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順鼓起勇氣,開始和金絲講道理。
「姑娘,您就別為難我們這些下人了,我們也是受主子的命令幫姑娘梳洗打
扮,讓您舒適一點……」
「告訴那個爛男人,不用他假好心!」
「姑娘,您小聲點,我家主子身分尊貴……」楊順趕緊制止她的不敬,豈料
金絲罵得更兇。
「身分尊貴很了不起嗎?就可以把人當禽獸一樣關在籠子裡?我看他只是個
欠教養的紈絝子弟……」她越罵越順口,連關霽遠的祖宗八代都罵進去。
雖然已脫離牢籠,但一想到他之前的惡行,金絲仍是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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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氣的物件也包括自己,那天不該在他面前掉淚的……
她真沒用,人家不過是假意對她好一點,她一下子就掉進溫柔陷阱裡,真是
沒用!
「姑娘,別說了……」楊順真是替她捏把冷汗,生怕這話讓王爺聽了,她有
八條命都擔當不起。
「我不叫姑娘,我叫金絲!」她還想繼續罵下去,眼尖地發現關霽遠正站在
旁邊,手中拿著一樣怪異的東西。
關霽遠一走進霽月閣的園子,便聽到房裡傳來一聲咆哮,然後是一連串問候
他祖先的咒罵。
睡了兩天,這小潑婦終於醒了,精神還不錯嘛!他笑著搖頭。
之前看她渾身髒汙,漂亮的金髮也糾結雜亂,失去原有的光澤,讓他不知有
多惋惜。料準她今日應該會醒,出門前先吩咐下人準備幫她梳洗,早知道這小潑
婦不會乖乖就範,他決定親自出馬,還備妥工具。
「王爺……」一見他出現,奴僕全都低垂著頭,一臉戰戰兢兢。
金絲也識時務地住了嘴,戒慎地望著他。
「怎麼不繼續說下去?」關霽遠不經意地將險些掉落的花瓶扶正。
「你……想幹什麼?」她緊盯著他手上的管狀物,退到床沿,一臉警戒。
這男人的心狠手辣她已見識過,他手上的絕不是好東西!
「既然金絲姑娘不稀罕本王的好心,那本王就不必太客……氣!」關霽遠說
得氣定神閒,卻在最後一字尚未說完時,便將手中的管子就著口對準金絲。
眨眼間,她感覺手背一陣刺痛,低頭一瞧,上頭已刺入一根細針。
「你……」還來不及咒罵出口,另一隻手臂、小腿肚上都分別傳來刺痛,金
絲想出手拔下細針,卻使不出力氣,接著雙腿一軟,跌靠在床上。
「主子……」楊順憂心地望著金絲,沒想到主子會使出這招。
這是主子幼年時期便學會的吹針,針尖已沾上麻藥,用來捕獵珍稀野獸,又
不會傷害它們。
「無礙,我用的劑量極淺……」關霽遠命下人在澡間備妥熱水和衣物,並將
房裡清乾淨,自己則站在金絲面前,一臉無奈地俯視著她。
「你不乖乖配合,我只能這麼做……」
她沒瞧見他眼底的歉意,抬起頭徑自對他臉上吐了口口水,咬牙切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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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霸極深的恨意。
「你這禽獸!」
她的眼眶泛紅,緊咬著牙極力忍住淚水的泛流。
關霽遠用衣袖拭去臉上的唾液,表情不慍不火。「那咱們不就是同類?」
他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些殘忍,雖然也底感到愧疚,仍阻止不了仍阻止不了馴
服她的決心。
「王爺。」楊順適時打斷一觸即發的火爆場面。方才那一幕他可都瞧見了,
主子的反應再次令他詫異。
貴為皇子的主子,居然任由別人往臉上吐口水,還平心靜氣地擦拭……要是
一般人早就人頭落地了!
「丫環們正等著伺候金絲姑娘沐浴,請爺兒先回避。」
「你們都退下。」關霽遠一聲令下,眾人皆瞪大眼睛,眼珠子幾乎滾下來,
尤其是楊順。
「可是……」
連沐浴都要人伺候的主子,動手幫那些珍獸刷洗身子,是因為和它們已建立
深厚的情感,但是伺候人還是頭一次……更何況是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多嘴!」關霽遠斜睨著從小便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