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意圖。”
“不,你有,只是你自己沒有發現,或者不願發現。”裴竹微眯起眼,“如果你繼續了,棋面將會變得非常有趣……可惜,你最後又‘正’了回去。”
“你到底想說什麼?”宋天天皺起眉。
“至剛易折,至邪易毀,但是如果你也學他正中帶邪……呵呵,那你才真的毀了。”
宋天天伸手撥亂棋子,抹掉棋面,一言不發,模樣很是生氣。
“以前見你時,我絕對想不到我會有一天和你說這些話。但是現在……”裴竹站起身,眼角笑意不減,語調卻猛然壓低,“你更適合我的路子。我想你也發現了,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看前文,我猛然發現,在這一群人都是十三四歲的時候,裴兄已經十八了
裴兄你不要這樣啊!!!這樣一來等他們都24了你不就離30只有一步之遙了嗎!!!!!
好吧……這真是一個悲劇(對我而言)
☆、告別旅途
宋天天正著手將散落的棋子拾回,聞言停下動作,看著裴竹。
“你的路?”她不禁帶上了一絲嘲諷,“你又是何路?”
裴竹凜然道,“自然是至正至善至剛之路!所謂邪不勝正,所謂仁者無敵,只有堅守正義又心懷仁善才是唯一的正途啊。”
“……”
“要不怎麼說正義必勝呢?”裴竹說完,特真誠地看著宋天天。
“裴公子……”宋天天抽了抽嘴角,“很多時候,我是真不知道你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但是很顯然,剛才那句只可能是胡扯,宋天天再傻也不會信一個字。
裴竹笑笑,“姑娘這是什麼話?面對你,我絕大數時候可都是真誠以待的。”
這傢伙的臉皮厚度可謂打遍天下無敵手,宋天天也終於發覺了在此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惱怒是一件多麼愚蠢的行為。
裴竹笑著起身,向後看了看,“好了,家妹也回來了。”裴瑤此時方沿著屋後那小路走過來,白南之跟在她身後不遠處。
裴瑤一回來,見他們已對弈完,便立馬黏在了裴竹身邊,只是神色看起來頗為低落。
白南之倒是隻掃了他們一眼,什麼也沒說。
“那麼,我們也該走了。”裴竹道。
宋天天還未答話,那邊裴瑤便驚叫道,“這麼快?”
“正午將至,我們已經在這叨擾了這麼久,難道還要打擾別人用膳嗎?”裴竹道,“更何況,父皇那邊催得緊,你早回去一分,也讓他少擔心一分。”
裴瑤不吭聲了。她雖然百般不願,但還沒想過要違背裴竹。
“姑娘,告辭了。”裴竹又看向宋天天,無比坦然,就好像是在一間普通民家裡,而完全沒有意識到現在這是宗吾宮中一般。
宋天天皺了皺眉頭,道,“需要我命人送你們出京嗎?”
“不用不用。”裴竹謝絕,“先前和我同來的幾人被攔在了宮外,現在都暫住在京城裡,我還得去尋他們呢。”
“既然如此,還請公子一路走好。”宋天天當即點了幾名宮女,“你們送裴公子到宮門。”
裴竹連連道謝。
裴瑤卻顯得有些慌張——她沒想到對方竟然連一句挽留都不提。
若是之前,宋天天說不得還真會挽留兩句,畢竟她此前對裴竹也算是有好感無惡感,有戒備卻無敵意。
但是就在剛才裴竹那一襲話後,宋天天對他的好感度已經降到了冰點。
由於對白南之的維護本能,宋天天已經直接將裴竹的名字給戳上了黑名單。
宮女們領了命,上前來帶路。
裴竹卻沒急著走,而是又迴轉過身,向著宋天天與白南之躬身一禮,“多謝各位照顧,這些時日我過得很開心。”又抬眼深深看了他們一眼,才走。
裴竹道這份謝時沒有帶上笑意,導致他看起來有些奇怪。
宋天天一時有些發愣。
待到他們走出了視線,宋天天才向身旁問道,“他這一句話,你覺得到底是真是假?”
“誰知道呢。”白南之正皺著眉,思索著裴竹可能的意圖。
在他的認知裡,裴竹這個卑鄙無恥陰險毒辣無所不用其極的小人,絕對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有其目的的。
但是道一句謝能有什麼意圖?這個還真想不出來。
而要說他這次沒什麼目的,完全是真心實意吧——這不可能!實在太難以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