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齊齊變色,那“楊廣”的使團,哪裡還有什麼水元丹,這其中,怕是已藏下了什麼詭計。只是眼下說出來也無人肯信,宇文君集微一躊躇,便即應道:“突列,不若你帶我等去孤竹見他,此事萬萬耽誤不得!”
突列怔了一怔,愕然道:“這麼匆忙麼?依我看來,不如在此等候,再過幾個時辰,想必族長便會歸來!”
石不語心道,再過幾個時辰,恐怕歸來的便是該滿的屍體了。不過心中雖然如此腹誹,他面上卻依舊正色道:“突列先生,我等還有急事在身,實在不能耽擱,請你行個方便!”
聞得此言,突列也有些猶豫,實際上,他也惟恐夜長夢多,能夠及早交代了此事,自然是最好不過。躊躇片刻,他咬牙應道:“也罷!好人做到底,我便送你們去孤竹一趟,只是那邊由慶忌大人負責防衛,是否能夠上島,卻要看你們的運氣了!”
聽得“慶忌“二字,眾人皆是苦笑不已,心到果然是流年不利,偏偏又撞上這個仇人。然而宇文君集聽罷,卻微微笑道:”原來是他,那便容易了!突列,你在前帶路吧!“
突列應了一聲,重又跳上鯨背,指揮著海鯨掉頭遊向孤竹島。石不語心中疑惑,得了個空,在宇文君集耳邊輕聲問道:“宇文先生,你有辦法應付那位慶忌麼?”
宇文君集望了他一眼,居然露出幾分難得的詭異笑容,淡淡道:“辦法麼,自然是有一些,我只是怕他不敢來見我……”
說罷,他已輕揮衣袖,向突列行去,丟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般的幾人。凝寒微微一怔,忍不住問道:“不語,難道說,宇文先生有慶忌的把柄在手?”
石不語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點頭道:“晤!恐怕還不是把柄那麼簡單吧!據我看來,他們之間似乎有那麼一點……你沒聽說麼,慶忌居然不敢見他,這意味著什麼?”
諸女面面相覷,滿面詢問之意。石不語吊足了胃口,這才胸有成竹的解釋道:“一般來說,如果情侶之間吵架的話,才會避而不見……恩,當然,慶忌是男性……不過,我們是否可以這麼理解,愛這個東西,其實是可以跨越種族與性別……喵喵的!我知道錯了!”
伴隨著一道劍光從前方驟然射來,正在感嘆唏噓的男子,登時五體投地,高舉雙手,做投降之狀……
那孤竹島,其實也離得遠,只行得半個時辰左右,便已抵達。突列喝住了海鯨,囑咐眾人在外圍稍等片刻,便即游上島去稟報,只是這一去,卻足足又花了小半個時辰,惹得石不語焦躁疑道:“宇文先生,難道說,慶忌真的不敢見你麼?”
說曹操,曹操便到。這話害未落下,便遙遙望見島上現出幾個身影,隨即躍入海中向這面游來,不消片刻,便已登上海鯨。當先那人,正是與眾人打過幾次糟糕交道的慶忌。數年不見,他的火暴脾氣似乎仍未消減,見得石不語幾人在前,也不行禮,只仰頭望著天空,冷冷哼了一聲。
突列隨後趕到,惟恐雙方起了衝突,連忙陪著笑臉道:“慶忌大人,宇文先生他們帶了水元丹前來求見族長,匆忙得很,還望您能行個方便!”
慶忌聞得“水元丹”三字,這才稍微放下了傲慢,朝著幾人冷冷掃了一眼,粗聲粗氣的道:“突列,族長正與楊廣使者商議大事,若是惹得他煩躁,你擔待得起麼?”
突列怔了一怔,連稱不敢,卻仍試探的詢問道:“屬下哪敢如此大膽!不過,若是大人方便,且先領著他們上岸,慢慢行去,等到得宴會時,族長那邊的似,應當也談得差不多了吧!”
慶忌望了他一眼,微微沉吟,似乎也在考慮這個提議。石不語趁他不注意,輕輕扯了扯宇文君集的衣角,目光中充滿了暗示。宇文君集卻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略微有些走神,直到石不語再三提醒,方才輕輕上前一步,拱手道:“慶忌先生,你我還是第一次私下見面,雖無私交,但請瞧在往日的合作情分上,略微行個方便!”
石不語微微一怔,與凝寒諸女對視一眼,同時起了疑惑,心道:“不是說,這慶忌有把柄握在宇文的手中麼?怎麼此時,竟變成了第一次見面,而且毫無私交可言……”
不過,雖然心中疑惑,但他們卻並不開口詢問,只是隱隱起了些別的猜測。而那位慶忌,在聽得宇文君集的話語之後,方才略微和善了面容,沉吟道:“也罷!既然宇文大人如此說,我便帶你們走一遭!只是,族長正有大事商議,你們卻不可冒然闖入!”
宇文君集微微頜首,當下領著石不語一干人等,隨著慶忌上島。只是慶忌行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