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不可終日。
看著如同潮水一般湧過來的憤怒民眾,站在視窗邊的廟宗眼皮不停的跳。
“廟宗,我們趕快走吧!”一個黑袍神使催促道。
“不!這裡是本座的地盤,誰也奪不走!”
廟宗轉身,走到衣櫃邊,拿出一套放置整齊的衣冠。在神使的協助之下,廟宗頭戴金冠,穿上了一件金色的袍服,手握一根鑲滿了玉石的黃金權杖,整個人,顯得雍容華貴,無比的神聖莊嚴。
看著廟宗那肅穆的動作和他手中代表權利的黃金權杖,莫名的,一群忐忑不安的神使產生了一種錯覺,他們認為,這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波瀾,最終,新月城還是會落在這個人的手中。
在廟宗從容淡定之下,人心惶惶的玄天神廟恢復了平靜。
黑袍神使們把所有的蠟燭都點上,神廟裡面金碧輝煌,神像莊嚴,神聖,肅穆,令人敬意油然而生。
當如同潮水一般的新月城百姓到了神廟的時候,廟宗在數十個神使的簇擁之下,大步走到了神廟的臺階之上,高高在上的廟宗,俯視著下面成千上萬的新月城居民。
當盛裝的廟宗出現在臺階上的一瞬間,本是憤怒的人潮突然停住了腳步,在上面,是那萬人敬仰的廟宗,而他手中的權杖,乃是象徵著神廟的權利和地位。
在積威之下,百姓們畏縮不前。
一臉嚴肅的廟宗嘴角泛起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得意笑容。
這是他的城市,這是他的臣民,沒有人能夠挑戰他的權威,沒有!
廟宗一雙深邃的眸子在人群之中掃視了一眼,就在那目光所及之處,每一個人都有一種被其看穿五臟六腑的錯覺。廟宗往前走了一步,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無上的威儀,令人莫名的升起拜服之心。
“各位……”
“殺死他!”廟宗剛開口,人群之中,一個身材強橫的大漢赫然一聲咆哮。
“殺死他!”
“殺死他!”
立刻,有人呼應,先只是幾十個人大漢,隨後,幾百人,幾千人,幾萬人同時發出咆哮的呼喊聲,呼喊聲排山倒海,雄壯無比,令人熱血澎湃。
有人帶頭向神廟那恢弘雄偉的臺階上衝了上去,立刻,千千萬萬的人如同潮水一般湧了上去。
憤怒的咆哮聲直衝雲霄。
面對那憤怒的狂潮,廟宗依然屹立不動,如同磐石一般,而此時,站在他身後的一群神使,已經悄悄的後退,當廟宗回頭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居然孤零零的一個站在臺階之上,昔日忠心耿耿的手下,早就不見了蹤影。
廟宗那寵辱不驚的臉上,露出了極度的憤怒。
如果說他被新月城的居民背叛,他還能夠接受,畢竟,他們是奴隸,但是,他無法接受手下的背叛。
廟宗永遠也無法理解,一個以欺騙和殘暴鎮壓來維持的宗教政權,一旦崩潰在即的時候,就不可能會有賣命的手下,畢竟,在以往的歲月,神使們本身也會因為利益的分配而埋下無數隱患,此時大廈將傾,自然是各奔東西。
“啊……”
廟宗猛然一聲長嘯,金光閃閃的長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天空,風雲為之變色。
“背叛我的人,都要死!”
廟宗屹立在臺階之上,高舉手中的權杖,滔天的殺氣在身上四溢,他,就像遠古的魔神。
“神戰士!”
看著天空匯聚的烏雲和那浩蕩剛猛的殺氣,向臺階上狂奔的新月城居民大駭。
神戰士。
魔核大陸的最強者!
“殺死狗賊!”
有人發出咆哮的聲音,無數人呼應,此起彼伏的喊殺聲讓人熱血奔湧沸騰,狂熱的氣氛讓他們忘記了上面可是一個神戰士,一些進入了狂化狀態的新月城居民悍不畏死的朝廟宗衝了過去,完全是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戰鬥作風。
“殺!”
廟宗手中的黃金權杖一掃,一股凌厲勁風如同鋒利的刀子一般掃向臺階之下,所過之處,殘肢斷臂在天空橫飛,內臟鮮血天空灑落,觸目驚心。
只是一個照面,就有無數的居民死於非命,其中,有著無數狂戰士級別的居民。
濃烈的血腥氣就像是狂化戰士的催化劑,內心的暴虐在此時畢露無疑。
在魔核大陸,魔核就是能量之源,在魔核大陸的每一個居民身上,都流淌著狂暴的血液。
面對廟宗那恐怖的殺人手段,新月城的老百姓並沒有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