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反身來尋。白祈心思細膩,結合之前所見,他對蘇若道:“那些女子衣衫不整,再有因其所經歷之事,怕是對男子心懷恨意,我若同去,必不恨吐實。不若你自己過去,我隱身在暗處等你。”
蘇若想了想,點了點頭,“也好。”
因此,新華門的女弟子們便只見到了蘇若一人。
“不必言謝,我們也是非請而入,順手而為罷了。”蘇若淡淡的一笑,直接開口問道:“你們都是新華門的弟子吧,怎麼落到如此境地?”
那女子用力咬住紅唇,眼中凝起一層水霧,她猛得深吸了幾口氣,仰頭望天,硬生生的將淚水憋了回去,才慘笑道:“是的,我們都是新華門的弟子。至於為何落到如此地步,一言難盡。”
“我叫紅索,是新華門原掌門之徒。”
蘇若行了一禮,“紅姑娘。”
紅索扯了扯唇角,扯出一抹淒涼的笑,接著道:“我師傅被奸人暗算,受了重傷,是張玄福這個畜生聯合薛長老、王長老幾人將我師傅殺死,又將師兄師弟一一誅盡,只餘下我們幾個女弟子。受盡欺辱。你從峰上來,想必看到了殿內之事。張玄福做了掌門之的一。以演煉上古陣法之名,將新華門女弟子全數拘於守正峰。可憐我們被下了秘藥和禁制。只能任他們欺辱,卻不能有任何反抗,否則必將遭受萬蟻噬心之苦,還要被餵給怪物。姐妹們活不能活,死不能死,還要被他們視作爐鼎,供他們採補。”
“你們大約沒往後殿去,後殿還設有一個血池,新華門內但凡有反抗他們的男弟子。都被放盡了鮮血,用來給那魔女浸身用。”
“血池!”蘇若對這個詞極為敏感,她這回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侵佔新華門的人,都是出自血影教。
蘇若縱然同情這些女子的遭遇,卻沒有多少時間來安慰他們,誰也不知道新華門掌門是不是血影教的人,必須儘快將他找出來。她直接開口道:“道友可知新華門新任掌門在何處?還有我們在峰上的大殿之中,並未發現你所說的魔女?”
“後殿之中有機關秘道。通往一處秘室,原是新華門內寶庫所在,後來張玄福做了掌門之後,將新華門寶庫一掃而光。那裡被他送給那妖女,用作修煉享樂之地。”
“你如何知道的這般清楚?你去過?”蘇若疑惑的問。
紅索麵上閃過一抹濃濃的怨毒,隨之而來的是無邊的悔恨。聲音暗啞“都是我的錯的,張玄福是我引上山來的。若不是他花言巧語哄騙與我,我又怎麼會將也介紹給師傅。後來又做了門內供奉的長老。那妖女是張玄福的親妹妹,不知修練得何種邪功,每隔十日必吸食男子的精元和血液,以維持生命、提高修為。因張玄福與我的孽緣,妖女常常叫我過去羞辱,所以我知道。今日是月圓之夜,那妖女下山去抓男人了。”話到這時,她頓了頓,方道:“至張玄福,我並不知道他去了何處,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
“好。”蘇若略一頷首,看著紅索轉身面向那群女子,揚聲喚道:“梅師妹。”
一個修長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那是一個極為美麗的女孩子,略顯蒼白的膚色,顯得她眼睛幽黑,唇兒嫣紅,別有一番惑人之態。
女子緩緩而來,行至紅索身邊,對著蘇若行了一禮,相比其他衣衫不整的女子,她到是整齊的很,而且看得出來,身上的法衣極好,頭上的玉簪也是一件防身的法器,只是她手腕和腳腕之上,卻帶著手鍊與腳鏈,烏黑的色澤,拖在地上的聲音,無不顯視著這鎖鏈的沉重。梅清的修為被禁,與其他女子修為尚存,只以秘藥與邪術被控不同,梅清顯然並沒有吃下秘藥,也沒有被下了邪術,因為她的眉心處並沒有那道紅痕。
蘇若看著她靜靜的開口:“張玄福昨日帶人下山,大約是去榕城沐家了。我曾聽玄妙與他說起過,沐家確實藏有他們需要的海圖。他們這次去,目的就是滅了沐家,取到海圖。”
“多謝道友。”蘇若行了一禮,她本待轉身離開,再看這群女子,心中酸澀,“你們身上的秘藥與禁制,我暫時無能為力,待我除去作亂之人,再回來與你們看看吧。我會在守正峰上設下陣法,暫時護你們周全,你們多加小心。”說完,她飛身向守正峰上行去,石橋盡頭不遠處,設了一座防禦陣,令眾女進入陣內,又在陣外套了兩層殺陣,才將陣旗交給紅索,“這個你拿著,若有人來襲,還能抗抵一陣。時間緊急,等我去過沐家再說。”
陣內眾女行行拜謝,蘇若嘆道:“藉著這段時間,想想你們將來何往,若是我能力所及,必然略盡綿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