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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大擒拿手的,學會這個套路,你當時就進不了嘉興牢房啦!這幾招不是武館師父所教,咱武館是專教快打快功的外家拳法。方才這套路是和我最好的昭順師兄教的,他在進武館前曾在山枺�┌哺��犝f是拜在鼎鼎大名的孫通下習武,但前些年,孫通鍘畟�嗣��b身逃往北方。一年後昭順師兄曾尋去,但只傳言說他師父又避往關外去了。我只知道這些,這燕青拳可是梁山泊好漢燕青傳下來的,來來來,大哥我這就教你,你看它似乎困難,實則簡單,一學就會。」

趙耕笑著搖頭:「別了,那得多久才學得會?我現在只著急著回家!」

「我看你是急著討媳婦吧!來,」冒強走近趙耕,趙耕以為他是要坐下,哪知卻又是一把拑住趙耕手臂道:「不消一個時辰,只要五招,本來咱這燕青拳說是拳法,卻含腿勾十八法為輔,正是手似兩扇門,全懀�融A人。不過我看你呀,算了,洠в懈��擼瑓s是最忌胡亂出腿,洠��皵橙耍瑓s先把自己踢成個仰八叉。咱這回只練練拳法,只基本的五招便讓你成了河鰻,除非遇著鐵捕燕青,一般衙捕可難輕易抓著。」

趙耕聽得入神,問道:「鐵捕燕青?」

「是呀,赫赫有名的京師第一名捕!我武館昭順師兄對我說的,師兄說待到學有所成,必定見這人一面,約莫三年後吧,我知道他不是說著玩的,到時還真打算上京投名刺拜訪拜訪他。」

「去拜他為師?」

「拜師?師兄說這不敢想,見個面罷了。這麼多年來有不少人想投入他門下,但聽說鐵捕燕青一生只打算收一個徒兒;然而卻是如丹道師父一般,只有師求徒,不準徒求師的。不過至今也還洠�犝f已遇到心許的人可以傳授武藝,也許等見了昭順師兄或是嘿嘿,見了大爺我之後……欸!我還真有兩回夢到鐵捕燕青跪在地上給我磕頭,求我當他徒兒咧!」

趙耕訝異問道:「原來你見過鐵捕?這人長得什麼樣子?」

「說來才奇了,你道他長得如何?」見了趙耕搖頭後,冒強才面有笑意說了:「我念在這人求徒艱辛,才勉強同意他的『拜徒』,上前扶他起身,他一抬頭,嘿!這人居然長得和我一個樣子,也許根本就是我!」

趙耕笑著一拳往冒強肚子打去,卻彷彿打在石牆上,痛得趙耕直甩手。

趙耕發覺這個總角之交,在武學上的確長進不久。

兩人說說笑笑。冒強為顯自己真功夫,非拉著趙耕學學他的基本的五招拒捕術不可。趙耕雖急於回家,但自己也禁不住武術對自己的吸引,於是兩人就在院裡一教一學地切磋了近一個時辰。

也只用上冒強說的一個時辰的一不到,趙耕便學會了基本五招,方才冒強說不消一個時辰,原只是自己的誇大之辭。

此刻冒強發現趙耕真有習武天賦,少不了又是一番攛掇,再次要求趙耕留住家裡,一同習武。

說得趙耕開始陣心猿意馬,但此時只想早日返家,心想待回家與父母商議之後再作區處。

趙耕向冒強商借了二兩銀子後,冒強一定留膳,只有又待了兩個時辰,同時拜見了冒強父母,飯後兩人再聊了半刻時間,這才離開冒府。

趙耕在徐州市集裡買了一套粗布衣褲,為了遮住頂上短髮,又挑了一頂笠帽戴上。

當天下午,找到一間較體面的客店梳洗一番,再要客店廚娘做幾道好吃的送到房間。這一頓飯趙耕吃得大飽,這才躺在床上一覺睡到了天明。

離開客店,趙耕租輛車,趕了一整天,在申牌時間總算到了離趙莊僅十多里路的豐縣。豐縣至趙莊的路幅狹窄,行車不易,只能騎馬坐驕,趙耕這才下車步行。心想,反正離家不遠,腳程趕點兒,約莫兩炷香的時間當可到達。

趙耕望著熟悉的路,急步走去。

走了不及三里路程,便見到了遠處路墩旁,搭了一個簡易蓆棚,棚下幾點皂黑,似乎是衙門裡的卒役,一旁棚柱上還繫著兩匹馬兒。

趙耕心裡打了突,想起在嘉興府的事。然而眼下這條路是豐縣通往趙莊唯一的路,到了家門口了,總不成還有衙卒在此等人。但又想想,莫要遇上冒穿官服打劫的!

一個短暫的瞬間,趙耕想起了冒強教會自己的那三五招,在冒強院中比劃時並未當真,可如果此時用上了,真能如冒強所說的結果?胡思亂想了一陣子,已離竹棚兩箭距離;默數了數,棚下共有四人,一身打扮卻正是衙役。四人皆瞪眼望著走往棚子的趙耕。

其中一名卒役,望著趙耕後低了頭取了身旁長凳上的一個紙捲,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