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慚愧……慚愧啊……”
公主溫柔的對他說:“阿始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思來想去,也只有將此子託給阿始。”她輕聲問他,“阿始可願接下這個重擔?”
衛始不懂!
公主到底在想什麼?
她自信他不會背叛她?不會阻攔她?
所以才把這兩個孩子都交給他教導嗎?
還是,她認為就算他教了這兩個孩子,也對她構不成阻礙……
衛始的心情更沉重了。
他伏下身去,道:“必不負公主所託。”
公主笑道,“既然這樣,那你就一旬來一次,二狗還小,先教羊崽吧,也省得他一天到晚爬窗戶。”
羊崽驚恐的瞪大眼睛。
姜姬微笑。
衛始一聽之下,立刻嚴肅的問:“爬窗戶?怎麼可以做這種事!你過來!”
羊崽看看“姐姐”,見她也沒辦法,只得過去。
“手伸出來。”衛始沒帶竹板,就以短刀的鞘擊打羊崽的手心,十下。
羊崽淚花閃閃。
衛始嚴肅的說:“既然我是你的先生,就要教導你,以後你犯錯就會捱打,只要被我知道了,你就逃不掉。以後,當你再想爬窗時,就想想這次挨的打吧。”
等衛始走後,羊崽才敢放聲哭起來,姜姬走過去抱住他,輕聲哄道:“乖乖不哭,他最壞了,我們不帶他玩!”
——她在姜旦身上犯的錯,在羊崽身上不會再犯了。黑臉讓別人去扮就好,這樣,她會永遠是他心目中的好姐姐。
曹非回到了他租住的旅館,黃苟正在把買回來的餅烤熱,看到他一個人回來,忙問:“孩子呢?送出去了?”
曹非嗯了一聲,進屋卻看到榻上有一個阿陀的尿布。黃苟說,“這是前天洗的,今天才幹,我剛從灶上拿回來。既然現在沒用了,我拿去扔了吧。”
曹非攔住了他,他拿起尿布,上面還有阿陀的味道。這個味道,他一點都不討厭,也不覺得噁心,相反,他竟然覺得挺好聞的。
他把他送給了摘星公主,並看著摘星公主把他託給了太守,那是一個忠直之人,應當……不會錯待阿陀。
公主說,她不欲讓魏國與魯國為敵,但他是魏人,想必不會願意陷害魏國,所以,她只希望他能把魏國的視線從魯國引開,引到別的國家去。
他說,燕?
公主說,不,是鄭。
他說,他身在燕,不在鄭。
公主說,他可以去鄭。
為燕,行間鄭國。
公主說,鄭國手握燕國命脈,五十年下來,燕國早就習慣從鄭國買糧,鄭國難道不想讓燕國為其所用嗎?
如果鄭國不想,他就要讓鄭王這麼想。
但鄭與燕唇齒相依,鄭國的百姓多以種田為生,一旦鄭與燕發生問題,那多餘的糧食就會成為鄭國的負擔。
鄭、燕相爭,魯、魏都會因此得利。
公主說,他到鄭國後,可以讓鄭與魯為敵。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隨即就明白了。
然後,魯就會和魏成為盟友了。
這樣,她和他就都能得償所願了。
曹非親手把尿布燒了,在回燕國前,他要把一切馬腳都給消滅掉。
原來摘星公主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就是為了在魯國取得更多權力!
當鄭與燕包夾魯國時,魯國必定風波不斷,這就是摘星公主的機會。
不管是結盟前還是結盟後,摘星公主都佔據著最有利的地位,等著獵取最大的利益。
第246章 新年到來,大慶三日
漆鼎看著下面跪著不肯起來的曹非,嘆道:“阿鉤,快起來。你自從投到我家以後,盡心盡力,不過是這一次而已,難道我還會怪你?”
曹非仍不起來,漆鼎又嘆了幾聲,不得不下去扶他,一扶才發現曹非滿臉是淚。
“阿鉤,何事如此傷心?”漆鼎大驚,連忙問道。
曹非放聲大哭,抱住漆鼎的手哭道:“我愧對四公子!公子待我如友,我卻……”似乎再也說不下去,他捂住臉。
漆鼎索性也不站起來了,就坐在曹非身邊,喚人拿來美酒,他倒了兩杯,把一杯推給曹非:“喝。”
曹非痛飲了一壺之後,藉著酒意向漆鼎坦白了一件事:他本為魏人。
漆鼎自然大驚,驚訝之後反倒感同身受的說:“怪不得……你這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