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肩、臀部,當然也從“錘王”的咽喉,前胸。
後肩的一劍,臂部的一戟換來了“錘王”一命,小呆幸運的躲過了後面的追擊,更把握住劍戟入肉的剎那運用肌肉團負傷的抽搐,鎖住了這二種兵器。
回身、扭腰,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裡,小呆的掌力再劃過身側切人了“戟霸”的小腹中。
當“劍雄”用力抽出了刺入小呆後肩的長劍,他已驀然發現“錘王”喉中噴出的血雨,以及“戟霸”瘰癧蠕動的腸子。
這一切只在須臾中完成。
須臾就是記恆。
死亡也是永恆。
“快手小呆”的手更是永恆——。
“劍雄”在一愕的當兒,他口中淒厲的一聲“二弟、三弟——”餘音在繞,小呆的掌力又像閃電般暴斬而來。
驚慌的舉劍想架,“劍雄”這才明白“快手小呆”的手有多快,也才知道“掌刀出手,無命不回”的真意。
因為劍才舉到一半的同時,“劍雄”已感到胸腹間被人撕裂的痛楚,由頭頂直傳到腳心。
於是“二弟,三弟——”的淒厲吼聲倏然而斷。
“劍雄”已永遠的再也喊不出來。
小呆永遠都對自己的手充滿了信心,他知道無論在多麼險惡的狀況下,只要手不斷,還能動,他就有把握維持著“掌力出手,無命不回”的“信譽”。
然而對他自己的腳,他卻沒有那麼大的信心。
因為當他想要飛身過去搶救“黑白秀才”兩柄鋼扇暴襲下的歐陽無雙時,他已一個踉蹌差些跛倒。
當然他踉蹌差些跛例的原因是後臂入肉達骨的戟傷。
這是一個嚴重而要命的失誤。
他只差一步,這一步的距離無異正是生與死的界限。
歐陽無雙也走到別無選擇的地步。
她望著兩棲鋼扇一上一下的橫切而至,已知道絕無法躲過這凌厲的合擊之力。
於是在一瞬間她也做了痛苦的選擇,她已放棄了一邊的防守,趁著短劍架住由上而下的鋼扇同時,她的另一把短劍已刺入“黑秀才”的腹中。
隨著碎裂的骨骼聲,歐陽無雙髖骨盡碎已一跤跌坐在地,她閉上了眼,想努力平復那巨大的痛楚,同時也在等著“白秀才”史向要命的二次襲擊。
冰冷的鋼扇剛進入歐陽無雙的頸項,剛要切入喉管,已再也切不進一分。
因為執扇的手已斷,因為小呆的手已至。
慘噪一聲“白秀才”獨臂揮舞,灑著血雨,身軀像話一般越牆而去,他不得不進,因為他知道他絕不是“快手小呆”的對手,那怕小呆亦身受重創。
向晚的深秋,夕陽像鮮血一般深紅。
小呆懷中的歐陽無雙臉色卻出奇的慘白。
“我……我已擺脫了那……那隻看不見的手……”她氣若游絲的在小呆耳邊說。
“是……是的。”小呆痛苦得哽聲道。
“你……你知道嗎?到現……現在我才發覺我……我愛的人,—……一直是你……”她的聲音更見微弱。
“你……你……你好傻……”小呆顫抖的說。
悽然一笑,歐陽無雙說:“我……我知道你……你也一直愛著我……然……然而造化弄……弄人,偏偏……我們都……都認識水……員外那個……那個‘賴子’……替我轉告他……他……他真是個‘大掃把’,可是……卻也是個可……可愛的朋……朋友”
小呆的心在滴血,只能輕輕點頭。
“人……人不能一步錯,—……一步錯了步步皆……皆錯,那……那個女人叫……叫綺紅是不?我……我也會轉……轉告她你……你真是個……值……值得她愛的人,小……小呆,有她……與我為伴,我……我好難過,我……我也會告訴她……你對她的懷念……”
小呆沙啞的說:“我……我知道。”
“我……還有一個你……你不知道的秘……秘密,那就是我……我不是‘菊花’,真正的‘菊花’另……另有其人……”
“我知道,燕荻已瘋了,‘菊門’也將隨著他的發瘋而散了才對。”
“不……你錯了,真正的‘菊花’不……不是他,是……是一個誰也不……不知道的人……我……我和他都……都是那……那個人的愧儡,我……我們—……一直都受到他……
他的藥物控制,他……他叫秦……秦少非,他也一直假裝是……是我們的手下,他……他的武……武功不高,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