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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看夏詢那副傻樣,何塗反而幸災樂禍地嘴角上揚,全然不知自己也是一身狼狽。

被這冷水一澆,好歹壓住了夏詢剛上來的癮頭。知道何塗的用意,夏詢難得沒發脾氣。

只是報復性地在裡面洗了好久的熱水澡,成心讓何塗在外面受凍。

沈清鳴心疼地給何塗吹著頭髮,而何塗則抱著團被子專心打著噴嚏。

見沈清鳴吹得差不多了,何塗才轉過身說:“明天我去醫院弄點藥,配合著藥把他的毒給戒了,那東西千萬別給他碰了。”

沈清鳴點了點頭,他知道何塗現在嗓子一定難受,還是不要逼得他再說話了。

之後趁著何塗洗完澡沈清鳴趕緊蹲廚房去做了飯。

夏詢說是沒什麼胃口喝了碗粥就早早去睡了。

留何塗兩人相對無言地吃了飯。

一個是嗓子沙啞難受,一個是見著對方難受心裡怪心疼的。

晚上何塗想當然的沒有回去,執意要幫沈清鳴看著夏詢,夏詢現在就是個不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毒癮就犯了,可不能由著他自己折騰。

沈清鳴哪肯依,何塗自個兒都一副昏昏沉沉的樣子,還指望他來看人?可也拗不過何塗的固執,最終決定一個人守前半夜一個人守後半夜。

夜半時分,沈清鳴輕手輕腳地走進夏詢那屋,等看清椅子上那位的時候,嘴角止不住地抽搐。

心想著果然靠不住,吃了藥還能強撐著不睡那真神了,顯然何塗沒那功力,已經閉了眼會周公去了。

沈清鳴搖了搖頭,撿起滑落了一半的被子給何塗蓋上,神色倒是越發溫柔。

等他觀賞完何塗的睡姿側過身去看床上那位時,愣被那雙直勾勾對著自己的眼嚇了一跳,感情夏詢早就醒了,正饒有興趣地看著沈清鳴的舉動。

沈清鳴臉上浮現尷尬之色,壓低聲音問了一句:“醒了?”

夏詢默不作聲地看著沈清鳴,直看得他耳朵根都要紅起來才揶揄道:“要不我把房間讓給你們?也省得我這電燈泡瓦數太高。”

沈清鳴瞪了眼夏詢,笑罵:“沒個正經。”

看沈清鳴拉了把椅子坐下,夏詢才又接著開口:“明天我出國一趟。”

沈清鳴皺了皺眉沒說話,夏詢當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趁著現在還清醒,乾脆一次性|交代完畢:“明天會有我的手下來接我,你放心,這次出去我是想把這毒給戒了,也省得再麻煩你。”

“我們之間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話落又想到什麼似的,沈清鳴忙問道,“夏安那邊呢?他會輕易放你走?還有你出國是要去找你爸嗎?”

夏詢搖了搖頭:“找他做什麼,而且老頭子現在多半在夏安的監視之下。我要趁著他現在還沉靜在得到一切的喜悅當中走人,等過段時間再回來給他個迎頭痛擊。”

“啊?”沈清鳴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把你的戒指給了夏安。”言下之意就是,你拿什麼跟人家鬥?

“你啊。”夏詢衝動地抬起手想摸沈清鳴的頭,只不過被他不著痕跡地躲開了,夏詢只能尷尬地收回自己的手,輕咳了一聲:“所以我說你太單純了,你以為我這幾年為什麼把生意慢慢轉到這邊來?”

沈清鳴隨即瞪圓了眼,感情什麼追他是假,轉移勢力才是真吧。

看對面何塗皺著眉動了動但並未轉醒,夏詢壓低了聲音,反正沈清鳴聽人說話看的是嘴形,他也沒必要說得太響。

“你恐怕不知道,老頭子早厭倦了那種刀頭舔血的日子,沒出國以前一直想讓我把幫派洗白,可他也知道,這幫派從成立之初開始經歷了太多年,不是說洗白就能洗白得了的。”

夏詢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得很慢,彷彿是為了讓沈清鳴更好地看清他說了什麼。

“那你轉過來的這些生意……”

夏詢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喝了口水才又接著說:“那些都是些正經生意,已經完全脫離了幫派,所以就算是夏安拿著那戒指也動不了分毫。”話落他似乎是笑了笑,有點小得意,“其實不止這裡,各地我都有轉移一點資產,夏安最終能拿到的也不過是個爛攤子罷了。”

沈清鳴也跟著扯了扯嘴角:“看樣子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原以為夏安是條按兵不動隨時等著撲上來的蛇,沒想到他眼前這隻分明是隻狐狸,根本不安常理出牌。

夏詢賊笑一聲:“現在才發現我也很聰明,會不會後悔沒跟了我?”

沈清鳴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