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被說出來嗎?她震驚地聽著他吐出的言詞,內心深處湧起一絲希望,但又害怕終將落得失望的下場,所以不肯相信。
“求你別誆我……寧可一次的重擊,強過虛情假意後才出現的致命創痛。”虛弱的聲調中,有她的掙扎。
“真心話。”他篤定至極。
“可是你……明明不愛我……”
“錯了。”他搖搖頭,笑容間帶著苦澀,“我愛你,卻自卑地以為配不上你,寧可在遠處付出關心。”
“是景焰說了什麼?別信他,我不要你因為內疚作出這樣的決定。”她驀然想起景焰的承諾。
“焰弟是好人,也是讓我真正將怯弱驅離心中的人。”他溫柔地笑著,“事實上,我的心中從不曾真正將你放下。但礙於身份,我不希望造成大家的困擾,直到他將我狠狠地打醒。”
“你受傷了?”她焦急地問。
“沒有,只是我傷了你。”他抓住她的手,筆直地望進那雙深瞳中。
搖搖頭,她很難接受,“你曾經狠狠地傷過我,如今……”
“願用一生來賠償。”
她看著他,確是自己沒有聽錯,沒有誤會,沒有自做多情,霍日晰說的愛是打心底掏出的,非出自想像中。
她漫長的等待,終於有了回報。
狂悲後的狂喜全在轉瞬間出現,一波比一波更強烈的情緒,讓她的自制力整個潰散,釋然後的淚水湧出,趙冠容悲悲切切地撲倒在那張寬闊的胸膛上,任由情緒發洩。
“我愛你。”枷鎖被解放,霍日晰突然笑了,打從心底的開心,“親口對你說出後,突然感到輕鬆萬分。但跟著我可是會吃盡苦頭,你可有心理準備?”
“我不怕,什麼都無所謂。只要跟著你,什麼都可以舍,誰也無法取代你……”
“別哭壞身子,我會心疼呵。”鼻端傳來的馨香,正是夢寐以求的味道,如今總算償願。
“為什麼要我這個累贅?”
“不許自貶。”他親手拂去她臉上的淚滴,握住那雙顫抖的柔荑,“我要你,全天下只要你。”
“日晰呵……”
“是夫君。”點住她的唇,眼底全是柔情,“是你真正的夫君。”
詫異之下櫻口微啟,那張充滿喜悅的臉龐是如此地吸引入,讓霍日晰情不自禁地低下頭,用柔情的吻代替一切言語,只要她能體會。
今生今世,永遠相依。
※※※
一夕之間,她像老了十歲。遲暮之年,棺材都已經踩進一大半,哪堪這許多的打擊。
景太夫人頹然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滯地看著前方。夢想中架構的遠景全毀,教她情何以堪呀。
都是樊悠閔惹的禍,若非她的出現,焰兒不會反抗她,日晰也不會背叛她……
一切皆因她而起!
可恨,她不可能讓樊悠閔如願以償地登上景家少奶奶的寶座,非得想個方法整治她不可。
“奶奶,你說過要幫我的忙,現在可好了,景焰和趙冠容的婚姻關係沒了,居然打算將下人娶進門。”
“若蘭,你來了。”
“是呀,我特地上門來告訴你我要回家啦,既然已經無望,再待下來只會徒惹笑話。”她態度冷淡地說。
連站在她那邊的伴兒都想逃脫,景太夫人開始心慌。“你別走,我……我會幫忙的。”
“哎呀,大家心裡有數,景焰根本不聽你的話,連下人對待我的態度也有了大轉變,都開始給白眼。”她沒有考量到自己對待下人賾指氣使的態度,將責任全推給旁人。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才好?”景太夫人慌亂地走來踱去,“你可千萬別離開呀,只有你懂得老太婆的心,能體諒我的行逕,別選擇在現在走,求求你,若蘭。”
認清自己的優勢後,她刻意擺出為難的模樣,“奶奶,我也不想走,可留下來,話傳得難聽,說我倒貼景家少爺。不成,不成,最好今日就離去,省得落人話柄,將來難做人。”
“若蘭,你不喜歡焰兒嗎?”
“再喜歡也沒有用,人家已經有了心上人,別的女人全成了糞土。”她大聲地嘆氣,“想要我當小的,也得看上頭的人是什麼樣。以趙冠容的尊貴身份,我自慚比不上,是不覺得委屈。但樊悠閔是個低下的丫頭耶,要我尊敬她,哼,門都沒有。”
“別急,我會想想辦法,幫忙你得到少奶奶的寶座……”景太夫人絞盡腦汁,腦袋瓜裡卻連個主意也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