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省都缺銀子,只怕各地的督撫,刁難解銅的船隊,與朝廷爭利吶!
這精銅與銀子無異,若是沿途各省,你要一批我要一批。這三千萬斤滇銅解到京師。到底還能剩多少?一千萬斤還是三百萬斤亦或是更少?
這個猜測可不是憑空來的。現在不僅朝廷是窮鬼,各省的督撫也不富裕,窮急生瘋啊!這事兒不得不防!
軍機們將此事報給四色棍咸豐,這位九五之尊一聽這個,當然也急了,好容易有了一個財源,若是被地方給分去了,他這個皇帝還有什麼權威可言?
四色棍的本意。是給雲南的楊士勤一柄尚方寶劍,這玩意兒有清一代,真是沒有實物,盡在戲詞裡聽了,弄這麼個玩意兒,看地方上的督撫,哪個敢打朝廷的主意?
這事兒四色棍可以想當然,但軍機們都是老臣,這老成持重還是有的,尚方寶劍這玩意兒。也不是不行,只是可以隨意斬殺下面的大臣。只怕生出別的禍端,這寶劍殺性太大,不若弄個過江的金牌令箭之類的妥帖。
危急時刻,有了救命稻草,朝廷那邊也表現出了很強的行政能力,八百里加急,只用了十六天就跑了一個來回,這比傳達前線軍情的速度快的多了。
“呵呵……過江金牌啊!有了這玩意兒,咱們就能隨意玩了!
讓雲南那邊,先解一千萬斤滇銅,這麼多精銅丟了,足夠朝廷光火的了。
太平軍那邊依舊沒有言語嗎?”
接了雲南那邊的訊息,楊猛笑的很歡暢,只怕這過江金牌,能用個十年八年的吧?至於朝廷想要的滇銅,只怕望穿秋水了也等不到了。
楊家的十幾船貨物被劫,太平軍那邊至今也沒個音信,他們劫了益陽,可是大發了一筆,這糧食也該買了,可坐等太平軍上門的楊猛,並沒等到他想要的訊息。
“爺,太平軍那邊至今沒有訊息,咱們家在太平軍中的管事,也三天沒有聯絡了,莫不是被太平軍給害了?”
楊家在太平軍中的管事,每天都要報平安的,可三天沒有聯絡了,只怕這些人的安危也是個大問題。
“這事兒應當不會的,有些話我都給石相公說明白了,殺咱們的管事,那十幾個人,足以讓如今的太平軍全軍覆沒了,即使洪楊有這個膽子,石相公也該力保他們的安全,不然……哼哼……
但此事也不能不防,給雲南那邊說一聲,銅船上裝上五萬人的裝備吧!”
楊猛的一聲冷哼過後,古雅月也不禁的抖了幾下,自家男人真是個說一不二的,萬一管事們遭了難,只怕……
“爺,若是咱們的管事真遭難了,您還真殺啊?”
“可不是真殺嗎?一條人命一萬人,怎麼說的怎麼來!但願洪楊的心小一些,若是太猖狂了,只怕這洞庭湖口,要被鮮血染紅了。
讓於彪進來!”
最近情報顯示,太平軍有了大量的船隻,劫船、沒按著自己的安排做生意,楊猛的目光早就放在了太平軍的財貨之上,益陽城的收益,恐怕不小吧?這些沉重的財物,走陸路太平軍還沒那麼大的運力,水路現在就是他們的財路。
“三爺!”
“最近洞庭湖周邊的武莊建的如何了?”
“還好!河工大軍之中,精選了三萬二三十歲的壯丁,已經在洞庭湖各處要衝安家落戶了,使刀玩槍,已經練了一個多月了,打別人不成,打打綠營兵,一個頂倆還是可以的。”
“這就好!過些日子,安排一條翻江龍隨我去羅漢洲駐紮!”
羅漢洲就擋在洞庭湖入長江的航道上,旁邊就是嶽州,無論是太平軍想要入長江還是打嶽州,羅漢洲都是一個隘口,鎖住了這裡,就鎖住了太平軍的去路。
一聽要用翻江龍,於彪的眼也亮了起來,上次三爺打羅大綱的時候,他留守洞庭湖,這次絕對不能錯過啊!
“三爺,我也跟著去吧?”
“成啊!安排幾個人留守洞庭湖周邊要地,洞庭湖是咱們的基業,絕不容任何人到這邊攪亂,無論是太平軍還是清軍,敢探爪子就打回去!”
滇銅、朝廷、貨船、太平軍,楊猛如今的棋局有些複雜,擋在羅漢洲,主要不是為了打太平軍。楊猛要為自己創造一個機會。一個趁亂上位的機會。以太平軍的行軍速度,只怕雲南解銅的駁船趕不上他們的步伐,楊猛要在洞庭湖堵住太平軍的腳步,直到雲南的銅船到達指定的位置,讓銅船、太平軍和朝廷,共同為自己上位出一番氣力。
太平軍下了益陽,他們的路子也就大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