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難免牽連到其他人,但是隻有他才是主渡劫之人,只要他一死,天劫就失去了宣洩的目標,自然而然是要散去的。鶴真人只是想到其他人會落荒而逃,然後天劫落下,誰也跑不了,全都得給他陪葬,他還真沒有想到項如居然會想到這樣一種阻止天劫落下的方法。
閃念之間,一心求死的鶴真人迅下了一個決定,既然項如要殺了他,那麼他就要搶在項如殺他之前,自爆元嬰,哪怕是把其他人放走,也要讓項如這個破壞了他一切計劃的罪魁禍給他陪葬。可是鶴真人剛剛動了念頭,就驀然現他的元嬰沒了動靜,無論他如何動念,元嬰就是不自爆。
“嘿嘿,是不是想自爆呀?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了,我剛才禁錮你的時候,順帶著連你的元嬰一起禁錮掉了。”項如咧著嘴衝著鶴真人笑了笑,鶴真人登時氣暈過去,“天劫馬上就要落下了,不跟你羅嗦了。”
項如一揮手,把鶴真人的額頭鑿了一個洞出來,袍袖一揮,一股柔和的力道把紫府中地元嬰給捲了出來。元嬰和分離,鶴真人算是死了一多半,為他而生的天劫感受不到了他的氣息,迅的潰散了。梅花村上空再次恢復了平靜。
項如吹了一口氣,“鶴真人,不要裝死了,趕快給我醒來。”
鶴真人的元嬰體睜開了眼睛,他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原本壓抑的空氣已經恢復了正常,隆隆的雷聲,呼嘯的風聲全都消失不見了。他知道自己臨死一搏地努力又是徹底的落空了,罪魁禍還是項如,這個該死地天神軍掌門人。
鶴真人閉上眼睛,不肯和項如說一句話。項如由著他,項如有信心,就算是鶴真人嘴閉的再緊,項如也有足夠的辦法把他的嘴撬開。
項如出了梅花村,才驀然現原本應該跑到彌天陣外面的任冠昱等人,還在村子外面不遠地地方。“任道友,你們怎麼還停留在這裡?”
任冠昱苦笑道:“前輩,你光記著讓我帶著道友們撤到彌天陣外面去,你為什麼就沒有急著把你設定的陣法給關閉掉呢。”
項如恍然大悟,他事先和任冠昱一起聯手設定地陣法,是專門遲延修真之人的飛行度的,如果一般的時候,修真的飛行度是十的話,那麼有了這個陣法,最少也要讓他下降到七或八,厲害地,下降到一或二,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項如一拍腦門,“不好意思了,各位,是我疏忽了。我在這裡給你們賠罪了。好在,險情已經解除,天劫已經消失,大家再也不用擔心天劫臨頭了。”
戴松津崇拜地眼神刷刷的落在項如地身上,“前輩,一定是你阻止的天劫,對不對?”
項如知道有些事情是瞞不住地,他直言說道:“是呀,我知道一個規避天劫落下的法子,就是在天劫落下之前,把渡劫之人殺死,天劫就會自然而然消失。”
任冠昱眼神一暗,“前輩,你把鶴兄殺死了?”
項如說道:“殺倒是沒有殺死,我只是把他的元嬰給拘了出來。天劫是針對肉身的,沒有肉身的元嬰體,就算是修為再深厚,也沒有辦法引天劫的。”
幾位修真大宗師聽到項如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全都有些色變,殺死一個人,和拘他的元嬰,可是有著很大的差別的,難度可以說大了十倍不止。鶴真人的修為是有目共睹,世所共知的,項如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拘了鶴真人的元嬰,他的修為又該高出鶴真人多少呀?至少也得是個大乘期的修真高高手吧。
這些人也是自己嚇唬自己,他們也不好好想想,鶴真人在被項如盯上之後,情緒一直處於一種什麼樣
,瘋瘋癲癲,疏於防守,別說是項如了,就算是他們手夠快夠狠,也能把鶴真人的元嬰給拘出來。
項如拱手道:“各位道友,天劫已散,危險消除。我有幾句話想和各位談一談,不知道各位道友是否肯賞一個臉面,再多停留片刻?”
項如展現出來的手段已經把這些人懾服,就算是他們多麼的不願和項如呆在一起,可是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大家同處在一個星球之上,誰也不敢保證日後不會再打照面。怎麼著,也得為日後留一條路子。
見沒有人反對,項如干脆就邀請各位高手席地而坐,為了表示誠意,項如把事先設下的針對月真人的陣勢給關閉掉了。眾人馬上就覺得身上一輕,那股無處不在,拉扯著他們的力道已然消逝。
任冠昱說道:“前輩,請允許我一道傳訊符,讓劣徒如樁安撫住梅花村的村民,讓他們各回各家,不要慌亂。”
項如點了點頭,任冠昱連忙取了一道傳訊符出來,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