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種就來……”
“呸!你和太清之事,與本幫何關……”
“也許有關,至少清字壇壇主就是太清的門人。”
“胡說!你信口雌黃。”
“就算是胡說。貴幫徒眾滿天下,傳此區區一信,不啻噓氣之勞,所以楊某前來打擾,第二件事嘛……”
“住口!一件也不行,更別談第二件。”
“第二件是為了貴幫一再與楊某糾纏,白天你們用奇慘之刑對付印老前輩,晚上報應臨頭,借你的雙耳以儆來茲,所以到來找你。”“你”字一落,人影頓杳。
六個人同聲虎吼四支劍兩支銀槍同時攻出。那分幫主只略張聲勢,人已退入樓內。
“殺啊!入樓!”小花子大叫,領先便搶。
玉琦慢了一步,被五個人一阻,分幫主便溜了。他猛地拔劍一揮,五名大漢連人帶刃被震得向屋側摔倒。他一聲長嘯,撲入樓中。
小花子和兆樣兄妹,也閃電似的搶入。外面的人阻之不及,怒叫著隨後追入樓中。
樓內一陣大亂,慘叫之聲此起彼落,燈光逐次熄滅,樓中不久便燈光全無。
不久,一條灰影向南如飛逸走。接著又一條灰影竄入街中暗影,一閃不見。
樓中仍在亂,殺聲震天。整座滎陽城立時大亂,人聲鼎沸。
縣衙裡鼓聲大鳴,官兵和巡緝役吏紛紛向這兒趕。
樓中失火,兩條灰影攜手從三樓上凌空落下正南的民房屋頂,鬼魅似的一閃而沒。
他們到了東門,守城的官軍連人影也沒看到,他們已越城而出,回到遠來客店。
片刻,他們背了一個小包裹,躍出屋頂,向東投入茫茫夜色之中。隱約地,可以聽清他倆的對話。
“茵妹,我們將腳程放慢,吸引他們趕來,方可讓彭叔和祥弟脫身遠走。”
“琦哥,他們會立即追來麼?”
“他們不敢,但眼線眾多,會找到我倆人的。今晚驚動了全城,官兵亦已出動,他們得打官司了。”
“琦哥,你這絕戶計真絕。”
“可是絕不了戶,他們可以高來高去,官府中人不會全部困得住他們。”
“可夠他們麻煩了。”
“官府也奈何不了他們,只是無為幫在滎陽的秘窟一破,樓下違法的證據一落官府手中,他們便無法立足了。茵妹,這次闖蕩江猢,危機四伏,生死……”
“琦哥,你是否還想趕我走?”
“不!事實上我也不放心你與祥弟同行,太危險了。”
“琦哥,你在關心我啊!”
“傻妹妹,我怎能不關心你哪!”
“琦哥,菁華姐要在開封府會合我們,你……你可懷念她麼?她這次可能會在近期內趕到的。”
玉琦心中一跳,但隨即笑道:“呵呵!你這話有語病,我是你們的大哥,怎不關心和懷念你們?”兩人身形像是離弦之箭,消失在官道遠處。
第二天一早,鄭州出現了玉琦和一位年輕俊美的少年,他們全身裹在輕裘內,皮帽風耳向上翻,狐皮外襖十分搶眼,腰帶上懸著長劍——玉琦的劍是搶來的——小個兒當然是茜茵,她眉開眼笑,心情十分開朗。她改穿了男裝,將黛眉描粗,身上皮襖,掩住了渾身的曲線,倒也蠻像回事。
他們重新購買了坐騎,是兩匹棗紅駿馬;馬後置了馬包,踏著晨曦走上了至開封府的官道。
玉琦的臉色,已由古銅色逐漸轉變為淡紅色,英氣勃發,神采照人。
這一段官道,行人漸多,大雪從昨晨起便已停了,積雪極厚,冷風仍刺骨奇寒,迎面撲來十分討厭。
他們並不急於趕路,馬兒踏著碎雪,不徐不疾向前,並不時響起茜茵的甜笑聲。
半個時辰後,他們只走了十餘里,可見確是太慢了。
他們的身後,突然響起急驟的馬蹄聲,兩人轉頭一看,發覺共有五匹馬,正以全速狂奔而來。
而前面官道遠處,三匹棗紅色健馬,正以不徐不疾的速度,亦向東緩進。
後面的五匹馬,愈來愈近。馬上五個內穿皮襖,外罩風衣的人,伏在鞍上驅馬急馳,似有急事待辦。
馬距身後尚有十餘丈,玉琦向姑娘一打手式,便向道左略靠,讓開路中心。
五匹駿馬蹄聲雜沓,雪花飛濺,向前一衝,超越玉琦兩匹駿馬。
超越的剎那間,為首的鞍上人突然扭頭瞥了玉琦一眼,似乎有點驚詫,挺身坐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