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吧,看吧,我沒騙……啊啊啊!”後面那句話還沒說完他就痛苦地大叫了起來。汗,他被抓到手的那條蟲咬到了手!我趕緊把殺蟲劑往他手上一噴,那條蟲終於鬆口,死殃殃地掉到了地上。白銀希捂著自己紅腫的手指,衝著地上的害蟲屍體破口大罵:“tnnd死蟲子,我帶你到這裡來讓你吃肥肥的花草美餐,我對你這麼好你居然反而恩將仇報咬我?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罵完之後還不解恨,衝害蟲屍體狠狠踹一腳,不知道將它踹到那個爪哇國去了。看我一直盯著他看,他猛地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啪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含糊不清地說:“我剛剛……剛剛說了什麼?”隨即又鬆開嘴巴,自己替自己回答:“哈,我剛剛什麼都沒說吧,你什麼都沒聽見吧?你即使聽見了什麼也是幻聽!”呵呵,這傢伙,真是又幼稚又搞笑。我微笑不語,當作什麼都沒聽見,然從書包裡掏出隨身帶的小醫藥包,拿出一瓶藥和棉棒,對白銀希說:“把被蟲子咬到的那隻手伸出來。”“幹嗎?”他警惕地瞪著我。“幫你替傷口上藥啊,不然會發炎感染的,這種害蟲有一定的毒性。”他看著我,遲疑了一會,最終還是乖乖伸出了手。我便很細心很認真地幫他處理起傷口來……他突然變得很聽話,一動也不敢動地任由我擺佈。我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緊緊地包圍著我,害我上藥都不能專心了,我有點不自在地抬眼看他:“幹嗎這樣看著我?我臉上長了什麼東西嗎?”他啞口無言,白皙漂亮的臉蛋嗖地一紅,連忙轉過頭去不再看我,這樣正好突出了他修長結實的脖子,我驚異地發現那裡也是一片淡淡的桃花般的緋紅。嚯,奇了個怪了,這傢伙怎麼了?好像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了呢,是開始有點羞愧自己的放蟲行為了嗎?呵呵呵……晚上十二點是花匠的下班時間,我終於在這個時間前把白銀希下午放在花草裡的害蟲都除乾淨了,好累哦,但是很有成就感,哈哈。我打著哈欠,一身疲倦地正準備回家,突然聽到由遠而近的腳步聲,我一轉頭,就看到露笛玉樹臨風地走到了我面前。“啊?露……露笛?”他出現得實在是太突然了,我有點嚇到,瞌睡蟲一下子通通被嚇跑了,我震驚無比地睜大了眼睛,隨即開心起來,非常surprise的開心,整個人立馬恢復了精神,笑得比蜜還甜。露笛的微笑就像今晚的月光一樣怡人:“亞馨,我開車送你回去吧。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我好開心,連忙笑著點頭,隨即又遲疑地弱弱問:“那個……可不可以……用走的回去?”“呵呵,”他笑得更深了,“好的,沒問題。”於是,露笛就以步行的方式送我回家。我們倆在月色朦朧的午夜像散步一樣地走,路邊開滿芬芳的花朵,還有綠得蔥蘢的樹,上面爬滿了紫色的藤蘿,柔軟的枝蔓垂掛下來,月光穿透縫隙跳躍,美呆了!就是這樣跟露笛隨便走走,也覺得很幸福,是那種什麼都可以忘掉的幸福,就像夢一般。好開心哦,喲嗬――“露笛,你還記不記得七年前我們玩的那個尋寶遊戲啊?”我興奮地邊走邊問他。“呵呵,當然記得了,是我為了送你禮物才設計的尋寶遊戲。”露笛溫潤俊秀的臉上閃爍著回憶的光彩:“那個缺了左翼的小飛馬玩具,還在不在你那裡?”“當然在啦!你送給我的禮物,我會當作絕世珍寶一輩子好好收藏的!”我大聲而堅定地回答。話剛說完,又覺得自己好像說得太露骨了一點,好像有點點告白的意味在裡面了耶,於是不由自主地紅了臉,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露笛好像也聽出了話裡面的一點特別意味,跟我一樣沉默了。空氣開始變得有點怪怪的,有點緊張,只能聽見我們倆輕慢得有點侷促的腳步聲……最終,還是我打破了僵局:“露笛,你還記不記得七年前你為我打的那場架?”“呵呵,當然記得了,我怎麼可能讓別人欺負我的好朋友嘛,所以,雖然知道打架不好,但還是衝動地打了。”露笛邊慢慢地走,邊溫柔地回答我。“你那個時候好厲害哦,一個人打九個人耶,而且最終打贏了耶!不過,光榮負傷,眼睛被打傷了,成了國家保護動物熊貓,真可憐。我好感激你,又覺得很愧疚,都是因為我……”“呵呵,沒什麼。我們是好朋友啊,應該的。再說,亞馨你也補償我了嘛,你當時為了幫我隱瞞眼傷,出了個主意,讓我戴上墨鏡,故意表現出裝酷的樣子,那樣,我回家後就成功瞞過我的家人了,我弟弟還說我戴墨鏡很ol呢,呵呵……”“呵呵,是啊,你那時候戴墨鏡是很ol哦!”我看著他絕美無比的側臉喃喃說道。柔柔的月光裹著露笛,勾勒出他精緻深刻的輪廓,優白的肌膚幾近透明,頭髮散射出淡淡的光暈,連睫毛都被染上了銀色。美得讓我移不開眼!他轉過臉來,視線與我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