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絲驚悸,他望向歐陽無雙,接觸到的卻是一雙複雜難懂的雙眸。
牽動了一下唇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小呆沙啞的說:“時辰快到了是不是?”
這是一句沒有什麼意義的話,可是在這時刻卻是一句最好的話。
古怪的回視著小呆,歐陽無雙淡漠的說:“是的,時辰快到了,你後悔不?”
有一絲痛苦顯在臉上,小呆卻搖搖頭沒說話。
“我知道你不願意去做這件事,但它卻是我這一生唯一求你的一件事,也是最後求你的一件事,你既然答應過我,我知道你也就一定能做到是不?”
想要證實什麼,也像想要得到保證,歐陽無雙緊盯著小呆的雙眼,緩聲的說。
有著一剎那的冥想,小呆不敢接觸那一雙眼睛,望著夜空說:“告訴我,小雙,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如此做?我知道事情絕不是像你所說的那樣,可是我一直想不出原因,難道到現在你還不能告訴我實話嗎?你該知道,從在你家我答應了你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想著原因……”
伸出了另外一隻手,歐陽無雙堵上了小呆的嘴,阻止他下面的話。
露出了一抹小呆永遠無法掙脫的微笑,歐陽無雙故作輕鬆的說:“小呆,呆兒,我答應你,在你殺了他之後,我一定會告訴你真正的原因,而這原因是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我,為了我們將來好,我怎會讓你做不義之事呢?”
真是這樣嗎?小呆有些不解。
然而這一到如箭在弦,這一切也不容反悔,還想再說什麼,一時之間也不知要說什麼,小呆只得輕嘆一聲。
友情,愛情,這兩種感情就真的不能並存嗎?
他兩者都想要,然而他卻偏偏只能選擇其一,這可就不只是一件令人傷腦筋的問題,而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
現在他的頭真的疼了,這個毛病自從啞疾好了後就一直存在。用雙手輕揉著太陽穴,小呆又再度陷入了沉默中。
等待本就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等不但能催人老,長久的等待更能令人發狂。
也只不過一天的時間,水員外整個人彷彿老了許多。
雖然他只十九歲,可是他的心態卻已象九十歲的那般。
而且焦急的等待,已漸漸地讓他有種發狂的傾向。
現在他正盤坐在一棵枝葉茂密的權椏裡,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直視著百丈外的那一片沙洲。
他在等,他在等時間。
他在等,他在等“快手小呆”的出現。
再茂密的枝葉也無法遮擋住那細細密密的雨絲。
他渾身溼透。發消,眉際的雨滴正一滴滴的滴落,順著他的臉龐,頸項,流人他的衣領裡面。
然而他卻一點感覺也沒有,就好象他已成了這棵樹的枝幹一樣,失去了知覺。
沒有人能夠發現這棵樹上隱密的藏著這麼一個人。
當然也沒人知道他來了多久?是什麼時候來的?
他雖然一動也不動的盤坐在那,可是他的腦子卻一刻也沒有停止思想過。
他在想,本來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那沙洲上的自己,誰知卻變成個賊一樣的要躲在這裡。
他在想等一下小呆出現時,隱在人群中的丐幫門人不知道會不會先有所行動。
他更在想,自己如今成了一個叛徒,這往後逃亡的日子可有得罪受了。
想起了展鳳,也更想了歐陽無雙。
這兩個女人的影子,同樣的刻縷在他的心版上,無論用什麼方法都難以磨滅的掉。
也直到現在,他才能靜下心來仔細的思索,他也才想到這兩個女從之間竟好象有著許多相似的地方。
人就是這樣,歡樂及得意的時候,往往忽略了許多問題,也忘了許多不該忘的問題。
人也只有在失意悲憤之下,才能痛定思痛冷靜的考慮到許多自己曾經犯過的錯誤,和一些細微得難以查黨的過失。
他愈想愈害怕。
因為他不知道為什麼歐陽無雙和展風同樣的都會使得那麼一手好的鏽花針?
還有她們兩個為什麼會是一對很好的朋友?
以及展風沒出門又怎麼知道小呆約戰自己一事?
當然他已想起了自己曾經忘了一個最不能忘記的事,那就是為什麼燕大少,“無回燕”
燕獲會出現在展鳳的房間。
這些問題當初他並不是沒有想到過,只是在後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