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形呢!
“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敢情他冒著生命危險硬闖金銀谷是特意消遣他來了?
他身後,少年微微收斂起玩笑態度。
“城郊有具女屍。”單映春看他,他道:“不是雷家兒媳。”
不是雷家兒媳?是想讓人以為她是麼?不管是裡通外合也好,半路劫人也罷,雷家兒媳在某個地方還活著!
再轉身時,已沒了鬼子七的身影。
徑長走道兩旁是藏藍色雕刻花鳥的鏤空木門。
記得自己在雷鏢的居所是和鏢局中兄弟們通廊的,廊角單獨的一間小屋,照樣是簡單的內建,門房木頭結實,全然不及這般風雅。卻有的是日頭未出時,推門而出,鏢局內兄弟們直愣豪爽的笑臉,雷老爺子督促孫兒習武的鐘吼。
‘…單、單兄弟…這、這是雷…家槍訣…把這個、交給我…孫兒!…咳咳!告訴、告訴他救母親!…咳!滅、滅唐門!……滅唐門!!!’
雷府上下五十七口啊…
單映春邊想著邊推開了一扇門。
“唐前輩,這好好的燒刀子可被你糟蹋了!”
見人推門而來,那人噤著一絲冷笑,桌子上東倒西歪幾個酒壺,喝得欲罷不能的人不是唐緣是誰?
唐緣臥房擺設和客房無多大差異,生冷暗色。令單映春吃驚的是,這裡有窗子,看得見外面的月亮。
與觀月臺處不同,從這裡看去天色竟泛著鵝黃,正值缺月,想是快到圓月,月亮沒了稜角越發明亮,蕭瑟餘輝灑入室內卻倍感孤寂。
唐緣似笑非笑斜了他一眼,就著壺口餵了口酒,道:“單鏢師好靈的鼻子!是聞了味兒上我這索酒來了?”
“晚輩是想請教前輩給的藥來了,正巧聞著這麼股子味兒,可是來巧了?”笑著坐了下來。
“哦?”拿起桌上閒置許久的酒碟,把酒倒入碟內,輕啜細抿起來:“他放了你來?夜色如此嬌媚,我還以為他舍不下你才是!”
‘他’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前輩說笑了,蘇兄弟如此家業,忙都忙不過來,怎麼會有空顧及到我。”
“哈哈!單鏢師何必謙虛,畢竟你在他心中不同與旁人!”
榮幸啊……是這麼個意思麼?
曾幾何時,他人皆喜拿了那人消遣他?
又看他一眼,唐緣放下酒碟,說:“莫說蘇邪少,連我那師侄兒也對單鏢師另眼相看,青眼有加!”
“前輩是說唐非姑娘麼?”
“呵呵!”點了點頭,又滿上一碟酒。“我雖被逐師門,卻不恨。唐門這些個徒子徒孫中我最喜歡非兒這丫頭,因為她夠狠,夠毒,夠乾脆!‘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她從小就明白這麼個道理。莫說她那些個師兄師姐,就連我也不敢小瞧她!”
原來她小時候便這般狠毒,單映春聽著。
“你可知她對所有人下毒?她一小小女娃,道行及不上旁人卻有那膽!哈哈!我曾用新制的藥折磨她三天三夜,她卻半聲不哭,隔日照樣對我下毒……”
……敢情唐門的人不僅拿毒當飯吃,還用來增進同門之誼?
“一邊討好,一邊施毒相向,你可曾聽說一個不到十歲的女娃這般心機,這般心性!”
……他這是越說越歡喜?
“前些時日,她與我說她見到獨騎鏢師單映春,說她若談及婚嫁,單鏢師定為第一人選!”
厄,怎麼扯到這來了?
“我雖有私心向著我這師侄兒,這婚嫁之事卻也要講究心甘情願,再說今兒還有蘇邪少在不是?不知單鏢師屬意如何?”
“前輩抬愛,晚輩尚無婚嫁之意。”有過,也在某個月圓之夜打消了。怎麼這陣子總和這事犯衝?
“哈哈哈哈哈!若非蘇邪少,我倒真想成全如此美事!哪怕把你毒成個廢人,我也給非兒送了去!保個大媒,讓舍盡天下人情的單鏢師欠我個大人情啊!”
抽搐。這是害人好不?
“呵呵,說笑而已!”唐緣笑,又自己倒了酒喝。
真的是說笑麼?不知自己手邊的桌子,屁股底下的凳子浸了什麼毒啊!
———我的意義紛繁複雜到只能用自己的名字來表示~哦——————
這章回在某種意義上說有地方非常不合理,為了大局著想,偶把某片段在這裡T飛了,不過偶會在QQ群裡說的,如果有人想看而沒有看到的話,說一聲,偶會在群裡再發一次。阿門,那是應該發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