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別看管家是個下人,但是他的修為直接傳承自慕容白,境界也非常的高,已經達到了元嬰中期。一聽說管家要親自出手,那些圍觀的慕容家子弟們不但沒有遠離鐵臺,反而還往前湊了湊,生恐錯過了精彩的場面。
管家不動聲色,手掌在赤鱗石上撫摸了一下,然後猛地揚起,閃電般落下。轟的一聲響,碩大的一塊赤鱗石頃刻間四分五裂,被管家擊中的地方更是變成了粉末,其餘部分,也碎的不像樣子,最大的一塊甚至還沒有鵝蛋大。眾人連連咂舌,慕容嘯的眼中流露出了深深地狂熱,炙熱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管家,好像管家的臉上有花一樣。
不過是拍碎了一塊赤鱗石而已,沒有什麼可得意的。管家揮了揮手,家丁們連忙把鐵臺打掃乾淨,把另外一塊嶄新的赤鱗石放到鐵臺上。
“大家都看到了吧?只有這樣才能擊碎赤鱗石。”管家掃了項如一眼,“姑爺,你也是來參加比斗的,不如你出來試試。”
現在放在鐵臺上的赤鱗石是經過特殊處理的,為了把項如這尊瘟神名正言順的趕出慕容家,慕容白交代管家設下了這個局,專門為項如準備了一個已經碎成了幾塊的赤鱗石。管家用一種特殊的手法處理了一下,從表面上看這塊赤鱗石和其他赤鱗石沒有什麼兩樣,但是隻要稍重一點的力氣擊打在上面,把幾塊碎石粘合在一起的力量便會消失,從而整塊赤鱗石就會碎裂成數塊,項如便有了進入前三甲的資格。只要沒有意外,項如便可以順理成章的得到封地,從而被慕容家掃地出門。
之所以要如此大費周折,原因在於慕容白既不屑於為項如這樣一個外人破例,又為了堵住某些人的嘴。
項如不知道這些,直到現在,他還被慕容家矇在鼓裡。
蔡胖子把腫得跟豬蹄子有的一拼的手抽了回來,“大哥,管家叫你了。你放心大膽的上,不要怕給兄弟我丟臉。”
項如瞪了蔡胖子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小子還有心情開玩笑。”
“姑爺,來吧。”管家又催促了一聲。
剛才連看了幾個人的表演,項如是一點信心都沒有,不過不管伸頭縮頭,反正都得捱上一刀,項如也豁了出去。項如走到鐵臺前面,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管家說道:“姑爺不要慌,不要急。記住我剛才說的話,把氣力集中在掌心,然後快拍下。”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說得好聽提點,他們是在等著看項如這個所謂的姑爺究竟有多少實力,說得不好聽一點,他們是在等著看項如的笑話。不在演武場比試,而是被人請到椿象院,基本上都是慕容家廢柴級的主兒,即使實力強悍,也強悍不到什麼地方。
椿象院萬籟俱靜,閉上雙眼的項如突然生出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放佛自己的精神進入到了一個妙不可言的狀態,空靈而舒暢。陷入這種狀態的項如福至心靈,猛然間想起彤日心法當中的一個手印,不自覺的,項如就按照那個手印調整了整個人的姿態。恍惚間,項如覺得好像天地間的靈氣全都集中在他那高高揚起的手掌中了,靈氣越積越多,手掌也越來越沉重。漸漸的,項如感覺自己再也舉不動手掌了,一雙虎目陡然睜開,懾人的精光頃刻間迸出來,所幸,項如面對的是一堵牆,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異相。
項如高喝一聲,高揚起的手掌伴隨著這聲喊叫,呼的一聲,落了下來,敲打在赤鱗石上。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放在鐵臺上面的那塊赤鱗石沒有任何破碎的跡象,但是包括管家在內,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瞪著項如那張鑲嵌在赤鱗石裡面的手掌。
不錯,是鑲嵌。項如一掌擊下,沒有拍碎赤鱗石,卻在赤鱗石上拍出來了一個半寸多深的掌印,現在項如的手就在掌印裡面隔著。
赤鱗石是石頭,硬度雖高,但是韌性很差,因而拍碎赤鱗石和在赤鱗石上拍出掌印來,這兩件事的難度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管家的心中如果狂風下的大海,驚濤駭浪,水花翻滾,在場的人沒有比他更清楚拍出掌印的難度了。尤其是這塊赤鱗石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即使換成是他,都不一定能夠保證像項如那樣,在不暴露這塊赤鱗石真實結構的前提下,拍出掌印來。
項如真的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是個無可救藥的世俗凡人嗎?管家的心中充滿了疑問。
比鬥繼續有條不紊的進行了下去,管家雖然還在主持椿象院的比鬥會,但是心早就飛走了,等到最後一個人掌擊過赤鱗石後,管家連結果都沒有宣佈,就急匆匆地離開了椿象院,找慕容白彙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