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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皇龍體安康,壽與天齊。”

大臣們齊齊端起酒杯,高聲頌道:“祝皇上龍體安康,壽與天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先前一文一武兩位官員面面相覷,也無可奈何地隨眾人舉杯敬酒。我在心裡冷笑,你們不是很想敬酒嗎,我來為你們創造機會。我的眼眸淡淡掃過眾人,把他們的表情收錄在心,假裝對兩位率先發難者的難看臉色視而不見。

“陛下,微臣有一事請教。皇后娘娘的身體可好?”把話題挑明瞭的是一位士族老臣,他話是對楚天裔說的,眼睛卻緊緊地盯在我身上。

當自己是比干丞相嗎?貌似您老混到今天也只是三品。

“皇后的身體已經好了,只是眾愛卿也知道,皇后目前懷有身孕,身子不便,故而沒有出席今天的宴席。”楚天裔在案下緊緊握住了我的手;我始終微笑,知道今天必將會有一番詰難,只是沒想到他們竟如此性急,甚至等不到酒醺耳熱。

“皇后此番遭難,是有奸人暗中陷害。此人居心叵測,妄圖想毒害皇子,顛覆我南國江山。此等陰險狡詐大逆不道之人理應嚴懲不怠,絕對不可姑息縱容。”開口的這位是科舉中京都的頭名吧,竟然這樣對待讓出頭名名額的恩人。

“趙卿家不愧是京都的著名才子。”我朗聲稱讚,被點名者面有得色,這樣沉不住氣,也只能噹噹花街柳巷的紅人,謾贏得青樓薄倖名存。

“連太醫院全體太醫會診都不能得出皇后是因何故受損,趙卿家連面都不須見,僅憑街面上的傳言便可斷定皇后是中毒,此等智慧見識,委實叫人欽佩。本宮想請教趙卿家,可否還知皇后娘娘是中的何種毒藥,是如何中的毒藥。”

“這裡有人應該比趙書記更加清楚娘娘提出的問題的答案。”見自己的同伴窘迫,立刻有人出來幫腔。

“誰?是李卿家你嗎?”我故意裝糊塗。

“娘娘,微臣不知。娘娘你聖明睿智,一定比我們這些臣工更加清楚是怎麼回事。”李姓大臣不動聲色地將炮口對準我,想不到當年被我忽悠沒了的白貴妃的表哥還有這般實力。要我說,白貴妃倘若不進宮爭什麼榮華富貴,與她的表哥雙宿雙飛,湊成一對佳偶會比較順應天命民意。

“本宮區區一介女流,何以得知是怎麼回事。我若是連這個都知道了,全體太醫院的太醫們會不會羞愧難當,集體請求告老還鄉?到時候,諸位在座的大臣倘若有個頭疼腦熱身體不適什麼的,怕只能找江湖郎中進府一看了。”我的冷笑話可以夏天裡搬回家直接抵做製冰機,可是群臣中還是有人配合地假笑起來。

危機偷偷地混沌了過去。這樣,每次都劍走偏鋒打擦邊球,我始終沒有給故意挑起話題的臣子明確指責我就是兇手的機會。伺機尋事的文武官員個個憋了一肚子氣,又有火無處發,只好酒入愁腸愁更愁,宴會桌上的氣氛古怪而凝重。伊若過來找我去看花燈,我趁機請辭,離開了叫人憋屈的宴會桌。難怪人家說應酬飯最吃不得,這哪是用宴,分明就是打仗,真對不起美酒佳餚。

一盞盞花燈逐數點起,暄妍明麗。河岸的兩旁皆是點點的星火,今夜星月的光輝都被花燈搶去了風頭。花燈種類繁多,姿態千奇百怪。與這些做工精緻,獨巨匠心的花燈相比,我們倆的兔子燈醜的不能出來見人。然而我倆沒別的優點,就是臉皮的厚度能獨當一面,提著醜醜的兔子燈,自己稀罕的不得了,毫不臉紅地在御花園裡招搖。宮女們大多都制了花燈一起玩耍,整個皇宮裡都熱熱鬧鬧的。

我組織了字謎競猜活動,可惜自己對此道並不擅長,眼睜睜地看別人把獎品抱回家;伊若倒還會猜幾個,得了幾件諸如宮扇、荷包之類的小玩意,得意的不行。

逛燈會逛到很晚才會寢宮歇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我只好起來,梳理一通後往御書房去,燈光還亮著,他果然還沒歇息。

楚天裔對我的突然襲擊倒沒表現出太多的驚訝,他指了指身邊的位子示意我坐下,又重新埋首堆積如山的奏摺。有些奏摺他只是掃了眼就丟到一邊,並沒有給出任何批示,我知道這就是所謂的“留中不發”,為何今日留中的摺子會如此多。我下意識地拿了份看。

“放下來!”他厲聲制止我,可是已經遲了,我已經看到了摺子的內容。

“沒關係,我沒那麼軟弱,見不得一點風雨。”我沒所謂地笑笑,看來要求懲治我這個妖女,為皇后討一個公道的大臣還真不少。南國最近很清閒嗎?春耕即至,國計民生的大事他們置若罔聞,反倒對後宮的蜚短流長如此上心。納稅人的錢養出了一幫行政不作為的米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