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刀,一刀攔腰斬到。
周嶺勉強還招,雖堪堪震開厲刀兒的刀,但楊若海的劍又復殺到。
一聲金鐵震盪,周嶺竭盡了全力再擊偏了楊若海的一劍。
楊若海順勢轉身,頓時化解了衝力,再出一拳,直打周嶺的胸口。
這一拳,跟剛剛擊打厲刀兒的一拳如出一轍。勁力先收,再放,將周嶺護體的蝕魂暗氣一一震開,卻又是沒有傷到周嶺。
周嶺順勢一拳搗出,附著蝕魂暗氣的一拳讓楊若海難以防禦,直接被轟退了數步。
楊若海盡力壓下了沸騰的氣血,雖是受傷不輕,可他卻是笑了。
周嶺雖是打傷了楊若海,臉色卻又一變。
剛剛楊若海就算是全力一拳,破開了蝕魂暗氣的防禦之後,也不可能給予周嶺多大的傷害了。可楊若海拼著身受周嶺一拳,奮力的一震。這一震,令周嶺身上的暗氣防禦罩開始了渙散。雖只有短短的一瞬間,但就是這一瞬間,厲刀兒已劈出了三刀。
刀刀斃命!
鮮血濺開,周嶺捂住傷口急退。
“哦哈哈,好,好!”
周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似乎十分的開懷。就連身上的蝕魂暗氣都被他收回了體內,整個人放聲大笑。
一眾江湖人都是一愣,立刻又退後了幾步,誰知道這個魔頭又想幹什麼了!其中叫囂最響亮的爆口虎更是乾脆,矮身一躥,已是消失不見。
楊若海三人卻是漸漸圍了上來,慕容丹更是怒道:“少故作姿態了,你輸了!”
“輸!周嶺的字典裡沒有輸!只有死!”周嶺斷然說道,嘴角卻留出了絲絲的鮮血,死黑色的鮮血。
慕容丹好整以暇道:“現在還來得及,投誠吧,來我山寨中做一個小嘍羅還能活命。”
“對啊,對啊,周魔頭,來我們這一邊吧,大當家虧待不了你的。”
“你小子一看就是土匪的料啊,大傢伙說是嗎?”
“哈哈。”
一眾牆頭草一見這架勢,立刻知道周嶺敗了,馬上紛紛叫嚷道。
在那個蝕魂暗氣渙散的一個瞬間裡,真正致命的是慕容丹早已佈下的劇毒。空氣中瀰漫的毒素,霸道無比,瞬間已經感染了周嶺。
僅僅一剎那,周嶺已感受到了自己體內肆虐的毒素的可怕之處。
他若有時間可以好好的運功逼毒,也不見得毫無生機,但楊若海和厲刀兒豈會給周嶺這樣的時間。
周嶺直接無視了那些牆頭草的叫囂,只是笑道:“我周嶺曾經橫行天下江湖,名有了。劫殺過無數的商賈,利有了。享受王侯的尊貴,富賈的奢華,酒池肉林,快意恩仇!曾經錢財無數,曾經女人無數。這一輩子,我周嶺享受了所有,還能有什麼遺憾!哈哈哈,有,有一個遺憾,錢莊裡還有三萬兩沒有花,倒不得不便宜了那個掌櫃。遺憾啊!”
“有人說周嶺是魔,是妖,是鬼。說我滿手血腥,說我喪盡天良,說我禽獸不如!可偏偏不會有人說,周嶺忘恩負義,周嶺貪生怕死!哈哈,這就夠了,死吧!”
周嶺仰天長笑,眼角嘴角緩緩的留出了鮮血,黑色的血!
笑聲戛然而止,周嶺轟然倒下。
這是一個狂徒,至死都是一個狂徒!桀驁不馴,生死不計!
一眾牆頭草本來很大聲的叫囂著,可此時亦是心中凜然,這個周嶺,當真是一個魔頭!
看著周嶺最後的謝幕演出,眾人只能默然。
楊若海轉過身,看著張育孜道:“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張育孜安然道:“張,師爺!”
慕容丹笑道:“張師爺,好膽色啊。”
張育孜淡淡道:“我明明知道你們不會殺我,何必要怕呢?”
突然鏗鏘一聲,刀光寒人,直取張育孜的咽喉。
張育孜雖是臉色發白,卻是硬挺著毫不示弱。厲刀兒出刀劃過,也只砍下了幾根毫毛。
張育孜道:“你們不必嚇我!就在剛剛你們動手圍擊周嶺之時,要殺我,要擒我都很是簡單。你們既然剛剛不動手,現在就一定不會殺我。”
厲刀兒冷哼一聲,楊若海笑道:“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那我們有話直說。”
“做土匪是一種玩命的買賣,所求也不過金銀財寶。造反也是一種玩命的買賣,所求卻是榮華富貴。既然都是玩命,兄弟們自然想要更多的好處。張師爺是一個聰明人,您知道我們要什麼的。”
“湘蜀王爺若肯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