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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儘管他還維持著初衷,他告訴自己他要得到軒轅真氣,但他在聽到宛思秋寧願死也不把真氣給自己的時候,燕崇臺哭了,而且哭得有點傷心。

董清秋忽然覺得燕崇臺除了可惡之外,還有點可憐。這男人把所有的寶都押在了宛思秋身上,可極端的宛思秋卻一點機會也沒有留給他。現在他國主不像國主,兵權沒有兵權,不懂得帶兵打仗,不懂得治國之道,所有的心思都按照宛思秋所設想的,花在了琴棋書畫之上,最後卻一無所有。

“喂……我就說了你要是知道了真相,會承受不了的!”董清秋嘴巴一撇,見燕崇臺還是失神地坐在地上,想來宛思秋自殺的訊息,比她死亡的訊息更讓燕崇臺忍受不了。

“你非要得到軒轅真氣嗎?”董清秋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但看到燕崇臺那頹然地樣子,卻還是有些軟化,“唉,也許她自殺並不是因為你。我自己隨便說的。說實話,宛小姐人聰明得很。你想要知道她喜歡誰,想要知道軒轅真氣在誰那,想要知道她到底怎麼想的。恐怕真的得到地府去問她本人了。”

“問她本人?”茫然的燕崇臺只捕捉到這句話,他冷冷地笑著,手裡頭已經攥著了一樣東西,“她說見這個就如同見到她本人,難道它會回答我嗎?”

他說著便對著手裡頭地東西說話:“你回答我啊,你到底跟誰好了?我倒要看看。你會把軒轅真氣給哪個混蛋?!”

董清秋看他又開始發瘋,真是拿他沒有辦法,雙眼一翻,眼睛卻不經意地瞥見了他手裡頭薄薄的一枝樹葉,是羊霍葉!還是風乾了,可以稱得上標本的羊霍葉。

“這羊霍葉是宛思秋給你地?”

“天底下除了她還會有誰給我這種東西!她說一葉知秋,這葉子裡頭有她想要對我說的話,她說見到這葉子就如同見到她本人,現在看來。不過是戲弄寡人的鬼話!”燕崇臺萬念俱灰,手心一用力,把攥著的羊霍葉標本捏成了粉末。

“誒,等等!”董清秋搶到的時候,已經是一手的樹葉灰了。她捧著這草綠色地葉灰,一下子想到了焰城那個高風酒樓的趙無痕。他也知道“一葉知秋”這個說法,也用一株羊霍葉來與自己相認,難道說他也同燕崇臺一樣,想要從董清秋這裡得到軒轅真氣,於是被董清秋給了一片用來“壯陽”的羊霍葉打發時光?

不對。董清秋皺著眉頭卻又覺得二人全然不同。聽說那高風酒樓在十年前就已經存在於焰城了,而趙無痕十年來都不曾離開焰城。那麼也就是說是宛思秋去見他的了?那麼他和燕崇臺便截然不同。至少在宛思秋的心裡邊,趙無痕和燕崇臺截然不同。還有。他說他不會離開焰城,這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與宛思秋之間又有著什麼樣的故事?

他該不會就是那個破了宛思秋身子的男人吧?這樣一想,董清秋只覺得有幾隻毛毛蟲從自己喉嚨裡爬過。她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儘管說失身的是宛思秋不是她,但自己現在佔用著這副身子好好的呢,這感覺真是好不古怪。

“你知道這葉子地含義和來歷?”燕崇臺看著董清秋古怪的表情,一下子捕捉到了她的神色有異,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硬生生地扯住董清秋,都快要把她給扯脫臼了,“快說!這葉子有沒有說軒轅真氣在哪?有沒有說那個男人在哪?”

董清秋眼一白,心想著狗真是改不了吃屎,燕崇臺已經一根筋了,真要是被他找到了那個男人,非大卸八塊不可。

她心一橫,道:“我不知道。也不知道這葉子是什麼含義。”

“你騙我。”燕崇臺已經站起身子,雙眸當中是平靜卻犀利的光芒。

他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這麼冷靜了?董清秋吃了一驚,心下更是忐忑。“我騙你做什麼?不過是一種治療男人腎虛的草藥,我只是很奇怪像宛小姐那樣的人,怎麼會給你這種東西當信物!”

燕崇臺怔怔地看著董清秋,見董清秋不肯實話實說,忽然走到窗邊,向著窗外開啟一個瓷瓶,瓷瓶裡面像是有一道綠光飛了出去,等那道綠光已經在空中飛舞時,董清秋才看清楚,是一種類似於螢火蟲地昆蟲,那蟲子拍著翅膀,不一會兒就不見了。

“那是什麼?”

燕崇臺淡淡道:“據說,是西域的一種導向蜂,不論在什麼地方,有多遠,它都能夠回到主人的身旁。”他說著,看似無意地瞟了董清秋一眼,依舊用那種要死不活的語調說道:“這隻導向蜂的主人是國師大人。”

“你……你想做什麼?”董清秋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燕崇臺嘴唇上翹,“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