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來歷。”他向董清秋指了指騰出來的船,“公子,可以上船了。”
董清秋剛才只顧著看小書童,這時候見索玉把船上的兩人抬出來,才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大意。船上的這兩個人,不用董清秋細看就已經暗暗心驚,這兩人都蒙著面,穿著黑色的夜行衣。索玉把兩人的面巾已經扯開,只是他和自己都覺得陌生。
董清秋一下子納悶起來,大半夜的,島上什麼人需要偷偷地出去?倘若說是齊雲山人另有什麼陰謀,他們久居於此,又怎麼會找不著船?還需要偷盜?
“怎麼了,公子?”索玉見她不動,不禁有些好奇。
“索玉,他們可有武功?”董清秋面色凝重,忍不住蹲下來,仔細看來,這兩個男子都是二三十歲的年紀,董清秋大著膽子就把他們的夜行衣給扒掉,露出裡面的褻衣,同樣的質地,怎麼看都像是官制的料子。
果然不是齊雲山人!
“有的。只不過我出其不意,倒也沒怎麼交手。”索玉一邊回答著,一邊卻看見董清秋把他們的夜行衣脫了,在裡面的褻衣摩挲了好幾遍。
“這個……公子,……有什麼問題嗎?”
董清秋捉摸著這兩個人的來頭,心中倒也多少有了些許揣測。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爛了的袍子,對索玉笑道,“正好你衣服也溼了,咱們就換上這身衣裳好了。”她說著就扯了一件夜行衣遞給索玉。
兩個人換好裝,綰好發,索性把面也蒙了,像兩隻黑不溜秋的泥鰍,上了船,索玉划著櫓就離開了此島。
木槳把湖水劃開,嘩嘩的破槳聲聽在董清秋的耳朵裡實在是敏感地不行。她不禁暗自懊惱,剛才換衣服的時候,怎麼不順便把問題給解決了呢。在島上一整天,她都沒有上廁所,剛才被明月松那一驚嚇,現在身體的機能才恢復過來似的,只是,這大半夜的,又在船上,到哪裡去上廁所?
船才剛剛行了百米遠,一直咬著牙的董清秋在聽到那嘩嘩的水聲後,終於有些忍不住了。“索玉,找個地方靠岸吧。”後湖這一片水域極廣,等他把船劃到城門太平門那一邊,至少得半小時。
“怎麼了?”索玉這才仔細地看著董清秋,只見她臉色有些難看,“公子哪裡不舒服麼?”
董清秋一赧,還是說道,“我想……更衣……”
索玉倒也沒有任何羞赧,掃視了一圈,覺得調轉船頭返回又有些不值,眼見得前邊不遠就有水岸,“公子,那我就先在那邊靠岸好了。”
董清秋點點頭,有些等不及了。索玉剛剛和董清秋踏上岸,就只覺得面前一陣風緊,對後邊的董清秋警覺地說道,“有人!”
他話音剛落,就只聽見草叢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踏著厚厚樹葉的聲音。這邊島上樹木鬱鬱蔥蔥,底下是秋日剛落的葉子,上邊層層交錯的樹幹則把還算明亮的月兒給遮蔽了,有些伸手不見五指。
“秦臻,秦賈,你們回來了?”伴隨著腳步聲,那人越走越近,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認錯了人。
情真,情假?這名字真是太有趣了。董清秋暗暗揪了揪索玉的衣角,讓他先不要輕舉妄動。這秦臻,秦賈是弟兄兩吧,就是被索玉打暈的那兩個黑衣人?
“怎麼樣,可查探到了什麼?明丞相和董大人真的是去找古墓了麼?”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董清秋立馬認出了這人的聲音。
第二十一章 秦臻情假
董清秋恍然大悟,她早就覺得那兩人應該是官府中人,這樣看來,應該是屬於馮廣統領的親信侍衛。上官凜猜到明月松說的古墓不過是一個藉口,表面上不動聲色,卻派了兩個侍衛偷偷探聽,他恐怕早就懷疑齊雲山人和明月松,噢,不,說不定是懷疑自己和齊雲山人早有勾結,只不過他要利用齊雲山人,自然不會當面說破。
董清秋心裡暗驚,明月松還以為上官凜藥性發了,所以明知道明月松挖掘古墓是個藉口,也無暇過問他,卻不知上官凜早已經遣人暗中打聽。
只是不知那兩個侍衛到底探聽了多少。倘若秦臻秦賈他們兩人聽到了自己和明月松的對話,豈不是已然知道自己是個女人?知道自己是燕國的未來皇后?
董清秋倒抽了一口涼氣,渾身都覺得寒冷,只是現在無論她選擇是跑還是留,恐怕都勢必要和馮廣先正面接觸。她一咬牙,把自己的嗓音又放粗了一倍,回答道:“回統領話,他們兩人的確上山去尋古墓的入口去了。”或許就這樣矇混過關了呢?
“還真有個古墓呢。”糊塗的馮廣居然還真沒認出秦氏兄弟的聲音都已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