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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輕可以讓蕪蕪疼得忍不住流出眼淚來,卻也不太重讓她又不會掙扎,他的一隻手緩緩摸上她的後腦,然後蕪蕪便聽見了馮長生冷漠低沉的聲音:

“關玉梅。”

蕪蕪渾身一震,已然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下一刻馮長生已經將她掀進了湖裡!

如今雖然是盛夏,可是湖水卻仍是冰涼的,當湖水淹沒她的口鼻,那股熟悉而陌生的恐懼便又緊緊扼住了她。她可以看見漆黑的湖底像一張要吃人的大口,也可以透過頭上的水光看見馮長生那一雙陰鬱狠毒的眼睛。她不過掙扎了一會兒,便全然失去了力氣,又驚又怕卻只能任由自己被水吞沒。

這時馮長生卻伸手將她拉上了船,蕪蕪跪在船上咳出了許多水來,只覺頭也疼嗓子也疼,臉上血色失盡。她抬頭去看馮長生,卻見他已經穿好了衣服,此時正坐在船頭毒蛇一般盯著她。蕪蕪覺得害怕,忍不住便後退兩步,尋了自己的衣服胡亂穿上,抱著雙臂秋風中的落葉一般發起抖來。

馮長生譏諷一笑,幽幽開口道:“自那日你在關玉梅的棺前昏迷,我便察覺其中必有古怪,於是讓人去查楚歌的過往,然後我發現了更多的疑點,我給了你許多次機會坦白,你卻不珍惜。”他頓了一下,忽然綻出一個森森的笑來:“那日我請胡良來本也是為了試探你,你終究沒有辜負了我的期望,你們在廊下說的話我一字不落地聽到了。”

蕪蕪此時稍稍平靜下來,竟還能笑得出,只是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厲鬼一般:“二爺既然知道蕪蕪是個什麼東西,如何還能不害怕?”馮長生起身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下頜,貼在她耳邊道:“你在我身邊這麼久,你有什麼能耐我還能不知道麼。”他說完又抬起頭看著蕪蕪的眼睛,清清淡淡道:“我問你,我成親那日你是不是故意陷害孫清遠?”

蕪蕪一愣,隨即卻換了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笑道:“二爺心裡都是清楚的,何必多此一舉來問我?”她話音一落,馮長生便又將她掀進了湖裡。蕪蕪哪裡料到馮長生如此善變,當下便喝了幾口水,死命掙扎了起來。那馮長生蹲在船上看著,任由她掙扎也不理,直到蕪蕪快要沉進去才又將她拉上了船。

蕪蕪又氣又怕,恨恨罵道:“馮長生你不是人!”他分明知道她最怕的便是水,卻偏要這樣折磨她,他的心究竟是有多狠毒!

“你莫不是今日才知道我不是人?我還以為當年在書院的時候你便知道了,你設計利用了我,還想能與胡良走了不成?”說到胡良馮長生的眼神便越發狠戾起來,嘲諷道:“若不是我聽你親口承認自己是關玉梅,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的,只因為你在床上的時候那樣熱情淫|蕩,全然不是一個良家女子該有的模樣,若是關益他知道你活得這樣骯髒,只怕倒希望你死了。”

馮長生這一番話句句都像刀子一般插|進了蕪蕪的心口裡,她可以沒有廉恥地出賣自己的身體,可是她不能讓人知道這個沒有廉恥的女人是關玉梅,更不能讓關益知道,否則他會怎樣傷心難過?蕪蕪一張臉煞白煞白的,咬著牙瞪馮長生,馮長生卻十分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頰,一雙眼裡都是報復帶來的快意:“胡良雖然對你有情誼,卻又能如何呢?他如今是戶部侍郎,若想存活必然要選擇一方的勢力去投靠,所以最終他也會選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娶了,又將置你於何地?你難不成要去當他的妾?”

蕪蕪被他冰冷無情的話刺得體無完膚,痛到了極致便是麻木,竟嗤笑一聲伸手拍了拍馮長生的臉:“二爺未曾娶蕪蕪,甚至連名分都不曾給,蕪蕪不也做了二爺的女人麼。胡良如今還是個侍郎,蕪蕪如何就伺候不得?且他對蕪蕪也是有情有心的,蕪蕪做得二爺的女人便也做得他的女人。”

馮長生聽她說胡良有心有情,眼睛裡像是藏了刀似的,蕪蕪見了不禁又一笑,抬頭貼上了他的唇,吃吃笑道:“先前二爺總是問蕪蕪心裡有沒有你,蕪蕪總是避而不答,其實蕪蕪心裡一直都是裝著二爺的,蕪蕪愛二爺得緊,日日夜夜都離不開二爺呀!”

40、晉江瓊花郎君

馮長生的手按在她的胸口上,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你撒謊。”蕪蕪“咯咯”笑了起來;整個人都顫了起來;許久才總算是住了笑,渾身癱軟趴在馮長生肩上;手指在馮長生唇上摩挲著:“二爺這哪裡是報復我;分明是為難自己呢。”馮長生鐵青著一張臉,手掌覆上了她的脖子;輕聲問:“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蕪蕪像是聽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一般笑個不住,抱著馮長生的脖子笑得前仰後合;然後貼在他耳邊小聲道:“蕪蕪是死了一回的人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