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加崇國相國。自然,這些對於僅僅瞭解宋朝三兩事的黑齒信來說,是壓根就不懂的。
而且來到這裡的幾天來,黑齒信看到的這個世界似乎都是一副太平景象,但是瞭解南宋僅僅只會維持一百多年真相的黑齒信,卻知道真實的現況肯定不是如表面上粉飾得如此平靜。因為就在昨日,黑齒信便多次從他這世的便宜父親嘴裡,聽到了賈似道這個名字。
而這個人名,卻正好是黑齒信瞭解南宋不多的人物之一,他是宋朝歷史中赫赫有名的奸臣。而最重要的是,歷史書上這位大奸臣禍害的朝廷卻是,南宋末期。
……
金釘朱戶,畫棟雕欄,屋頂盡覆銅瓦,鐫鏤龍鳳飛驤之狀,巍峨壯麗,光耀溢目。這正是相國府上的正屋,卻是好一處精緻大院,將黑齒信前世電視上看到得古屋與此一比顯然就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了,畢竟千年後的人物僅憑一些古籍隻言片語,又如何會真真瞭解此時代的奢華之處呢。此時就連那兩扇雕欄鏤空的大門,在黑齒信眼裡也是精緻唯美至極的。
“夫君,從翠竹口中,夫君以和眾位大人商議完大事,奴家這才帶璞兒過來。”陪著黑齒信在後院靜坐良久,聽聞小婢告之朝堂的大人已是離開後,黑齒信的母親倖喜的便帶著黑齒信來到了正堂,準備與夫君兒子,一家三口一起享受這天倫之樂。
黑齒信跨過高高門檻,面前一處富麗堂皇的古色大廳,正首位坐著的便是這一世黑齒信的父親了。見這對母子倆在奴婢的攙扶下走進大門,一身厚重官袍還未脫下的吳潛立馬喜悅而起,近身抱起自己寶貴兒子便暢聊起來。
黑齒信的父親吳潛倒是張了副好相貌,俊朗高大,若是放在千年後,那也是一帥大叔。承於父親膝下,黑齒信有一句沒一句的回著吳潛的問話。雖然這個名門之家自是極好的,只是剛來幾天的黑齒信還是不太習慣。
一家三口胡亂聊了些閒話,正當黑齒信準備找個藉口離開的時候,突然屋外一陣喧鬧,一個穿著官服模樣的中年人急急衝了進來,也不知那人和自己這一世父親說了些什麼,黑齒信只是隱隱約約聽到些,“皇宮”“刺客”“武人”兩人便以急急離開,似是出門去了。
吳潛出府以後,黑齒信便也回到了自己的臥房。待貼身婢女為他寬衣解下了帷帳吹熄了罩燈後,一時睡不著的黑齒信又獨自從床榻爬了起來,輕身下了床,推開臥房側的窗戶。窗外是一片寂寥的院子,襯著月光極為安靜。黑齒信就如此一邊看著窗外一邊想著心事,莫名奇妙的來到了這裡,黑齒信一時還適應不了,也不知將來要做些什麼。
自然,有著如此顯赫的身家,黑齒信到想過乾脆體驗體驗紈絝子弟的風采,長大後娶個富家千金做妻子,當然再加上幾房漂亮的小妾,這日子似乎也不錯。要不像以前小說裡寫的那樣,剽竊些後世的詩句,玩玩風流才子的遊戲似乎也是蠻有趣的。不過,能背全的詩句,黑齒信是不會幾首的。
黑齒信突然有些心情激昂的幻想著,未來自己在某個才子聚會時伏案而起,大聲吟道,“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到時的轟動場面。當然,黑齒信真如此做的話,撈到個叛逆的名號,亂棍打死的下場是沒跑的。
蹲在雕欄長椅上,黑齒信伏著窗戶,一會莫名笑出身來,一會又皺眉思考狀,幻想著自己未來美好前景。正當出神時,突然窗外院子裡響起一陣莫名風聲,正陷於自己幻想境界的黑齒信隨意向外一瞥,臉上卻突然湧出驚駭、不可思議、不可能等種種誇張神情。自然,黑齒信露出如此神情當然不是見鬼了,不過對他來說,眼前出現的情景卻也和見鬼差上不了多少。
只見原本寂靜無聲的院子裡,此時赫然已是冒出了兩個人來,一高大一矮小兩人全身都裹在夜行衣裡,也看不清面貌,那高大的黑衣人腰間還插著把烏木劍柄的匕首,腰間的黑衣更是被染得一片血紅。
而伏在窗前的黑齒信自是將全過程看得清清楚楚,這兩人正是當著黑齒信的面,剛才從三尺高的牆外就這樣神奇的飛了進來的。黑齒信長大了嘴巴看著窗外的兩人,一臉的不可思議。黑齒信剛剛正盯著那面牆壁發呆,一眨眼的功夫就正好看見了那矮小的黑衣人揹著五大三粗的同伴從牆外輕飄飄的升起,又輕飄飄的在院子裡落下。
‘靠!法術?輕功?神仙?妖怪?’黑齒信傻愣愣的看著窗外兩人,一時大腦化成空白,顯然這一衝擊性極強的場面震得他不清。
正當黑齒信受驚時,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