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腕脈正落進人手掌裡!只覺右腕像上了一道火熱的鐵箍,他是個行家,知道完了,果然,緊接著就半身痠軟,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了。
影定了,人現了,堂屋裡多了個嚴四,他的右掌扣住姓彭的小鬍子的右腕脈,姓彭的臉色煞白,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姓秦的絡腮鬍兩眼精光一閃,還想動。
嚴四道:“閣下不覺得太遲了麼?”
同時,羅老爺也正伸手攔住了姓秦的絡腮鬍,只聽羅老爺乾咳一聲道:“嚴老弟——”
嚴四道:“恕我無禮,羅老爺可以不必多說什麼了,我的來意—相信諸位已經知道了,請予成全,我感激不盡!”
羅老爺道:“不管怎麼說,咱們算認識一場,嚴老弟,可否談談?”
嚴四道:“剛才你們這位斷然回絕了我,我想如今咱們也沒什麼好談的。”
“嚴老弟——”
“羅老爺不必再多說了!”
姓秦的絡腮鬍突然冰冷道:“好,教你知道,‘漢留’人人可以犧牲,人人也都準備犧牲!“這位快人快語!”嚴四道:“我也一向乾脆,而且我跟玉貝勒的立場也不一樣。”
他五指微一用力。
姓彭的小鬍子立即悶哼一聲發了抖,旋即臉色更白,額頭上也見了汗。
羅老爺忙道:“嚴老弟,高抬貴手!”
“可以!”嚴四鬆了手。
姓彭小鬍子猛吸了一口氣,接著一陣喘,額上的汗珠子流了下來,臉色也沒那麼白了。
羅老爺道:“謝了!”
“不客氣!”嚴四道:“請那位把‘肅王府’的那位格格帶出來!”
羅老爺又一聲乾咳:“嚴老弟,你也是漢族世胄……”
“羅老爺,”嚴四道:“這些,我跟這位剛才已經都說過了!”
“嚴老弟,你究竟為了什麼?”
“我只能說,我不得已。”
“嚴老弟,不要因為一念之誤,成了千古罪人。”
嚴四道:“要真是那樣的話,我也只有擔了。”
姓彭的小鬍子掀眉喝道:“姓嚴的,你——”
嚴四淡然道:“姓彭的,你最好少說一句!”
五指又一用力。
姓彭的小鬍子悶聲中矮下半截,一臉苦像,其身受可想而知。
羅老爺忙道:“梅影,去把紀翠帶出來!”
姑娘眼望姓彭的道:“彭叔,我能麼?”
姑娘厲害,在這節骨眼兒乘機整人。
姓彭的小子沒說話,他能說什麼。
說能,沒面子,說不能,受不了那份痛苦。
姓秦的絡腮鬍道:“賢侄女,快去吧,不管有什麼事,我擔了!”
“是!”姑娘這才應聲,轉往屏風後。
羅老爺道:“嚴老弟,沒那麼快,坐會兒,喝杯茶。”
“謝謝,不必了!”嚴四道。
“嚴老弟——”
“羅老他,好意心領!”
說沒那麼快,倒也不慢,沒一會兒工夫,姑娘羅梅影從屏風後轉出,身後就多了個翠格格。
翠格格一見嚴四,驚喜急叫:“李豪——”
“格格,草民叫嚴四!”嚴四淡然道。
一盆冷水,澆得翠格格好生委屈,又是當著這麼多“外”人,她不驚喜了,一臉委屈像:“好嘛,嚴四就嚴四嘛!”
姑娘梅影一雙美目緊盯著嚴四道:“現在我把人交給你了。”
嚴四道:“謝謝!”
姑娘放開了翠格格,翠格格忙走以嚴四面前:“你怎麼會來救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嚴四道:“格格,這些等出去後,再容草民詳稟好麼?”
翠格格沒再問了,轉望姓彭的,突然豎起柳眉:“就是他!”
揚起玉手就摑!嚴四抬手一擋:“格格,不能!”
“怎麼?你還護他!”
“草民是來救格格的,不是讓格格來發威的,事實上他們幾位都是草民的朋友。”
“你——”“格格最好聽草民的,不然草民自己走,還把格格留在這ㄦ。”
這一招靈,翠格格馬上收回了手,可是委屈得都要掉了淚。
嚴四轉望羅老爺:“羅老爺,我想請這位送格格跟我一程。”
羅老爺道:“嚴老弟,你走吧,我擔保不會——”
嚴四道:“羅老爺,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