅速的回防,大量的兵力集結到了將軍帳篷之前。
顯然,楊若海他們早有防備。
只見軍中大帳,突然一聲悶響,濃濃的烈煙從帳篷的縫隙中洩出。
大量計程車兵迅速的集結在了帳前,圍而不攻。楊若海和柳天玉自然站在了最前面,眼中寒光凌厲。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