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單獨的帳蓬,設在中軍帥帳附近,與風寒煙緊挨在一起,三面則是三個神族軍官的帳蓬,夜間有一人輪流看管,把我看得死死的。
艾雯麗與綺麗絲的帳蓬則搭在風寒煙的旁邊,搭建帳蓬時,不少神族軍官都討好的來幫忙,艾雯麗很大方的送了每人一個香豔的飛吻,樂得那幾個軍官暈淘淘的不辨東西南北。
看著分到手裡的一小塊乾肉,我嘆了口氣,倒不是嫌它又乾又硬,再硬的骨頭,經我的牙齒一咬,“喀嚓”一聲,照樣吞下肚,我是嫌它太小了,根本填不飽肚子。
乾肉下肚,肚子好象沒有什麼變化,仍然是偏偏的,空蕩蕩的感覺,清水也只是一小半杯。
看著周圍三個神族軍官津津有味的啃著比我分到的那塊要大一倍的肉乾,我饞得口水直流。
媽的,那個負責分食物的傢伙實在該殺!
眼角感覺半空有東東落下,忙伸手接住,是半塊乾肉,我不禁樂了,對著風寒煙笑道:“謝謝!”
看著我似乎沒咀嚼,就整塊的吞嚥,風寒煙瞪大眼睛,象看怪物一般看著我。
我不理會她面上吃驚的表情,摸摸肚子,表示還沒吃飽,她搖搖頭,雙手一攤,示意沒有了。
她嘴唇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看到艾雯麗與綺麗絲嘻嘻哈哈的走過來,紅唇緊閉,俏臉緊繃,又恢復原先一副拒人千里的冷冰冰樣。
都說美女善變,這話果然是不假。
姐妹倆走近我,艾雯麗把一塊乾肉遞過來,笑眯眯道:“你吃罷,我們要減肥,所以不想多吃。”
真是一對妙人兒,我道了聲謝謝,不客氣接過乾肉啃起來,加上這一塊,肚子總算有點微飽的感覺。
姐妹倆邀請我到她們的帳蓬,我做了個動作,雙手一攤,示意風寒煙不允許,沒辦法。
艾雯麗略為不滿的瞟了一眼風寒煙,眼珠一轉,拉著綺麗絲笑嘻嘻的走了。
姐妹倆走寄生蟲莫明奇妙,我對著盤膝坐在對面風寒煙聳聳肩,雙手墊頭,就這麼的躺下。
行軍一整天,士兵們都累了,一個個很快進入夢鄉。
夜幕下,除了如雷的打鼾聲、低低的說話聲,就是呼號的狂風,遠處偶爾傳來野獸的長嘯聲。
我伸了個懶腰,正想入睡,卻聽到姐妹倆的腳步聲停在我帳蓬前,我不禁心頭一跳,翼族的女人真的這麼開放?
姐妹倆鑽了進來,手上抱著幾張毛毯,綺麗絲的俏臉上滿是紅雲,嬌羞動人。
在數千人的營帳裡做那種事兒,傳出的聲音,不令周圍的人發瘋才怪,這實在夠新鮮刺激啊。
鋪好毛毯,姐妹倆除下身上的強弓箭袋,分別坐在一旁,艾雯麗吃吃笑道:“獸人中怎麼會有這麼英俊的人呀?”
我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吸引她們,從她們的行動,看來真的是有意跟我同眠,心中不禁一熱,緊跟著是面色驟變。
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在艾雯麗的箭袋裡取出一支鋒利的狼牙箭,照著綺麗絲身後的沙地狠狠插下去。
沙地傳來一陣搖動,我用力抽出箭矢,一股血水如箭一般從沙地底噴出。
姐妹倆一呆,迅速背好箭袋,拿起強弓。
幾聲淒厲的慘呼突然傳出,整個營地立時象炸了窩的蟻群,全都亂起來。
士兵們抄起武器衝出營帳,翼人族戰士則飛上高空,搜尋敵人。
看著姐妹倆都飛上了天空,我鬆了口氣,那躲藏在沙地底下的傢伙死得可真夠冤的,我本不想殺他,可是他要殺綺麗絲,我只有先下手為強了。
整個營地亂成一團,士兵的跑動聲、、喊叫聲、詢問聲、咒罵聲、武器猛烈的撞擊聲、慘呼聲、戰馬的嘶鳴聲、狂風怒號,全參雜在一塊。
幾處帳蓬突然起火,沖天火光照亮整個夜空。
這些神族士兵都是由右將軍親手訓練出來的,初時只是有些慌亂,很快的便鎮定下來,在軍官們的指揮下,把燃燒的帳蓬拉倒,控制火勢,有的則搜尋敵人。
一陣戰馬的狂嘶聲傳來,臨時搭建的馬棚也燃起熊熊烈焰,受驚的戰馬亂蹦亂跳,掙斷韁繩,圍欄不知什麼時候被開啟,數千匹戰馬如缺堤的洪水,狂奔而出。
一些試圖攔住戰馬計程車兵僅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嚎,眨眼就給無數鐵蹄踏得肢離破碎,屍骨無存。
受驚的戰馬在營地裡亂衝亂撞,許多士兵避之不及,給踏得慘不忍睹。一時間人仰馬翻,帳蓬倒塌,慘呼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