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年有餘,百歲能言,八個月會走路,兩歲初學武,三歲刺繡,四歲繪畫丹青已鋒芒初露,五歲書法小成,八歲練成紅顏劍法,十歲武藝大成,女紅大成,丹青大成,書法大成……中間還時不時的來個一鳴驚人的,如今更是初下商海,名揚……名揚至少大盛府郡嘛!而她卻不知花閒之名?某女還欲繼續自我陶醉,啪一聲響!
�“誰啊!敲人家額頭這麼響,也不打聲招呼!”
�“你眯著眼睛想什麼好事呢,這麼一副滲人的表情。”
�“嘿嘿,芷姐姐,妹子我很是好奇,閒兒我這麼大一名人,為何你卻真的從未有所耳聞。芷姐姐,你說,是閒兒名氣不夠大呢?還是閒兒名氣不夠大呢?還是閒兒名氣不夠大呢?”
�“哈哈……哈哈哈……閒兒,你……我不跟你說。哈哈……”周蘭芷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轉身背對了花閒,捂著肚子又笑了好一會兒,轉頭面向顏彥,嘴角還帶著實在消滅不掉的笑意。
�“彥彥,你這個小嬸子生來就是如此的……如此的……如此的,別具一格?”
�“何止?她就是一枚怪胎,咱別理他。芷姑姑,剛才小侄兒做出的犧牲您可願意感激涕零的接受?”
�“……”顏彥此話一出,倒是給周蘭芷弄了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果然抬手撓了下頭髮,“你們叔侄倆才是青梅竹馬的叔侄倆。今後,在阿爹面前,我估計從此有幸要被歸入正常一類。”
�“芷姑姑,你一個人嘀嘀咕咕的都說什麼呢?小侄剛才問您不要閒兒嬸子做的衣裳,就把這樣不招人待見的機會扔給我吧,這個醜我顏彥替姑姑您出了。”
�“為何你要替我出醜?”
�“因為我是男子漢嘛!”
�“為何我會出醜?”
�“小嬸子不是不會做衣服嗎?”
�“誰說的?”
�“你剛說的。”
�“我說過嗎?”
�“你沒說過嗎?”
�“我是問閒兒可確定會做衣裳,也沒說她不會做衣裳啊!現在你口口聲聲否決了我親愛的妹妹的本領,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不能再在背後拆她的臺。刀山火海的,我這個姐姐都會為妹妹闖一闖,何況只是一件妹妹因著對姐姐的深情厚誼而為姐姐我親手做的衣裳呢!”一口氣說完,周蘭芷大口喘著氣,神情中卻滿是得意,看你小子還有何話說。
�“芷姑姑,請用茶。小侄兒猜,您肯定渴了。”
�“彥彥真乖。”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如今是什麼?世人皆瘋癲,唯餘我清醒。”花閒左看一眼顏彥,右看一眼周蘭芷,最後作出總結髮言,之後,抬起屁股,轉身,小手一背,搖頭晃腦,留了尾音,便施施然離開了飯廳。
�在這裡聽這些沒營養的小兒科,花閒真擔心自己會被摧殘的看不到長大成人的曙光在哪裡。她似乎忘記了,跟她相處久了,不管是相公、侄兒、姊妹……已經無法分辨怎樣才合乎禮儀,怎樣才是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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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小姐。”
�“嗯,忙你們的,不必管我。”
�聽花閒如此說,陳掌櫃倒是沒有再客套。這個小女娃,透過昨日一日的相處,他的內心深處已經情不自禁生出了一種親近之感,雖說身份不同,陳掌櫃反而覺得這個小娃娃做老闆倒是比大公子當初更加得人心。對於繡坊,她都還沒有說什麼,眾人便已經將心交付於她。今天一大早,他如往常一般開門,那些繡娘竟是比往常早來了半個時辰。他問為何,她們說想早點來見小老闆。其實,她們明明知道,花閒住在府中,繡坊辰時才開門營業,即便花閒新鮮好奇,也要在繡坊開門之後才會過來。
�花閒在店堂四處溜達,主要是看布料。顏色、質地、花色。她真是好奇,時代不同,生產力差距很大,可是,這布匹卻自有一番現代人造就不出來的雅緻風流。花閒承認,這十年裡,她學會了很多,沉澱了許多。可是,放在一個時代的智慧面前,她也是卑微的。
�這一刻,她想起了一個詞,虛懷若谷。
�她需要放開胸懷,才能容納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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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小姐早。”
�“九小姐早。”
�“諸位姐姐們早。”
�花閒出了前廳店堂,繞到後廳繡坊受到繡娘們非同一般的熱情接待,儘管只是眼神上的,花閒還是感覺到了一股熱辣。是的,那眼神,有些熱了。呵呵,花閒覺得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