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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著燈籠,輕笑問她:“喜歡嗎?”
她歡快地點頭。“好漂亮。”
想不到一起床就有這麼好的大禮送到面前,她就知道阿飛是全天下最疼她的人。她一個蹦起身,蹭進他懷裡,腦袋又在他懷裡廝磨起來。
龍易飛撫摸著她長長的發,髮絲繞著手指,就像情絲纏進心醫,只覺得胸膛暖呼呼的,無比舒爽,一夜疲憊盡卸。
“不必謝,是我答應你的。重點是,你喜歡它。”
“嗯。”她心滿意足抱住他。“不過這燈籠唱的……千年等一回,是什麼東西要等上一千年,還永不後悔?”
“愛情。”他敘述起白蛇傳的故事,許仙、白素貞,那千年不朽的傳奇。
她窩在他懷裡,聽得滿懷感動,紅了眼眶,抽抽噎噎地說:“許仙和白素貞好可憐喔!”她抱緊他的腰,眼淚和鼻涕擦了他一身。“不過……如果是讓我來等你,等再久我也不後悔噢!”突然,她天真的眼就這麼對上他的。
龍易飛驀然一驚,不知道她對於千年等一回,永不後悔這種事是否真正瞭解?但因為她這句話,他和她因為意外而分離六年的心,卻在此刻再度融合成一塊兒。
“千年之約嗎?”他緊了緊摟住她身軀的手。“小欣,物件若是你,我必不失約。”
他許諾,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第七章
自從龍易飛為辛欣做了一隻白蛇燈籠,辛欣愛極了,每天帶著它,不管是去上醫院複診、逛街、吃飯,甚至是洗澡、睡覺,她就是抱著它不放。
有人看蛇燈籠可愛,想向她借來賞玩一番;光是看,她是肯借,卻怎樣都不準別人碰那燈籠一下。
就連方秀媚也不行,可把方秀媚氣得瞪鼓了眼。
“小欣,你是不是又忘記我是誰啦?”想當初辛欣第一次清醒,就是方秀媚發現她的異狀,請來醫生和護上為她檢查的。
隨著辛欣清醒時間的加長,她被診出失去記憶以及基本的行為能力;那段時間可以說如同噩夢一樣恐怖,她每天就躺在床上,吃喝拉撒睡都要人幫忙。也是方秀媚幫她請的看護。
接著方秀媚陪伴辛欣度過艱辛的復健初期,是辛欣重生以來第一個記住的人。
方秀媚曾經很驕傲地說這就叫生物本能,小鳥總會認剛破殼而出看到的第一個生物為母親,所以將來龍易飛若想娶辛欣,十成十是得喊她一聲“岳母”了。
爽死了,想到可以讓龍易飛那個叛逆小子低頭,方秀媚就好開心。
只是沒想到,她沒整到龍易飛,辛欣就已經先把她從“母親”身分開除了。
辛欣現在誰也不親近,就專膩著龍易飛。
“我知道你是方姐啊!”她慎重地點頭。“我沒有忘記。”
“那為什麼不給我摸摸那燈籠?別人借,你不給摸,這我可以理解,你又不認識他們,天曉得他們會不會臨時起意把你的燈籠吞了。可我是誰?是等於你第二個母親的方姐耶!你生病的時候,我還餵你吃過飯,你現在這麼小氣?”說到這裡,方秀媚簡直就像泣訴著被子女棄養的可憐老母親。
但辛欣完全無法體會她心裡的酸意,有人會想“吞”這種東西嗎?她看了眼手中的燈籠,錫做的,吃了也不消化吧?
她不給人摸燈籠,倒跟認不認識那個人無關,只是……這是龍易飛特地為她做的,在她眼裡,這隻燈籠的地位就相等於龍易飛本人,摸燈籠就好像在摸龍易飛。
女孩子都是小心眼的,誰願意跟別人共享一個情郎?哪怕是辛欣這樣懵懂的人,在她下意識裡,對於感情也是充滿獨佔欲的。
“這是阿飛特地做給我的,怎麼可以隨便給人摸?”她抱緊燈籠。“這是我的耶!”
“我又不是借了不還,玩一下,五分鐘後就還你啦!”方秀媚作勢搶燈籠。
“不要,這是阿飛特地做給小欣的,只有小欣可以摸。”辛欣拚命躲著方秀媚伸過來的手。
眼看著辛欣防守嚴密,方秀媚實在無下手之地,忍不住跟她賭起氣來。“了不起咧!明天我叫阿飛專門幫我做一個,也不讓你摸。”
“我也不想摸。”辛欣小聲嘟噥,天下燈籠何其多,她單偏愛懷中這一隻,因為它不僅是隻燈籠,還是龍易飛對她的承諾和關愛。
至於其他的燈籠,哪怕仍是出自龍易飛的手,少了那份承諾,不過是沒有生命的東西,也就不值得她珍視了。
“這可是你說的,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