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屋角里,每次晚上洗了內衣,先掛在外邊八平方的“廳”裡淋一夜水,第二天把這個衣帽架放到窗前陽光曬得到的地方,鎖上門去上班,一曬乾趕緊收進衣櫥,這樣萬一有個不速之客來訪也不至於尷尬。
其他的衣服,他們象別人家一樣,也曬到外邊去。
夢醒的內衣都是她自己手洗,有一天張允鑫看見了,這麼對老婆說:“我的*不要跟外面穿的衣服一起洗,也要手洗。”
夢醒隨口說:“那你就手洗。”
張允鑫說:“你是我老婆。”
夢醒看他一眼,反駁說:“但我不是你的洗衣機。”
張允鑫還想說什麼,夢醒不讓他說下去:“如果你不想自己手洗,那麼只能混在其他的衣服裡面一起機洗——要不把你的*單獨放,攢七、八個單獨洗一缸。”
江南的溼潤氣候,內衣放七、八天再洗,估計要發黴。
張允鑫納悶:“老婆,你為什麼不具備中國女性傳統的美德?飯不煮就算了,老公的*居然也不願意洗!”
夢醒把洗好的內衣拿回房間,把松木的衣帽架從房間裡拿到外間,把內衣褲掛上去淋水,然後說:“張同志,請你搞搞清楚——中國的傳統女性不工作養家!”
張允鑫鬱悶。
夢醒接著說:“你可真會支使人!我上下班要轉兩部車,費時四十分鐘以上,還經常加班加點,我能在用洗衣機洗衣服的時候把你的衣服放進去洗就不錯了,你還要我給你手洗短褲?你還要我回來煮晚飯?有食堂飯吃就不錯了!”
張允鑫嘟噥著說:“整天吃食堂,哪裡像過日子的樣子?”
夢醒說:“那你做飯啊!你做飯我很高興吃的,保證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張允鑫說:“我做飯就我做飯好了!以後我回來煮米飯,你再炒兩個菜——”
夢醒好笑:“哦,原來做飯就是煮米飯!那你就吃米飯好了,還炒什麼菜!吃飯吃飯,又不是吃菜!”
張允鑫說不過夢醒,更鬱悶。
夢醒更加好笑,補充一句:“張同志,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跟我玩文字遊戲?我老爸的工作就是玩文字遊戲,我從小耳染目睹,你玩得過我?!切!”
一晚上張允鑫板著個晚娘臉,無論夢醒跟他說什麼他都帶答不理的。夢醒才不怕他,取本書半躺在床頭靜靜地讀——這個時候她不能看電視,她看電視,張允鑫肯定要找茬說影響他學習或者備課。睡覺前她換上一套大紅色的透明睡衣,裡面除了一條黑色性感透明的短褲什麼也沒穿,在張允鑫面前驚鴻一瞥地晃一下迅速鑽進被窩。
這個時候天氣已經冷起來,她也只能驚鴻一瞥地在他眼前晃一下,晃多了要感冒。
張允鑫扔下書本,脫了衣服鑽進被窩,伸手摟住老婆。夢醒推他:“去去,你不是不理我嘛!”
張允鑫憤憤地說:“你穿成這樣,不是成心引誘我嗎?”接著又甜言蜜語,“我哪裡敢不理你啊,你是我最親愛的老婆。”
30 鄉村婚禮
夢醒結婚前提出的三個條件,張允鑫全部落實做到。結婚登記前,他用他幾乎大半部分積蓄買了兩隻鉑金對戒,一隻套在夢醒的左手無名指,另外一隻收在抽屜裡。夢醒讓他戴,他說學校裡的男教師沒有人戴,他戴了感覺不好,好象搞特殊一樣。夢醒很不開心,張允鑫柔情款款地說:“我戴在心裡,一樣的。”
夢醒留神觀察走廊裡眾位男教師,好象是沒有人戴,也就不再勉強他,算了。
夢醒在媽媽那裡的積蓄,她只取出來一部分買電器買傢俱,另外一部分還留在媽媽那裡,等到以後分了房子需要裝修的時候再要。她跟張允鑫各有各的工資卡,但是財務公開,每個月發了工資條,都會塞到抽屜裡的一個玻璃瓶裡,想起來拿出來看看——這一部分的錢比較固定。除了這筆固定工資之外,夢醒還有獎金,洗理費等,張允鑫比她複雜些,獎金,講課費,給函授上課的上課費,跟著老教授做科研的課題費,複雜歸複雜,加起來總額還是沒有夢醒多。
而且夢醒比他多很多。張允鑫每次發錢,老老實實地上交,夢醒把自己工資卡的錢也取出來,湊成一個整數的,存一張定期存單,放回媽媽家保管。
她這麼跟他講:“放在這裡不安全,反正數目我都記在本子上,真的要用回去要好了。”
兩個人沒有什麼負擔,住房學校一個月只扣幾塊錢,吃飯,食堂很便宜,週末自己煮點東西改善一下,用電用水不要錢,交通,張允鑫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