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和謝公爺說一聲,請他再派遣兩個人過來?”
花錢買兇什麼的,也不是第一次了,沒什麼稀罕的;現在她手裡也已經有了三個人證,當年的事情很容易就能被揭出真相來;最要緊的是,這個蓋子怎麼才能揭得漂亮,又不至於和她牽扯太大。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外人罷了,總要一個和安九息息相關的血親來出面處理這個事,不然誰會搭理她呢?安怡低聲道:“我要去見一個人。”
那個人走得那樣的瀟灑利落,從小到大,從生到死,也沒管過她什麼,請她幫著替安九正一正名,還安九一個清白,總能做得到吧?
崔如卿詫異道:“您要見什麼人?”
安怡朝他『露』出一個漂亮的笑容:“一位貴人。如果她肯,她來做這件事最合適不過了。”
崔如卿見她明顯是不肯告訴自己,也不計較,笑笑:“這兩個人怎麼處置?”
安怡道:“鎖起來,不要讓他們死掉,要讓他們活得好好兒的,一直等到需要他們出現的時候為止。中間不要讓任何人和他們說話。”
崔如卿笑得眉開眼笑的:“這事兒我拿手位面之超級作弊免費閱讀。您就放心地去吧。”
安怡急急忙忙地回了金魚巷,因為說過只出去半日的,結果一整天都沒回家,生怕給宮裡派來教她禮儀的嬤嬤數落,進了大門後不敢從正道上走,悄悄繞了僕人們走的小道回了房,先收拾妥當了才敢出去『露』面。果然宮裡來的嬤嬤很不高興,但也沒說什麼,只是讓她溫習了一遍之前學過的內容。
第二天一早起來,安怡就寫了一張帖子,讓蘭嫂送到蜀王府上,點名要交給朱側妃。帖子送出去後,安怡就不再去管,而是安安心心地聽從宮裡嬤嬤的安排,沐浴薰香,全身塗滿護膚品,用特製的香『乳』保養頭髮。一套保養做下來,時光就被消磨了大半,蘭嫂也終於回來了。
“蜀王府的門子很倨傲,先是不收帖子,送了錢才勉強收了,卻又說他們側妃病了,不知道願不願意見客。婢子就又送了一份錢,那門子還要找藉口推脫,裡頭出來個嬤嬤,不由分說就將帖子拿了去,又問婢子是哪個府裡的。聽婢子說完也沒說什麼,徑直就進去了。過了半個多時辰裡頭還沒訊息傳出來,婢子還以為這事兒要黃了,誰知就傳了訊息出來,說是朱側妃要見婢子。”蘭嫂有些興奮:“朱側妃問了姑娘最近可好,又問日子可定下了,婢子回答之後,她說或許那日她可以來道賀。”
蜀王府中妻妾相爭,光從遞一張帖子就能看出很多東西,朱側妃在蜀王府中也不是過得很好。安怡這才突然想起來,從連太后千秋宴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朱側妃並聽說朱側妃的訊息了。看來那次蜀王妃在人前揭『露』朱側妃的真實身份,還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男人就是這樣的,做得說不得,年輕時只想著花好月圓,等到後來日子過得不順意了,就又覺得自己做錯了,悔不當初。
不知道這麼多年來,朱側妃是否後悔過呢?安怡撐著下巴想,或者朱側妃不是不後悔,而是沒有機會後悔,沒有機會選擇?
欣欣興高采烈地從外頭跑進來:“姑娘,姑娘,有人送了一大箱子賀禮來,鎖得嚴嚴實實的,也沒禮單,也沒說是誰,送禮的人就說一定要姑娘自己開啟。太太問,要不要把東西送進來?”
安怡想起了莫天安的私宅裡的那隻箱子,如果是他起心要送她東西,她是怎麼都推不脫的,那就送進來吧。
箱子裡除了那些從安憫手裡得來的東西以外,另外又添上了漂亮的錦緞、皮『毛』和稀罕難見的鑽林茶,另外還有一本曲譜並一盒古墨。莫天安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安怡也沒有看見那管碧玉笛,她有些煩躁不安,總覺得他不會輕易罷手。他太驕傲了,驕傲到不能接受拒絕,那天那個安靜離開的莫天安,不過是猝不及防之下的假象。
晚飯時,安保良問起這隻箱子:“聽說有人給你送了東西,是誰送的?”
安怡埋著頭猛吃,答非所問:“也沒什麼,幾件小玩意兒。”
薛氏下意識地認為是謝滿棠送的,有些擔憂地道:“大方固然好,但這樣始終有點名不正言不順的,就算是要聽宮裡的意思,也該由他母親正式和我們說,兩家人挑個空閒說一說,把該定的定下來。”
安保良道:“今日我見過他了,鄭王妃已經入宮和太后娘娘提過了,等後日安怡的事了了,他母親就會正式上門拜訪。”
薛氏鬆了口氣:“那就好。”又開始憂心安怡的嫁妝,一窮二白的,又是嫁進那樣的人家裡,一般的嫁妝怎麼拿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