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牌一樣。但我不明白,就幾塊石頭而已,有什麼可慎觸的。
“他們警示的,不是石頭,可能是這個地方。”一個夥計指指石頭旁邊的地面。
把光線照過去,我很快就看出這塊地面和別的地方的不同之處。石頭旁邊大概兩平方米的範圍內,地面非常的潮溼,恨不得順著淌水,而且我看到,不斷的有血一樣殷紅的液體從地表下面緩慢的滲出來,就好像一個人的皮下毛細血管破裂了一般。用布輕輕擦拭,布塊上就染上一層血紅,嗅一下,有股很奇怪的味道。
“這地方,可能是空心的。”一個夥計用手電尾部輕輕敲擊,地面就像一個空心的磚頭般發出篤篤聲。夥計懷疑這上面只有薄薄的一層石皮,說不定人不小心踩上去,一百多斤的重量就能把石皮給踩破。
“下面有東西?”陳雨問那個夥計。
“說不清楚,但肯定是空心的,至於有沒有東西,除非開啟來看看。”
這塊地面從外表上看,沒有任何的縫隙,眼睛觀察不到地下,趴在地面聽,也聽不出什麼。我們又跑到十幾米外另一堆石頭前,和第一堆石頭一樣,這裡刻著慎觸兩個字,石頭旁也有一片大概兩三平米的滲著血珠一樣液體的地面。
“要不要開啟看看?”一個夥計徵求陳雨的意見。
“還是算了。”另個夥計不等陳雨說話,馬上提出反對:“像這樣無緣無故就滲血的地方,不吉利。”
我聽人說過,吃土飯的人如果遇見了朝外冒血的古墓,馬上會掉頭就走,碰都不碰,一旦挖開了,出來的東西就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這裡不是古墓,但那夥計一說,我就覺得地面上不斷滲出來的血色液體泛著妖異的猩紅,很讓人害怕。
“還是算了,下面肯定有東西,不過我們不能動。”陳雨思索再三,終於放棄了開啟看看的念頭,秦人當年開挖這裡的時候,足足五萬人的隊伍,就算沒有槍,也比我們這幾個人的戰鬥力強一萬倍,但他們都沒敢亂動,只是立一個警示標誌。這說明地面下肯定有什麼東西,不過對付不了。
我雖然有點心癢,但是想想,也和陳雨一樣,把念頭壓在心裡。這時候,對講機又傳來了另外一撥人的呼叫,他們在那邊也發現了這樣的石堆,陳雨讓他們不要妄動,只要遇見這樣的石堆,馬上繞開走。
“你跟緊我,一步都不要亂走。”陳雨帶著我回到原來的位置,從那些示警的石堆上,她可能看出來這座已經幾乎破碎的古城,並非如表面般安靜。
“要是在這裡沒有任何收穫,那你是不是虧大了?”我隨口說了一句,但是話一出口就有點後悔,這無形中戳到了陳雨的痛處。
果然,陳雨悶著頭不說話了,她可能還在後悔,後悔當時為什麼在暗河邊跟我慪氣,導致廖大龍出事。要知道,廖大龍那樣能幹又忠心的得力助手不是想找就能找得到的。
“廖大龍臨走的時候,好像還有別的話要轉告給你,但他沒有說出口。”我坐在陳雨旁邊,點了煙抽著道,其實我是想問問,陳雨知道不知道廖大龍對她有意思。廖大龍這個人比較寬厚,屬於那種吃了虧也悶在心裡不發作的人,我就覺得,這樣的男人其實跟陳雨很合適,再換個人,可能會受不了陳雨的脾氣和性格,這女人太要強了。
“有的人,同事就是同事,朋友就是朋友,可以關係很好,可以無話不談,但只要越過這個界限,那很多事情就都變了,連朋友也沒得做。”陳雨望著眼前的流水發呆,我瞬間就明白了,這個女人很聰明,對於廖大龍的心,她不可能不知道,但她就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否則那層窗戶紙一捅破,就沒法相處了。
“廖大龍那人其實挺不錯的……”
我和陳雨又慢慢的朝前走著,深入了大概一百多米,我們一直跟三撥人保持平行的位置,避免相隔的太遠。這時候,對講機裡又傳來了呼叫,這是最左邊,也就是距離我們最遠的那兩個人發出的聯絡訊號。
“什麼情況?”
“這邊有個石頭堆,上面有字。”對方從對講機裡答道:“石頭上刻的應該是小篆……”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那個夥計的回答聲馬上變成了一聲驚呼,對講機可能被甩到地上了,刺刺拉拉的響,陳雨趕緊就反覆的詢問,很快,對講機被人拿了起來,夥計接著回道:“沒注意,石頭旁邊一塊地面是空的,不小心踩破了。”
“踩破了?”我和陳雨想著那層妖異的猩紅,就感覺頭皮發麻。
“踩破了,下面是空心的,看不清楚……”那夥計正說著,突然就又